淡淡的元氣漸漸外放,他一點一點地去感應這裡的氣息。而珍不知何時也顯露出來,直接來到了那座豪華的牀榻邊,凝神思考着什麼……
幾分鐘之後。夏航猛地睜開眸子,一道精芒一閃即逝。還是捕捉到你了,秀田野子是吧?竟敢跑到華夏來誘騙我們的千古至寶,那怎麼也得讓你付出一些代價!
“啊切……!”
正在一座寺廟裡四下打探的秀田野子突然打了兩個噴嚏。她停下腳步,擡頭看了看天空。奇怪啊,秋陽高懸,氣候宜人,怎麼會打噴嚏呢?
納悶了片刻之後,她繼續開始搜尋。哪知,沒過多久,又是兩個噴嚏不由自主地響起。她揉了揉鼻子,心想是不是在酒店裡跟聞人睿那個蠢蛋一夜風流,過於放縱而着涼了?
後面這兩個噴嚏自然是珍發出來的詛咒。因爲她憑藉着自己的功法,加上組織特有的跟蹤之術,也基本鎖定了秀田野子的氣息。
鎖定之後,她就情不自禁地罵了一句:“都說島國女人天下最賤,今天算是領教了一二。她與那蠢男人瘋狂了一夜,真的只是爲了寶物嗎?恐怕還有自己那填不滿的慾望吧!”
夏航一聽,有些詫異地擡頭看了一眼珍。意思是,我在感應對方的氣息,你卻在這裡發表這樣的感慨,合適麼?
彷彿知道了他的心思,珍的臉飛過一抹紅暈,趕緊解釋道:“我是在尋找那賤貨留下的蹤跡與氣息。如果不是她玩的有些過於投入,以我目前的能力還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鎖定她。”
“哦?看來你的搜尋術也不錯。”夏航這才明白珍之前那番話的含義,遂又道,“那我們馬上出發去遑安寺。萬一讓聞人兄弟驚動了她,就更難得手了。”
遑安寺。
與古都燕城相比,海東的旅遊景點要少很多。但大多來海東的遊客,基本都會去一個地方,這就是遑安寺。
所以,雖說今天是週一,但那裡的遊人仍是不少。夏航在趕往遑安寺的途中,通過互聯網大致摸清了遑安寺的構築情形。那裡,有兩個大門,通常人們都是選擇西門。
此時的西門處,夏航隱於一處角落細細感應着。數分鐘過去,他失望地搖了搖頭。在這兒,聞人龍兄弟等人的氣息倒是若有若無,說明他們正是由這裡出入。
不久,他又來到了東門。此處的遊人少一些,也更加方便夏航來辨識。這一次,他果然察覺到了秀田野子留下的氣息。
順着她的氣息,夏航來到了寺廟的後殿。直到此刻,珍才清晰地發現了那個女人的痕跡。這一比較,她對夏航更加佩服。
一路仔細查看,夏航發現香火最旺的地方是在中殿,並非後殿。但秀田野子氣息最濃郁的地方,卻是後殿。站在那兒,他眉頭微皺,大腦快速思考着。
按聞人睿的說法,這個女人喜歡到寺廟燒香。但現在來看,即便是在後殿,燒香處基本都沒有留下她的氣息。
珍在香爐附
近仔細地搜尋着,試圖有一個驚人的發現。可惜,她只能暗自搖頭。
“跟我來吧,讓我們看看這個狡猾的女人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夏航暗中告訴珍,然後裝作遊客的模樣,仔細感應着她留下的每一處痕跡。
後殿兩側,是一些不對外開放的偏殿。順着這些偏殿,她的氣息又延伸到了中殿和前殿,但基本都停留在那些偏僻之處。
陡然間,一道念頭閃過夏航的腦海。這個島國女人,也許來這兒根本就不是燒香拜佛,而是在尋找着什麼東西一般。
最終,她的氣息又繞回到了東門。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走人氣旺盛的西門。其如此謹慎,也從另一方面說明她來這裡是另有所圖。燒香,顯然只是她對外的說辭。
剛要出遑安寺,太姥爺來了電話。他告訴夏航,聞人龍和聞人舟已帶着聞人睿去了機場,準備返回燕城。同時,他們動用了這邊的力量,並沒有發現那女人離開海東的信息。
對此,夏航答覆說也是沒有找到任何有意義的線索。但他也許會在海東停留兩天,一旦有什麼消息會及時與老人聯繫。
掛了電話,夏航看着東方在心中喃喃着:真的還沒有離開麼?海東市這麼大,除了航班和火車,公路更是四通八達。如果她選擇到另一座城市再離開華夏,這追尋的難度就會大大增加。
再者,覬覦許久的寶物終於到手,按道理她應該迅速離開纔是。她繼續留下來的理由是什麼?難道遑安寺有着什麼秘密嗎?
如果她真的還在這裡,那她會蟄伏在何處?偌大的城市裡,即便知道她的氣息,但想從幾千萬的人口中精準定位,無異是天方夜譚。
看到夏航一副眉頭緊鎖的神態,珍心中也十分着急。
募地,她突然對他建議道:“我們要是能獲得所有從這裡出境的乘客信息,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麼?特別是到島國的人員名單,或許能從中發現點什麼。”
夏航一聽,搖了搖頭道:“剛纔電話都說了,聞人家已查了今天離境的全部航班資料,並沒有任何發現。興許她改用了其它交通工具,又或者是根本就沒走。”
“我覺得選擇其它工具的可能性不大。她肯定要回國,今天沒有,那明天呢?一週之內呢?”珍的語氣十分篤定,片刻後她又開口道,“還有,她會不會改一個名字?就像我們,通常都有幾本護照的。”
這話頓時讓夏航眼睛一亮!對啊,狡兔還有三窟呢。這個早有圖謀的陰險狡猾的女人,換個名字出境並非難事。
但是怎樣才能查到那些離境人員的詳細名單?畢竟自己對這兒很陌生,而不像關越那個地頭蛇有着各種便利條件與手段。
他敢肯定那垃圾早就把自己的名字進行了鎖定,而且對機場和車站都進行了嚴密監控。從而才能在自己一到海東就會發現,然後進行跟蹤。
可我要如何着手?夏航沉思着。突然,一道倩影從腦海閃現。
怎麼把她忘了呢?上官依依,那個給自己留下一封信的大才女,以其家庭背景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吧?
又或者……找那個美婦方心彤?因爲歐可可和冉然還是學生,讓她們知道此事顯然不合適,畢竟彼此的關係還沒有到那一步。
琢磨了一陣,夏航決定還是求助上官依依。
於是,尋一安靜地方,他撥通了她的電話。
一番寒暄之後,他坦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對方明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表示會想一想辦法。讓他稍等片刻,行與不行都會回話。
十分鐘剛過,上官依依的電話打了回來。她的語氣顯得十分激動:“夏航,你趕緊過來一趟。對,電話中說不清楚,你當面查看會更好。這樣吧,你去海心公園南門,我到那裡接你。”
海心公園是海東市最大的公園。二十分鐘後夏航趕到公園南門,他坐在那兒等着上官依依。
珍則無聊地在四處閒逛,突然她閃回到他的身邊,高興地道:“航,你快跟我來,我感應到了那賤人的氣息!”
夏航一愣,就隨着她往公園一側走了一陣,果然熟悉的氣息再次出現。氣息只停留在一棵大樹下的長椅之上,除了那兒其它地方一絲也沒有。顯然,秀田野子曾在這裡坐過。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到海心公園又是爲了什麼?
正在思考間,上官依依的車到了。然後拉着他在城市中穿梭,最後到了一座大樓門前。等一進大堂,夏航便看到了熟悉的四個字:龍娛快報。她留下的那封信,用的就是此報社的信箋。
很簡單,上官依依是《龍娛快報》的記者。一年前從海外歸來後,有着語言天才之稱的她成了報社的一個小名人。除了一線採訪任務,很多編輯類的工作她也要涉及。
“所以,你平時肯定很忙,對吧?”一路上聽了她的介紹,夏航在電梯中總結道。
“其實也不算特別忙,否則哪有機會陪爺爺到燕城休假?”上官依依笑着答道,“我們到了,請跟我來吧。”
她的辦公室在十九層。進屋後,上官依依立即打開電腦,解釋道:“弄到一家航空公司的信息並不難,但要查看所有的出境信息卻是不易。還好,你的運氣不錯。”
夏航一邊道謝一邊開始仔細查看。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他查看了所有近期的離境信息,根本就沒有秀田野子這個人。
不甘心的他,又想到珍先前的提醒,開始檢索與這四個字相關的人名。終於,他發現了一個叫野田秀的名字,此人訂了一張後天由海東到大港的機票。
大港?上官依依的眸子一閃,自言自語地說道:“由大港前往島國的航班較多,她會不會到了哪裡再作中轉?”
“嗯,極有可能。”夏航在一旁點頭道。他接着檢索下去,但沒再發現任何值得注意的名字和細節。
“如果是她,這兩天她會待在什麼地方?”夏航也開始喃喃自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