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新通過徐庶之謀除了呂布這個梟雄,又收了張遼這員大將,心中歡喜不已,正在這時,一個更大的喜訊傳了過來,獻帝安全到了長安,聽了這個消息,袁新不由大喜過望,郭嘉果真能幹,竟然從龍潭虎穴之中將獻帝安全帶出來,想當初曹操也是利用挾天子以令諸候的政治優勢才能掃平羣雄,今天這個優勢轉移到自己這邊來了,看來還老大也在幫着自己呀。想到這,袁新吩咐立即準備車駕,留徐庶與趙雲守幽州,帶着廖化與管亥親自去長安迎接獻帝。
由於從幽州到長安這一路之上已經都處於遼東的轄區之內,所以袁新等人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長安,長安城外三十里,張繡與賈詡等人已經恭候着袁新,袁新立即下馬對二人勉勵一番,末了袁新問道:“奉孝怎麼沒來?”
“郭嘉先生病了,而且病的還很重,已經臥牀不起了。”張繡說道。
“什麼?”袁新一驚,心說壞了,歷史上的郭嘉就是體弱多病,最後英年早逝,自己可不能讓歷史上演。想到這袁新問道:“找醫官看了嗎?”
“看過了,都說郭先生體弱,是受了傷寒了,恐怕不能根治。”張繡憂心忡忡的說道。
“快把軍中醫官叫來!”袁感新叫道。“走,快帶我去見奉孝!”在張繡與賈詡的帶路下,袁新急匆匆的來到的郭嘉所在的院落走去,在三國時代,傷寒病是了不得的大病,得病之人都被隔離開來以免傳染他人,但鑑於郭嘉身份的特殊,張繡與賈詡特意給他安排了個獨門獨院,派了兩個老嫗侍候他。
“主公,奉孝先生的病會傳染的,還是不要進去了。”賈詡勸道。
“奉孝跟隨我出生入死,難道我連病都不敢探視?我自有分寸。”袁新昂首邁入了房間之內。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從房間內傳來。
“奉孝!”袁新動情的一聲呼喚,快步向室內的臥塌前走來。
“主公,不要過來,郭嘉有疾在身,不要沾染上主公萬金之軀。”郭嘉在塌上急忙說道。
“別說話,你過來看看。”袁新一招手,身後的軍醫官走了過來爲郭嘉號起脈來。良久,醫官起身使了個眼色,袁的說道:“主公,軍師的病非我實在是無能爲力。”
“叫你師父華佗先生來怎麼樣?”袁新問道。
“師父精於身軀外部之術,而軍師的病屬內腑之毒,恐怕也是無能爲力。”軍醫搖了搖頭。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袁新急的汗都下來了。
“辦法嗎,也不是沒有,軍師病的如此沉重,當今世上只有一個人能救得了他。”
“是誰?”
“我的師伯張仲景。”
醫聖張仲景?袁新隱隱的記了起來,上學時課本上寫着張仲景是治療疑難雜症的高手,著有《傷寒雜病論》,他爲了救治百姓,竟然在大堂之上行醫,這也是做堂先生的由來,但他的舉動被當時的人視爲異類,最後,張仲景爲了解救萬民竟然棄官而去,懸壺濟世去了。想起了這段典故,袁新急問道:“你可曾知道張仲景現在何處?”
“師叔一向雲遊四方,聽說最近就在南陽一代行醫,我這就去找他,只要軍師能堅持一個月,那我一定能趕回來。”醫官說道。
“南陽?”袁新腦中靈光一閃,猛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半晌,他做出了決定。
“軍醫官,你務必把張景仲先生找到,只要找到了,我給你官升,俸祿長一倍!要是找不到,你就不用回來了!”
“請主公放心,下官必不負所托,定要把師伯找到。”
“好,我叫五行使者保護你一起去,給你備最好的快馬,帶上足夠的盤纏,快去吧。”
“是,主公。“醫官快步走了下去。
一會兒的功夫,五行使者被袁新叫到了跟前,“你們與醫官一起去南陽,一定要找到張仲景,如找到,那麼你們派兩個人把張仲景安全送回,另外的三人嗎,去給我找一個人。”
“找誰?”金大問道。
“一個叫諸葛亮的人,此人字孔明,家住南陽隆中,年約十五、六歲,見到他,不論你有什麼辦法都要把他給我弄回來。”
“主公放心,我們兄妹一定不辱使命。”金大一轉身,帶着其它四人退了下去。
“呵呵,要是諸葛亮也被自己收入囊中,那未來的天下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局面呢?”袁新陷入了美好的遐想中。
南陽城,是漢朝的第一大郡,人口原有三百餘萬人,不過這裡剛剛經過了曹操與袁術的戰爭,戰爭過後,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已經是初夏季節,成千上萬具屍體在陽光的暴曬下無人問津,一股股惡臭瀰漫了整個南陽城,瘟疫流行了。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這是不變的道理,在這危及的時刻,張仲景來到了南陽城。一個藥箱,一隻酒壺,一身素布的行頭,一個面黃肌瘦一看就營養不良的童子,張仲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要說唯一讓他與衆不同的,就是那一身令人遠遠就避開的刺鼻的藥味。
“娘啊!”一陣悲泣聲傳來,張仲景不由尋聲望去,只見三、四個半大的孩子一身的孝服在痛哭流泣,地上,一具中年婦女的屍體僵直的躺着。
“哎,好可憐,全家大人都死光了,就剩下這幾個孩子了,我看哪,也活不了多久。”人羣中不時傳來竊竊私語聲。
張仲景的心一沉,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中年婦女的屍體前,用手在屍體的手臂上一摸,口中大喝道:“童兒,拿銀針來!”
身後的童子立即從藥箱中取出了幾枚銀針,張仲景向婦女的額頭與脖頸之間連刺了數針,只聽一陣咳咳聲從中年婦女口中傳了出來,緩緩的睜開眼睛,中年婦女向四周望了起來。
“母親!”幾個孩子大叫着撲在婦女的懷中。“我的孩子!”中年婦女也失聲痛苦起來,半晌,她纔想起救她的人來,立即向四處張望起來,但張仲景早已在人羣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座簡陋的民居里,張仲景獨自喝着劣質的米酒,長期的民間生活,使的他的飲食同百姓無異。“師父!”兩個行醫打扮的青年人走了進來。
“你們回來了,怎麼樣,王村的瘟疫止住了嗎?”張仲景問道。
“師父,我們到時王村人已經死了一半,不過剩下的人在我們的醫藥之下大半活了下來,總算不虛此行了。”一個長臉的青年人答道。
“哎,救活一個算一個吧,以我們師徒之力,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張仲景不由有些傷感。(“醫者父母心”,當代的醫生行醫,哪個不收幾個紅包,據說有個醫生爲老媽做手術,上手術檯之前非讓親哥哥讓自己的兜裡裝五百元錢,說是兜裡有錢手術才能做的踏實,醫生的職業操守已經成了一個社會問題,千百年來,真正像張仲景這樣以治病救人爲己任的又有幾人?)
“原來師伯在這。”一聲爽朗的大笑從木條製成的院門處傳來。張仲景轉頭一看,也不由大笑起來,“哈哈,原來是你孟康這個這臭小子來了,快進來吧。”張仲景笑着說道。
“呵呵。”孟康伸手推開院門,與身後的五行使者一同走了進來。
“師叔,也不請小侄喝一杯?”孟康嘻皮笑臉的說道。
“呵呵,你小子一來就惦記着我的酒,來吧,和你的朋友都坐下來喝一杯。”張仲景熱情的招呼道。
“老三,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來。”
“呵呵,還是孟康的面子大,師父一見你就高興的什麼都豁的出來。”長臉青年一笑,到身後取出了一個大甕,端了上來。
“哈哈哈,美酒當前,皓氣當空!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來來來,與我共飲一杯!”張仲景豪爽的放聲大笑。
看到張仲景如此的性情中人,金大等人也不由熱血沸騰,不想天下名醫竟有如些的胸懷,這時,長臉的青年已經將桌上的陶碗斟滿,一股濃濃的藥香立時在草屋內飄蕩。
“清淡雅緻,渾然天成,這是什麼味道?”金大鼻子一嗅,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朋友果然好見識,此乃老夫用百年山參、千年首烏、外加黃山雲霧峰的朱果泡製三年而成,喝一口神清氣爽,喝一盞健體康身,喝一甕延年益壽,世間只此一份。”
“竟然有這樣的酒?”木二說道,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頓時,一股曖暖的熱流貫通了他的四肢百脈,渾身上下兗滿了力量。
“好酒!”木二大叫一聲,眼中充滿了興奮之情。
“哈哈哈!”張仲景不由一陣大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我這酒向來不輕易授人,但幾位是貴客,我也就不吝惜了。”
“噢?先生知道我們的來歷?”金大吃驚的問道。
“五位氣宇不凡,一看就是軍中的人物,孟康現在遼東任職,能與他同來又有如何氣勢者,必是遼東的使者,不知我說的可對否?”張仲景笑呵呵的說道。
“先生真神人也!我等兄弟正是遼東的五行使者,此次特爲請先生而來。”金大說道。
“不知道遼東哪位人傑身染疾病?”
“軍師郭嘉受作寒所困,正臥牀不起,我等不得已才與孟康來此叨擾先生。”
“原來是鬼才病了,鬼才乃曠世奇才,我不能不救,看在我師弟與師侄的面上,我就走這一遭。”
“那就多謝先生了,我們何時起身?金大問道。
“呵呵,等我們喝完了這甕酒!”張仲景笑着把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哈哈哈,先生果然豪爽,我們都幹了酒中之酒!”五行使者與孟康等人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哈哈哈!”衆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官道之上,火四、土五與孟康等人護着張仲景師徒三人向長安晝夜兼程而去,不過,一行人中卻沒有金大、木二、水三的蹤影,他們去哪了呢?
隆中,一個後世人所共知的地名,不是因爲它物產豐富,也不是因爲它風光旖旎,而是因爲它出了一位光耀千古的人物-諸葛亮。不過現在的諸葛亮還只是個少年,十六歲的他正在經歷着人生的每一件大事,大婚。
“孔明,你怎麼還不起來,太陽都照在屁股上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在窗外叫道。
“啊!”屋中的一個少年揉了揉醒眼惺鬆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口中唸唸有詞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少年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孔明,怎麼還不出來,你忘了今天的大事了嗎?”窗外的婦人又叫道。
“好了嫂子,我知道了。”爲了不受嫂子的嘮叨,孔明只好起身穿戴起來。
“你這個孩子,連相親都不當回事,以後可怎麼辦呀。”少婦一推房門走了進來。“這個怎麼行,要穿的莊重些,人家南陽劉家可是大戶,很注意儀表的。”少婦嘟囔着忙孔明穿戴起來。
“我說嫂子,你就別忙了,我才十六歲,晚兩年也不遲呀。”孔明說道。
“嗨,你這個孩子,你哥哥這麼大時都和我拜堂兩年了,今天你可要抓緊,一天走三家,可有你受的了。”少婦調笑道。
“嫂子,我真的沒什麼興趣呀。”孔明一臉的無奈。
“竟瞎說,聽說劉家是南陽城中最有錢的主兒,你娶了她這輩子就什麼也不愁了。”
“哎,錢乃身外之物,我要那麼多幹什麼?”孔明說道。
“那你第二個去的李家也不錯呀,聽說他家的小姐長的那是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容,是南陽城的第一美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要不是聽說你才華出衆人家還不願意呢,娶了她,你可就有福嘍。”少婦笑呵呵的說道。
“花無百日好,人無百日紅,青春美色如過眼雲煙,百年之後不過是朽骨一具?”孔明直搖頭。
“你這孩子,怎麼竟說這些,不管怎麼說,長嫂如母,今天這兩家你一個也不許落下,不然我可不饒你。”少婦氣呼呼的說道。
“哎,遵命,我的嫂子大人。”孔明無奈的一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