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如一匹塞外的駿馬,捲起了一場西涼風暴,在他的帶領下西涼軍一路勢如破竹,拔關奪城,直逼長安。
長安城內,往日熙熙攘攘的人流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連最繁華的大街也門可羅雀,一隊隊士兵不時穿梭在街道之下,戰爭的陰雲已經籠罩了整個長安城。
袁新現在已經被獻帝認命爲大司馬,從職務上一下子升了幾個臺階,不過他聽從了郭嘉的意見,在自己就任大司馬的同時,以獻帝的名義任命袁紹爲大司徒,曹操爲丞相,如此一來,曹操的官職反而居於袁紹之上,無形中讓袁紹對曹操又嫉恨了幾分。這就是挾天子以令諸候的好處,永遠處在政治鬥爭的上風。
眼下,袁新正在司馬府內與郭嘉和賈詡這兩大軍師開春及張繡等一干將領商議着軍情。賈詡面色凝重的說道:“現在看來,馬超確實勇猛過人,恐怕非一般將領所敵呀。”
“文和之言甚是,我看也只有趙雲將軍與許禇將軍能與其敵呀。”郭嘉在一邊說道。
“軍師何出此言?量馬超只又不過是一介勇夫而已,殺雞何用宰牛刀,某願會他一會。”
袁新轉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正是張遼。張遼自從投入遼東軍以來,還未立寸功,如今他立功之心急切,所以早已按捺不住而磨拳擦掌了。
袁新對張遼與馬超可是太熟悉了,沒穿越之前對他們的事蹟是滾瓜爛熟,馬超與張遼完全是兩個不同類型的將領。馬超擅於單打獨鬥,人稱小呂布,可以武藝之高,而張遼卻擅長於指揮,絕對是可以獨擋一面的全面型將領,所以如果讓張遼去鬥馬超,無疑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這樣的傻事袁新是不幹的。不過袁新也不好太打擊張遼的積極性,於是袁新說道:“文遠乃是世之良才,怎麼是馬超那樣的匹夫之勇可比的?你放心,我他日必有用你之處,不過那時,必是讓你獨擋一面,而不時逞一時之快。”
要不說還得會說話,同樣的意思,在袁新嘴裡說出來,張遼聽着就舒服,雖說沒能如願,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張遼一抱拳退了下去。
袁新向四周巡視了一圈,心道也只有趙雲與許禇能抵住馬超了,以趙雲的智勇雙全,無疑是最好的人選,正要令趙雲前去,一名斥候急勿勿的走了進來。“報大司馬,兗州曹操目前正向上黨挺進中,冀州袁紹也開始向壺關運動。”
“什麼?”廳內諸人一時之間都變了臉色,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竟然讓互不相容的三方軍閥同時攻擊遼東軍?所有的人都無語了,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長安西側的一處山谷中,消失已久的劉備與關羽、張飛二人帶着一支人馬向長安的側後方移動着,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偷襲長安。
“大哥果然妙計,只用孫乾的三寸不爛之舌就把袁紹與曹操兩人說動,這下可夠遼東軍喝一壺的了。”關羽說道。
“哼,曹操剛被袁新把皇帝從曹操那裡偷走,曹操正憋着一肚子氣呢,他豈能擅罷干休?袁紹的幾十萬大軍扔在了遼東,這個仇我想他會時刻記在心裡的,有了這個機會他自然也要分一杯羹,這回我要叫袁新多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劉備惡狠狠的說道。
“大哥,這馬騰老兒甚是無理,不如我們除了他,把西涼給奪了豈不快活?”張飛在一旁嘟囔着。
“三弟有所不知,我又何嘗不想如此,也好有個安身之地?只是,馬騰之子馬超少年英雄,恐怕我兄弟偷雞不成反失把米,最後連個落腳處都沒有了。”劉備無奈的搖頭說道。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們又何苦爲馬騰賣命?”關羽問道。
“二弟呀,我們此行的目地不是爲了別的,都是爲了皇帝啊。”
“皇帝?”張飛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的看着劉備。
“對,只要我們得到了皇帝,那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以皇帝爲幌子找集天下忠於漢室者匯於我的帳下,到時看誰敢把我們怎麼樣!”劉備信心十足的說道。
“大哥說的極是,我們一定要打進長安去,把皇帝搶到手。”關羽說道。
“說的好,二弟、三弟,我們走,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關羽和張飛一點頭,率領着身後的士兵向前行進着。
長安城內,現在的袁新可真是有些急了,沒有想到三路大軍一起向自己開戰,這下子麻煩可大了。賈詡與郭嘉現在也有些一悉莫展,不斷的想着解決的辦法,但一時之間卻也有些束手無策。
“大司馬,諸葛亮與法正等學員在門外想見你。”一個侍從從房門外說道。
“快讓他進來吧。”袁新說道。
一會兒的功夫,諸葛亮與法正、呂蒙、陸遜等一干高級班學員魚貫的走了進來。諸葛亮在這裡面除了陸遜外年紀最小,可是卻儼然成爲了衆人的領袖,只見其它人都站立於他的身後,諸葛亮率先來到袁新的面前一躬身說道:“大司馬,我們幾人剛剛在一起商量了一個計劃,或許可解眼前的危局。”
“噢?”袁新心中不由一喜,雖說眼前之人都不超過二十歲,但他們的智慧絕對是每一流的水平,也許他們的計劃還真能起到作用。想到這袁新說道:“你們就說說吧。”
只見諸葛亮的眼中神采一閃,立即滔滔不絕的說道:“我們想了一招兩虎競食之計,也就是說,現在曹操與袁紹兩家都以幷州爲目標,我軍在幷州的軍隊以張郃率領的原冀州士兵爲主,經過裁汰後大約有五萬人,而曹操與袁紹每個人用於進攻的兵力都超過了十萬,而且大多是久經戰陣的精銳之師,所以與兩家硬碰是絕對不取的,既然守不住,那就索性不守了。”
“不守了?”袁新不由驚問道。
“對,不守了。”諸葛亮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們可以把兵士都撤到山地之中,把大的都市讓給曹操,袁紹此人好大喜功,現在他出了力,卻一點好處也沒有撈到,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這樣一來,他就會與曹操起衝突,而我們就可以給他們之間煽煽風,點點火,讓他們兩敗俱傷,然後趁勢攻打他們中的一個,這樣一來,不但幷州最後得以保全,還可以闊大勢力。至於西涼的馬騰,只不過是匹夫之勇,最後一定成不了大事,對他一定要全力征剿,最好趁此機會把他消滅,把西涼奪過來。”
“聽了諸葛亮的話,郭嘉與賈詡不由連連點頭、感慨萬千,“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此宏大的佈局任誰也想不到是出自幾個少年之手,由此可見,有了他們這些後起之秀,遼東必常盛不衰。
“呵呵,看來我遼東後繼有人了。“袁新滿意的點頭說道:“就按你們的想法辦,就叫徐晃與張郃、高覽他們退出晉陽以待時機,還是用老辦法,堅壁清野,一粒糧食也不給敵人留下。”
“大司馬,我等有一個請求。”諸葛亮說道。
“說吧,能滿足的我儘量滿足。”袁新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幾個想到戰場上磨鍊一下。”諸葛亮樂呵呵的說道。他身後的法正等人也一齊推波助瀾的說道:“是啊,大司馬,你就讓我們上戰場磨練一下吧。”青年人血氣方剛,他們對新鮮事物充滿着好奇,對從未上過戰場的他們來說,一個個早就迫不急待,磨拳擦掌了。
“呵呵,你們那,我就知道你們無力不起早,好吧,我答應你們,不過你們記住,一定不可以身犯險,你們可都是我遼東的寶貝,我可不想你們出事。”
“請大司馬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自身的安全的。”諸葛亮等人立即喜出望外,一個個歡呼雀躍起來。
“你們要去哪個戰場?”袁新問道。
“幷州的戰場最是危急,我們就到那裡去。”諸葛亮說道。
袁新略一沉思,幷州現在有徐晃、張郃等將領鎮守,只是缺少好謀士,讓他們去鍛鍊一下也好。想到這袁新說道:“那好,你們可以到幷州戰場上去,不過你們一定要聽徐晃將軍的話,不要隨意亂跑,以免出現意外。”
“您就放心吧!”幾個少年真是羣情激昂,立即興奮的離開了。
“主公,你怎麼讓他們到幷州去,那裡太危險了。”郭嘉在一旁說道。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只有在真正的戰場上得到鍛鍊,他們才能成長起來,省的以後紙上談兵。”
“主公言之有理,不過奉孝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我看這樣吧,我們這就給徐晃飛鴿傳書,讓他派人保護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免節外生枝。”賈詡說道。
“這樣也好,幷州的事就這樣決定了,不知各位以爲眼前的馬超我們應該如何對付?”袁新問道。
“主公,賈詡在西涼久居,素知西涼兵馬兇悍,除馬超之外,馬騰手下的龐德也有萬夫不擋之勇,實乃世之虎將,此時彼軍士氣正盛,我軍萬不可與其正面交鋒,只宜堅守,待其銳氣殆盡,再出兵擊之,則西涼可一鼓作聲氣蕩平。”
“文和對西涼了解還是很多的,可以用此計,不知各位還有什麼看法?”袁新環視一週問道。看到衆將都沒有什麼其它意見,袁新說道:“那好,就這樣決定了,由張遼將軍鎮守長安,我與衆將直抵新豐,去會一會這個馬超。”
“遵命!”衆人都退了下去。
新豐前線,馬超在城下耀武揚威,氣焰滔天。
“有種的給小爺出來,做什麼縮頭烏龜?”馬超手持金槍大罵着。
“主公,馬超欺人太甚,我去會他一會。”袁新掉頭一看,原來是張繡說話。對別人袁新或者可以訓斥下去,可是對張繡,袁新怎麼說也要給幾分面子,不爲別的,只爲人家本是一方嫋雄,能以全師相投,這份功勞太大了。袁新沉思了一下說道:“張將軍下去會一會馬超也好,也讓他知道我遼東軍的厲害,只是馬超武藝超羣,將軍務必小心哪。”
“請主公放心,張繡必要殺一殺馬超的銳氣。”張繡手提虎頭金槍走了下去。
城下的馬超罵了一個上午,見城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有些興味索然,正要回歸本寨,突見新豐的城門洞開,一員年約三十的白袍將軍手持一杆金槍殺了出來。馬超一看,心裡就樂了,兩個人都是白袍白馬,又都是手持金槍,還真有幾分相似。馬超向對面叫道:“來將通名受死。”
“哈哈哈。”一聲狂笑從張繡的口中發出。“小小所紀竟敢大言不慚,看張繡如何拿你!”
“來的是張繡?”馬超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早就聽說張繡的虎頭金槍未逢敵手,昔日乃是西涼第一勇將,就算在呂布手下也沒有吃過虧,不過……馬超冷冷一笑,口中說道:“張繡,聽說你是西涼第一勇將,不過那是因爲當時我馬孟起年紀尚小,若是放到今日,你這西涼第一勇將的字號也該改一改了。”
“哼,黃口小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受死吧!”張繡一挺虎頭金槍向馬超殺去,馬超也挺槍迎了上去,烈日下,兩柄金槍發出耀眼的光芒,無邊的殺氣向周圍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