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兒別動！”
“什麼？”晴空拿着手機，站定。
“我說站在那兒，等着我。”江的話裡夾雜着怒氣，深不見底的黑眸散發別樣的光芒。
晴空僵硬的回頭，傻乎乎的看着後面一臉陰冷的男人，忘記了說話。
他是一路跟着自己過來的？
那麼，是不是都知道了？
手機從嬌小的耳畔滑落，眼角的淚水尚未完全乾涸，晴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晴空扯出一抹笑，假裝不經意的擦掉淚水，彷彿她出現在這裡一點都不奇怪。
不遠處，江城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來，長款黑色風衣愈發襯得他高大精瘦。
臉上看不到任何笑容，甚至佈滿了陰霾，晴空斷定，他一定知道了自己不能再懷孕的消息。
晴空看着他，以及他手中捏得皺巴巴的檢查報告，是她那一份的原件。
“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失望，怕你自責。”晴空解釋道。
他身上的寒氣越發逼人，
江城忽然鬆開手中的報告，脆弱的紙片隨着微風，歪歪斜斜的飛到其他方向。
修長的五指撫上晴空紅彤彤的眼眶，蹙着眉頭，輕輕的擦拭着。
“真的，我沒有想騙你。”晴空着急地抓住他的手。
他一不說話，晴空就開始發慌，她不知道他是生氣她瞞着他，還是生氣很難再擁有一個女兒。
無論哪個，江城都不會好受。
江城伸開雙手，將人擁入寬大的懷抱中，就這樣靜靜地抱着，不發一言。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江城，其實我們有墨軒就好了，有沒有女兒都一樣。”
晴空環抱住他，頭埋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有規律的心跳，格外的安定。
“晴空，對不起！”好久，晴空才聽到他開口。
“沒有，你不要自責，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如果當初我沒有着急離開你，就不會留下後遺症。是我，是我的錯。”
晴空說着，眼眶又開始紅了，她後悔了，非常後悔。
“老婆，我不逼你了，有沒有女兒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邊，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要。”
“連兒子也不要？”晴空被他說得感動，聲音軟軟地說。
“我只要你！”江城再次堅定地說，全世界在他眼裡都是浮雲，他只要她。
晴空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下來，坦白的感覺就是好，只是，他口頭上說着不要女兒，其實心裡很渴望。
晴空知道，他瞞着自己在世界各地訂購了一些小孩兒的用品，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
“嗯，我會一直陪着你。”
他此時就像孩子，需要人來哄着他，安慰他。
……
路北從醫院回來，一進門就搜尋顧蕁的身影，這好像已經成爲習慣了。
往常，他回來後，都會看見他她媽媽在客廳聊天，女偶爾拿着一本書漫不經心的看着。
今天有些奇怪，客廳裡只有母親一個人，卻沒看見顧蕁的身影。
路北換上拖鞋，將包交給傭人。
“媽，顧蕁呢？”
路母正看着報紙，突然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