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卡塞恩的保證後,瑪裡苟斯和阿萊克絲塔薩都沉默了。
他們動搖了,實際上在這些守護巨龍的內心當中,自然也是希望黑龍裡能夠出現一位重新將黑翼軍團振作起來的領袖,無論是清醒過來的耐薩里奧,亦或是漸漸擺脫了詛咒的薩貝里安,甚至是隨便一個什麼龍蛋裡冒出來的傢伙,只要他有能力有魅力,就足夠了。
“你有過心慈手軟的前科,卡塞恩,結果讓我們這個世界蒙在了一層不大不小的陰影中。”
一向對卡塞恩非常寬容和友好的伊瑟拉此時卻突然提醒說:“在奧金頓的那場災難中,你本有機會徹底消滅想要讓黑暗帝國重新降臨艾澤拉斯的邪惡,但你卻把它的種子保留了下來。”
“那是我的妻子,綠龍女王。”卡塞恩的眼神從剛纔協商和討論的樣子變得有些帶有攻擊性,他不喜歡別人總是拿這件事來質疑他對艾澤拉斯的感情,尤其是盟友之間。
當然,伊瑟拉也是出於好意,她臉上的溫和神情沒有因爲卡塞恩的態度略有變化而轉變,她接着問道:“薩貝里安是你的朋友,對待朋友和妻子之間的態度,區別的界限在哪裡呢?”
“夠了,伊瑟拉。”瑪裡苟斯厲聲道:“你的配偶們因爲翡翠夢魘而死時,你的悲痛整個艾澤拉斯的生靈都能夠感受到,在這種事上我們沒有立場指責其他種族,別忘了夢魘的擴散也有你對同族心慈手軟的因素。”
“那種事只會發生一次。”卡塞恩冷冷地說:“那時的我與現在不一樣,如果確定了瑪蘭德重新投奔了虛空那一邊,我也會做出我該做的決定。”
阿萊克絲塔薩轉身看了看臉上還帶着疑慮的伊瑟拉,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輕輕地說:“如果薩貝里安想要參與這次戰爭,那就讓他參與吧。如果黑龍不過熬過這次劫難,那麼面對將來針對艾澤拉斯的威脅註定也只能成爲犧牲品。”
“我們的敵人還很多,沒有一位戰士應該被藏在溫室裡保護着,薩貝里安若是不能抵擋恩佐斯的低語,再一次背叛了我們,那麼黑龍軍團便註定不適合承擔保衛這顆星球的責任。”
“你總是心軟,阿萊克絲,但既然你也同意了,那麼我也不再提出其他的疑問了。”伊瑟拉說完後,微笑着看向卡塞恩說:“瑪蘭德是個好女孩,我愛她,正像我愛你一樣,我不想你因爲我拿那件事來質疑你的決心而誤以爲我對你們抱有敵意。”
紅龍女王回過頭來看向卡塞恩和瑪裡苟斯,說:“伊瑟拉說的沒錯,你們對我們還有整個艾澤拉斯來說都很重要,但正是因爲如此才更加珍貴而不能出現任何錯誤。我們失去了耐薩里奧,還差點失去了你,瑪裡苟斯,我們的兄長,或許這些災難讓守護巨龍們變得謹慎小心而不如起初那般決斷,但我不認爲這是壞事。”
“薩貝里安會很高興你們能夠達成一致。”卡塞恩的語氣裡帶着一點欣慰:“我會想辦法通知他的。”
“我們該討論一下對納沙塔爾的進攻了。”瑪裡苟斯看向卡塞恩說:“亞雷戈斯告訴我你想要在兩週之內就讓藍龍軍團發動進攻?”
“如果一週之內就更好了。”
卡塞恩說出來後,在場的龍族都面露難色,尤其是站在不遠處的卡雷苟斯。
卡雷苟斯坦言:“啓動聚焦之虹來改動魔網的分佈是一場規模很大的魔法儀式,需要很久的時間來完成,單靠目前藍龍軍團的力量可能要數週,亞雷戈斯告訴你的時間已經是我們能拿出來的最快啓動時間了。”
“怎麼才能加快啓動速度?”卡塞恩問:“需要更強的能量?”
“當然。”瑪裡苟斯解釋道:“藍龍的數量十分稀少,就算是把駐守永恆之眼的所有藍龍和龍人法師都派進魔樞內部幫助觸發聚焦之虹的能量去觸動魔網,也需要很久。”
卡塞恩有些疑慮地問:“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嗎?亞雷戈斯可沒有跟我提到這個困難。”
“只有藍龍操縱聚焦之虹,其他的種族都不行,就算是其他龍族也不行。”
瑪裡苟斯說的信誓旦旦,但卡塞恩卻帶着懷疑,畢竟在另一個時間線,擔任了部落大酋長的小地獄咆哮就用聚焦之虹的力量炸燬了塞拉摩,導致羅寧的死亡。
但細細想來,那不過是一顆利用了聚焦之虹能量的法力炸彈罷了,使用聚焦之虹更動魔網分佈,甚至將魔網抽走,恐怕是隻有藍龍們才能掌握的能力。
卡塞恩不禁嘆了口氣說:“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納沙塔爾的全力進攻下防守一個月的時間?那麼靠海的城市很可能會阻擋不住娜迦魔法的進攻變成廢墟。”
“暴風城和奧格瑞瑪已經準備好了。”女王座旁的克拉蘇斯說:“他們已經組織起了足夠強大的防禦部隊針對海上的威脅,只要你的軍隊能夠進入艾澤拉斯幫助他們,我相信一定能夠抵擋納沙塔爾的進攻,畢竟如果在陸上我們都不佔優勢,就算是廢除了整個娜迦帝國的魔網,我們進入無盡之海也會遭遇慘敗。”
“我們一直矇在鼓裡。”卡塞恩自言自語似地說:“我會先回到外域,讓我的娜迦們去探查敵人的真正實力。”
“紅龍會完成偵查任務,卡塞恩。”阿萊克絲塔薩說:“別忘了艾薩拉已經因爲她的副官瓦絲琪女士被你囚禁而大怒,納爾琪女士所率領的盤牙娜迦在納沙塔爾娜迦的眼裡恐怕已經很容易被辨識了。”
“紅龍軍團不會對這場戰爭坐視不管,在藍龍們籌備聚焦之虹時,我的子嗣們會幫助他們守衛魔樞不被娜迦騷擾,而且也會前往無盡之海查看娜迦的情況。”
“恩佐斯是這顆星球上一切生命的敵人,消滅這種邪惡正是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幫助艾澤拉斯的人民守衛住海岸上的城市,卡塞恩,堅持到瑪裡苟斯準備好聚焦之虹的能量……”
“我明白了。”卡塞恩點點頭,說:“離開這裡後我會馬上回到奎爾薩拉斯,安排獸人軍團從地獄火堡壘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