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 深淵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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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恩!”

橋邊的喊聲讓伊利達雷的主人下意識的拽緊了陸行鳥的繮繩,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瞥去。

“羅寧?”

卡塞恩遲疑了一會兒隨後跳下了坐騎,他知道達拉然的領袖出現在這裡一定預示着壞事的發生,難道是影刃軍團又出了什麼事?

他看向同樣好奇的已經騎着陸行鳥走出四五米去的瑪蘭德,說:“帶着軍團先往前去,卡加斯·刃拳就在大橋南側。”

瑪蘭德望了一眼羅寧便點了點頭,牽住繮繩跟上了邪獸人們的腳步。

此時的羅寧一臉的疲憊,衣服上多處破口,頭髮末梢被火燒的捲曲,臉上也寫滿了倦容。儘管如此,他看着卡塞恩的眼神卻不像之前那樣帶着警惕和些許仇視了。

他見自己趕上了伊利達雷的軍團,鬆了一口氣說:“達拉然出了事。”

“什麼事?”

儘管羅寧已經漸漸放下了對伊利達雷的戒備,但卡塞恩並沒有放下對肯瑞託的戒備。

他在塵泥沼澤與艾格文交談時,艾格文以及明確告訴了他,肯瑞託正在籌備守護者的事,無論肯瑞託是爲了對付誰,守護者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更不用說之前肯瑞託對伊利達雷釋放出的敵意,這讓他無法放心。

而最可能被選爲守護者的阿拉托爾現在就在達拉然城內。

而就當他思考着怎麼在羅寧身上套出一些與守護者有關的事時,羅寧的下一句話卻徹底打亂他的思緒。

“阿拉托爾被抓了。”

“什麼?被誰抓了?”卡塞恩皺着眉說:“你應該看好你的外甥。”

“他很可能被無面者抓走了,卡塞恩,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恩佐斯的僕人,就在他自己的房間內……”

羅寧一邊回憶着當時的場景一邊描述着事情的過程,敘述地有些混亂,卡塞恩不禁打斷了他的話說:“冷靜一點,羅寧,你的意思是一羣無面者抓着阿拉托爾跑了?爲什麼不追?他們遁入了暗影?還是隱身了?說清楚……”

“傳送法術。”羅寧重複道:“那是個法師,抱歉,我現在腦子很亂,那是個法師,穿着紫袍的法師。”

“你的妻子是整個奎爾薩拉斯最沉穩的幾位殺手之一,結婚這麼多年你沒在她那裡學到什麼優點嗎?把話捋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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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寧聽到之後有那麼一點惱火,但隨後他感覺到此時的自己確實十分的失態,作爲肯瑞託的領袖不應該這樣慌亂。

“你讓我怎麼冷靜。”他語氣裡沒帶好氣,但已經變得冷靜了很多:“無面者剛剛把紫羅蘭要塞攪的一團糟,奧蕾莉亞和圖拉楊的親生兒子生死未卜,先不說我的妻子,你讓我怎麼跟卡德加,達納斯·托爾貝恩和庫德蘭·蠻錘交待?”

“好吧,但無面者爲什麼要抓走阿拉托爾。”卡塞恩問:“一個二十歲的大孩子對古神來說有什麼用?”

“或許恩佐斯想讓他變成一個新的守護者,我覺得這是最可能的情況。”羅寧盯着卡塞恩的暗綠眼睛說:“用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方式。”

“或許你會疑惑這根守護者有什麼關係……卡塞恩,提瑞斯法議會和肯瑞託想要創造一個新的守護者出來……”

“我已經知道了。”卡塞恩點點頭說:“阿拉托爾或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據我所知,你們還沒有開始那場傳輸力量的儀式,現在他不過是一個健壯的,擁有一點戰鬥技巧的年輕半精靈,這樣的人對古神來說有什麼用?”

他很平淡地把這些話說出來,但對羅寧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之前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卡塞恩確實在塵泥沼澤見到了艾格文,而艾格文已經將肯瑞託的事告訴了他。

“我還知道那個無面者很可能與茉德拉有關。”卡塞恩說:“只是我還不確定,我本來想趁着證據確鑿後再與你交流,但達拉然方面現在對伊利達雷十分抗拒,而且我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專門去一趟北方,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你說的沒錯。”

伊利達雷的最後一排士兵也走到了前面,大橋上只剩下兩個人和零星的站崗的哨兵。羅寧只覺得思緒裡一片亂麻,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蠢的那個人,所有人都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卡塞恩問:“你剛纔提到是一個法師,穿着紫色衣服,是不是與肯瑞託有關?”

“他確實與肯瑞託有關,但並不是那身衣服的問題。羅寧解釋道:“他逃走的時候用的是肯瑞託的傳送法術,而且我敢確定他在傳送法術上的造詣並不怎麼高明,至少比卡德加要差,只是他的冰霜法術非常強大……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高明。”

聽着羅寧描述那個法師的情況,卡塞恩的臉色突然一冷。

“克爾蘇加德。”

“什麼?”羅寧本來還在描述着那身紫色的袍子,聽到這個名字瞪大了眼睛,問:“克爾蘇加德?他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巫妖王的城堡如今都是伊利達雷的了。”

卡塞恩嘆了口氣說:“他靠手下偷走了護符匣,這麼看,他已經通過某種方式重生了,而且他的新身體並不是一個巫妖骷髏的模樣。”

“看來他確實已經投靠了上古之神。恩佐斯確實手段很多,雖然在戰場上它所控制的無面者和娜迦軍團並沒有沾什麼光,但我們內部卻早已經不知道誰是朋友,誰是敵人,敵人在哪,到底有多少了,簡直是一片混亂,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們甚至要自己先打起來。”

羅寧聽完卡塞恩的感慨,有些心虛地咳嗽了兩聲說:“我很抱歉,卡塞恩,爲之前與伊利達雷作對,只差一步我就要釀成大錯,成了爲恩佐斯做事的傀儡。”

“我也多多少少上了當。”卡塞恩裹緊了身上的袍子,說:“那些刺殺事件讓我對達拉然出現了偏見,現在看來,不過是那些勢力爲了讓我們之間產生隔閡而做的。”

“讓我們之間產生隔閡,然後讓肯瑞託議會同意與提瑞斯法議會一起合作創造新的守護者……”羅寧接上了卡塞恩的話,然後說:“那麼最終的問題還是,恩佐斯想要一個守護者做什麼?那麼強大的力量有什麼用?來對付我們嗎?”

“能讓它這麼急切的無非就是……”卡塞恩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說:“破壞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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