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與世隔絕的牛頭人們

莫沙徹是部落在菲拉斯駐紮的一個營地,一直以來,這座營地都是部落與佔領大半個叢林的戈杜尼食人魔和西邊的暗夜精靈爭奪領土的前哨站,隨着奧格瑞瑪和雷霆崖一直向這邊增兵,從杜隆塔爾和貧瘠之地來到這裡的旅行者從這裡紮根,這座營地也越來越大,逐漸變成一個融合了獸人和牛頭人建築風格的村莊。

一個身穿着綠色獸皮袍的高大的牛頭人站在村莊的入口處,觀望着逐漸接近的騎行隊伍,待他們離的夠近便揮起手問道:“你們是不是伊利達雷?”

“是。”卡塞恩應着:“我們已經與你們的凱恩·血蹄酋長提前打了招呼!”

“那就沒有問題了,尊貴的客人們。”

牛頭人走到卡塞恩身旁,個頭竟然比他騎着陸行鳥還要高出一些。

“我其實並不知道伊利達雷是什麼,精靈,但既然薩爾大酋長和凱恩酋長明確讓我好好招待你們並配合你們的要求,那麼我一定會做到。”

對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說話時幾乎能聽到其聲音在寬闊的胸腔內迴響。

卡塞恩跳下坐騎,這下與對方的個頭差得更大了。

牛頭人牽住白色陸行鳥的繮繩說:“我們有給這些野獸休息的地方。”

他看向門口的牛頭人衛兵,示意他們把血精靈騎士們的陸行鳥帶到獸欄去,一邊說:“你們的陸行鳥很有意思,很漂亮,而且顏色很鮮豔,不像莫高雷的那些蠢畜生,除了肉多以外,再也沒什麼好處了。”

“肉多就是最大的好處。”卡塞恩擡起頭來,問:“你是這座營地的領袖嗎?你們不知道伊利達雷?”

“我只是這裡的暫管者,我叫烏洛肯。”牛頭人看向營地之內的一個角落,說:“或許塔羅·刺蹄更清楚你們的事,他是個年長的獵手,擁有豐富的經驗和知識,與他相比我只是個年輕無知的小子。”

“但他現在不在莫沙徹營地,塔羅外出執行巡邏任務了,菲拉斯是個危險的地方,他爲了保護我們大家的安全從未停歇過。”烏洛肯看向周圍的血精靈士兵,說:“我們已經爲大家騰出了營帳,準備好了食物,如果你們吃得慣莫高雷的餐品當然最好,如果實在吃不慣,我們也有水果提供。”

烏洛肯說完便帶訪客們進入了莫沙徹村,他一邊走一邊跟卡塞恩說:“實在是很抱歉,陌生人。你知道菲拉斯這個地方與外界的聯繫相當麻煩。我們北部去往石爪山脈的那片山中道路被半人馬和惡魔封鎖了,而海上的道路又被暗夜精靈控制。”

“如果想要與外界溝通,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你們來的那條路,也就是穿越千針石林,但你們既然從那裡來,就知道那個地方究竟有多危險……這些年死在那條路上的信使有十幾個了。”

卡塞恩聽着烏洛肯的話,瞧見遠處的獸欄旁的那些巨大巢窩上的雙足飛龍,莫沙徹營地的雙足飛龍比奧格瑞瑪斥候騎兵們所騎的要瘦弱得多。

“你們不能通過它們送信嗎?”他指着那些窩巢問道。

“馭風者很珍貴。”烏洛肯搖搖頭說:“菲拉斯存在着凡人不能想象的神秘存在,馭風者和馭風者騎士只能在我們探明的地方活動,主要用來偵查,不能冒險讓他們飛到千針石林甚至更遠的地方去,我們已經損失了幾隻了。”

“一年前已經被北邊和西北方的食人魔捕捉到了幾隻,千針石林的天空也不是安全的地方,我們曾經在那裡訓化馭風者,因爲那裡有很多雙足飛龍的巢穴。不過現在因爲雷霆崖多次抽調人手對抗惡魔入侵……我們也沒有足夠的人去馴養新的馭風者了。”

“不過,最近的情況要好很多了。”烏洛肯鬆了一口氣,說:“不知道爲什麼,從幾個月前開始戈杜尼食人魔便很少襲擊這邊,而且據我們的斥候所說,那些侵略性很強的綠龍也銷聲匿跡。總歸日子是越來越好過。”

“不過我還是提醒你們,不要往西北邊去,那邊的精靈廢墟里存在着我們都不清楚的古老邪惡。”

卡塞恩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說:“簡單來說,我們來是解決麻煩的。”

“解決什麼麻煩?”

烏洛肯一邊問着,一邊掀開一座牛頭人大營帳的皮製門簾,這座營帳幾乎已經是莫沙徹營地最主要的建築了。

“你所說的——古老邪惡。”卡塞恩說:“伊利達雷是一個解決麻煩的組織,看起來你們的處境很麻煩。那個地方名爲埃雷薩拉斯,如今也被外人稱作厄運之槌,曾經是古代上層精靈的城市。”卡塞恩解釋道:“這你們應該有所瞭解。”

“是的。”烏洛肯點點頭,坐在大廳當中火盆旁的地毯上,說:“但那裡所散佈的邪惡氣息並非精靈所擁有的,而且也與現在居住在裡面的食人魔無關……我們的智者和薩滿祭司們都很難解釋那股力量的來源爲何。”

“裡面的上層精靈囚禁了一個惡魔,名爲伊莫塔爾。”卡塞恩坐在一個覆蓋皮革的木椅子上,說:“那是一個來自扭曲虛空的暗影魔犬,曾經很強大,但經過這麼多年的抽取,應該也已經虛弱不堪了。”

“塔羅·刺蹄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

烏洛肯想了想,說:“當然,如果有人能願意幫我們解決厄運之槌中的黑暗,那再好不過了,但你們都是精靈,我聽說過有外來的精靈迷失在其中,貪圖其中的力量,我不希望你們也面臨同樣的命運。”

“不會的。”卡塞恩說:“我和我的部下們所面臨過的誘惑比埃雷薩拉斯里囚禁的能量要強大得多,我們來這裡主要是爲了跟其中的統治者談一談,如果他們願意與我們合作,那麼便皆大歡喜,聯盟和部落在南卡利姆多也可以解決一個心頭大患。”

“如果他們不願意合作,那麼我會讓那裡徹底在地圖上消失,至於以後那片無主之地會被達納蘇斯的哨兵們佔據,還是牛頭人酋長的獵手們統治,就與伊利達雷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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