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不敢置信的看着對講機,顯然還不大相信阿爾德納的話,按照他說的做等於是讓楚天羽送死,不管怎麼說楚天羽也是團隊的一員,怎麼能這麼對待他,這不公平!
貝基在旁邊冷笑道:“安德烈到現在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他必須死,因爲他廢了亞歷克的兒子,之所以讓他活到現在是因爲他還有利用價值,但是現在他在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所以他得死,他要爲他所做的付出代價,這是亞歷克的意思。”
安德烈皺着眉頭道:“可達利爾是對傑西卡小姐施暴在先,楚……”
不等安德烈把話說完貝基就煩躁的打斷他道:“安德烈你太天真了,達利爾可是亞歷克的兒子,別說他對傑西卡施暴了,就算殺了她也沒人能制裁他,這是末世,沒有法律,沒有道德。”說到這貝基揮舞着拳頭道:“在這個該死的世界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法律,別忘了亞歷克是蘭北城的最高長官,他要誰死,誰就要死。”
安德烈皺着眉頭看着貝基,心裡對她的話很反感,人類的文明社會確實隨着末世的降臨而轟然崩塌了,但人不能失去人性中最美好的東西,尤其是正直與良知,他確實太天真了,他一直以爲亞歷克是個公正而正直的老人,但顯然他不是,不然他也不會下令改變匯合點,讓楚天羽被屍羣撕成碎片。
對講機裡響起阿爾德納不耐煩的催促聲:“你們兩個快點過來,我可不想待在這鬼地方了。”
貝基一把搶過安德烈手中的對講機道:“我馬上就過來。”說完把對講機仍給安德烈道:“如果你不走,那就陪着楚天羽那個蠢貨一塊死吧。”說到這貝基轉身就走。
安德烈看着貝基的背影很無奈的嘆口氣,他並沒立刻離開,而是來到窗口前看着正狂奔的楚天羽還有緊緊追在他身後的屍羣,安德烈拿出遙控器喃喃自語道:“我只能幫你到這了。”說到這按下了按鈕。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一棟高樓轟然倒塌,把追在楚天羽屁股後頭的屍羣砸在下邊,漫天的塵土高高揚起,頃刻間就讓安德烈在也看不到不遠處的情況。
聽到爆炸聲的貝基跟阿爾德納都是一愣,他們都沒想到安德烈竟然會幫楚天羽,貝基一邊跑一邊咒罵道:“這個天真的白癡,你幫他如果被亞歷克知道,你會被處死的。”
阿爾德納一邊向天臺跑一邊罵道:“安德烈你個白癡,你這是在連累我們。”顯然這件事如果被亞歷克知道,亞歷克很可能會認爲阿爾德納也參與了幫助楚天羽的行動,到時候一定會報復他的。
十多分鐘後直升機高高飛起,幾百只被砸在廢墟下的2級喪屍猛然粗暴的把壓在它們身上的水泥板這些東西打得粉碎,然後怒吼着從廢墟中蹦出來瘋了一般向楚天羽追去。
2級喪屍的速度很快,並且根本就不知道疲倦,反觀楚天羽此時已經是筋疲力盡了,速度越來越慢,在沒有安德烈這些人幫助他拖延屍羣的速度,很快就被屍羣淹沒了。
看到這一幕安德烈長長嘆口氣,楚天羽就這麼被自己人害死了,死得實在是太冤了。
阿爾德納冷冷的看着安德烈道:“安德烈如果你想找死,你可以一個人去死,不要連累我們。”顯然阿爾德納還在爲剛纔安德烈幫助楚天羽拖延屍羣速度的事而不滿。
貝基也寒聲道:“安德烈你爲什麼要幫他?”
安德烈看着指責他的兩個同伴,心裡說不出來的失望,他沉聲道:“不管怎麼樣,他也是我們的同伴,我們就不該拋棄他獨自逃跑。”
阿爾德納不屑的一笑道:“同伴?安德烈你腦子裡都是水嗎?他也配成爲我們的同伴?”
安德烈怒視着阿爾德納道:“他怎麼不配?如果不是他拼命引開屍羣,我們能這麼順利的搞到兵工廠的設備嗎?他爲了所有蘭北城的人來到這裡冒險,可最後卻被自己人背叛、拋棄了,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我們是這樣對待蘭北城的英雄,以後誰還會爲蘭北城做事?”
貝基譏諷的笑道:“英雄?我的上帝啊,安德烈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也配被稱之爲英雄?”
安德烈憤怒的喊道:“怎麼不配?是他冒着生命危險引開了屍羣,讓軍方的人順利的把兵工廠的設備運走,有了這些設備蘭北城才能變得更安全,蘭北城也纔有實力去收復其他的城市,成爲全人類最後的希望,難道他不是英雄嗎?”
阿爾德納嗤之以鼻的道:“安德烈別天真了,他得罪了亞歷克就必須死,他也不是什麼英雄,沒人會記住他,也沒人會感激他,他不過是個白癡而已,以爲自己有點實力就敢跟亞歷克做對?還有比他更白癡的人嗎?這麼白癡的人就該死。”
貝基符合道:“對,楚天羽這個白癡就該死,他不但不配成爲我們的夥伴,更不配當什麼英雄,他甚至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安德烈憤怒而失望,他看着眼前的兩個人,感覺他們是那麼的陌生,是那麼的醜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已經成了亞歷克這個疵瑕必報的獨裁者的兩條狗,他們會無條件服從亞歷克的命令,哪怕亞歷克讓他們去屠殺那些手無寸鐵正在修建生命之牆的人。
安德烈也聞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整個蘭北城就像一具腐爛的屍體,散發着腐敗的惡臭,阿爾德納、貝基也好,亞歷克這些人也罷,早已經迷失在這該死的末世中,他們靈魂只剩下貪婪與醜惡,人性中最美好的東西早已經被末世從他們的靈魂中剝離出去,安德烈不想在跟這些人爲伍,因爲他們讓他感到噁心。
直升機迎着夕陽飛向蘭北城,阿爾德納、貝基滿臉的笑容,完成了這次任務,他們會得到亞歷克的獎勵,他們會成爲蘭北城的掌權者之一,他們可以隨便奴役外城的那些垃圾,他們可以過更好的生活,吃牛排、喝紅酒,這一切都太美妙了。
兩個人都沒心思去想安德烈會怎麼想,他不過是個天真的白癡而已,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竟然爲了一個外城的垃圾楚天羽鳴不平,他真是腦子進水了。
直升機降落後安德烈就看到了亞歷克帶領着整個蘭北城的上層人士站在不遠處,當他們一出來,亞歷克便滿臉笑容的迎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大笑道:“我們的英雄回來了,如果沒有他們,我們可得不到兵工廠的那些設備,沒有這些設備我們蘭北城就不能變得更強,不能有實力成爲人類最後的希望,但是我們的英雄幫助我們拿到了那些設備,蘭北城將會成爲人類最後的希望。”
歡呼聲響起,所有人都是笑容滿面,崇拜的看着安德烈這些人,根本就沒一個人發現少了一個楚天羽,看到這些人的笑容,聽到他們的歡呼聲,安德烈沒有任何高興的意思,在場所有的人都讓他感到噁心,他不想在留在這裡了,他要離開這個充斥着腐朽味道的地方,離開這些失去人性的傢伙,他們都是披着人皮的野獸。
阿爾德納跟貝基卻很享受這次盛大的歡迎儀式,他們樂在其中,沒有發現安德烈悄悄的一個人離開了。
安德烈沒有參加晚上的慶功宴,他坐在自己的院子前看着天邊的一輪明月,隱約可以聽到從舉辦宴會的地方傳來的歡聲笑語,沒人會記住之所以能搞到生產武器的設備全靠一個叫做楚天羽的人,而他此時也早已經被喪屍吃掉了。
他用自己的命換來了能讓蘭北城變得更強大的設備,但卻被自己的無情的拋棄、背叛了,他死得太冤了。
想到這安德烈長長嘆口氣,看向舉辦宴會的方向再次嘆口氣,隨即他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安德烈揹着個大包悄悄的離開了內城,出了生命之牆離開了蘭北城,沒人知道他去了那裡,其實連安德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裡。
亞歷克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坐在寬敞而明亮的辦公室裡看着初升的夕陽滿臉的笑容。
米洛敲敲門走了進來,恭敬的道:“先生傑西卡跟那個叫石山理奈的賤人已經被送到了紅樓,拍賣的事也都準備好了,這次我們能狠撈一筆。”
就在楚天羽離開的那天上午,米洛就帶着人把傑西卡跟石山理奈抓了起來,讓她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逃跑,兩女很快就被送到了紅樓,亞歷克可不會放棄發財的機會,他很清楚內城的男人們是多麼想得到傑西卡這個絕世尤物,於是他專門舉辦了一場拍賣會,就在紅樓,而拍賣品就是傑西卡,而石山理奈只是陪襯而已。
亞歷克相信那些垂涎傑西卡的男人們肯定會出大價錢買下傑西卡,當他們玩膩了後,便會在把傑西卡當成貨物一般賣給別人,這個讓他兒子在不能成爲男人的賤人將會生不如死,這是她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