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個電話打了過來,一個是眼鏡打來的,另外一個則是應一曼這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子,不過他們說的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兩個消息對於楚天羽來說就是噩耗。
肉食供應公司與龍騰藥業幾乎所有的職工與工人在這一天全都沒有來上班,辭職信眼鏡跟應一曼到是接到了不少。
現在楚天羽手裡的公司本就身處困境,結果現在兩家公司的員工又不約而同的不來上班,並且是紛紛辭職,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並且非常的奇怪,就算現在公司遇到了困境,但也不至於立刻就倒閉,楚天羽手裡的資金可不少,完全可以讓兩家公司堅持一段不短的時間,有這些資金在兩家公司的職工就不用擔心開不出薪水的問題,這樣一來幹嘛還要辭職?就算知道公司抗不了多久,也應該現在這裡繼續幹混一天是一天,反正有錢拿,然後在找其他的工作。
可是偏偏兩家公司中的絕大多數員工不約而同的選擇不來上班,然後遞交了辭職信,這可就太不正常了。
楚天羽放下電話站在窗前俯視着偌大的靜海市,感覺這件事非常的不一般,肯定是有人從中搗鬼,躲在幕後的傢伙玩這一出,等於是把楚天羽推倒了懸崖邊緣,兩家公司直接癱瘓了,這對楚天羽的打擊是致命的,公司有員工沒有員工完全是兩個概念,有員工在就算公司處境再難,只要大家齊心合力還是可以度過難關的,可沒了員工,兩家公司就是個空殼子,楚天羽用錢支撐着這兩個空殼子還有什麼意義?等於是把錢放在火裡燒,還不如直接宣佈兩家公司倒閉來得划算。
楚天羽自然不甘心讓自己的兩家公司變成空殼子,立刻讓眼鏡跟應一曼去招聘員工,楚天羽還就不信自己開出高薪還招不到人了,他必須得讓公司繼續運轉下去,只有運轉下去才能度過眼前的難關,不然就算楚天羽能破這個局度過這個難關,公司成了空殼子根本就沒辦法運轉,到時候還得在費時間去招聘,這太耽誤時間了,度過難關後最主要的事就是把丟失的市場搶回來,沒有員工怎麼搶?用嘴皮子嗎?
楚天羽想得很好,但是很快噩耗再次傳來,不管眼鏡跟應一曼開出如何優越的條件,但就是沒人來應聘,這可太不正常了,就算楚天羽現在臭了名聲,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但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錢能使鬼推磨,給出如此優厚的條件肯定是有人願意爲楚天羽工作的,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兩家公司的員工在同一天不約而同的選擇不來工作,並且遞交辭職信,這裡邊本就有事,現在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竟然沒人來應聘,事是更怪了。
肯定是有人搗鬼,楚天羽立刻讓眼鏡放下手頭的事去搞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眼鏡帶着人親自去找那些突然辭職的員工,一家一家的找,但可惜的是不管眼鏡怎麼問他們爲什麼辭職,這些人就一個理由,不想在楚天羽這幹了,僅此而已,在問就什麼都不說了。
眼鏡一連走訪了十幾個公司的老員工,得到的答案差不多都是這樣,這裡邊要是沒人搗鬼那才叫怪事了,眼鏡很想搞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但不管他怎麼問這些人就是不說,弄得眼鏡心裡憋着一股子邪火但卻沒處發泄,這讓眼鏡憋屈得很,想用點社會手段逼這些人開口吧,但楚天羽卻嚴令他們不得用以前在社會上混的那一套,可不用那些人嘴嚴得很,什麼都不說,這怎麼搞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眼鏡沒辦法只能繼續去下一家,希望從這個鄭國旺的老員工嘴裡問出點什麼來。
鄭國旺四十多歲的年紀,以前在靜海市一家供應工廠工作,後來廠子倒閉,他只能出來自謀出路,但因爲一沒本事,二沒技術,好的工作根本就找不到,只能找點賣力氣的活,家裡還有正上大學的女兒,這日子是過得相當緊吧。
但就在這時候楚天羽的肉食公司招聘員工,鄭國旺過去看了看,感覺裝卸工這活自己能幹,便去應聘了,結果是被錄取了,成了楚天羽旗下肉食公司的一名裝卸工,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各種生肉裝搬進冷庫冷藏,又或者被冷庫中的肉搬進貨車運往靜海市大大小小的肉食經銷點。
這工作不體面,也很累,但楚天羽不是個苛刻的老闆,開出的薪水還是不低的,鄭國旺算過一筆賬,如果自己多加班,多幹點,一個月下來差不多能有小一萬塊,一個月賺這麼多錢換成以前是鄭國旺不敢想象的,但是打進了楚天羽的公司只要儘快肯多加班,一個月賺個小一萬塊並不是什麼難事,趕上公司生意好的話,一個月一萬多也是常事。
一個月能賺這麼多錢鄭國旺自然是喜出望外,也是更有幹勁了,每天想的就是怎麼多幹一些,賺更多的錢讓自己的老婆、女兒日子過得更好一些。
但誰想在公司幹了一年還不到他這工作就幹不下去了,不是鄭國旺自己不想幹了,也不是他嫌棄楚天羽名聲臭了,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能是辭職待在家裡每日唉聲嘆氣的。
鄭國旺沒了公司,家裡就沒了收入來源,家裡的氣氛自然是一片愁雲慘淡。
今天鄭國旺連飯都不想吃,正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鄭國旺嘆口氣打開門立刻是愣住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公司的經理竟然親自上了門,這個經理就是眼鏡了。
鄭國旺結結巴巴的道:“您、您怎麼來了?”
眼鏡笑笑道:“老鄭啊你們這突然就不去上班了,還集體辭職,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說我能不來嗎?”
鄭國旺立刻低下了頭不敢看眼鏡,能有這麼好的工作鄭國旺是感激楚天羽等一干公司領導的,沒有他們,他那會一個月就賺個小一萬塊?但因爲一些原因,他偏偏在公司落難的時候選擇了離開,這讓鄭國旺感覺非常對不起公司,對不起楚天羽、眼鏡這些公司領導。
看到鄭國旺愧疚的低下頭看都不敢看自己,眼鏡就猜到這裡邊肯定是有事的,他直接道:“老鄭公司待你怎麼樣?”
鄭國旺滿臉愧疚之色的低聲道:“對我非常好。”
眼鏡點點頭道:“好,老鄭既然你知道公司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辭職那?能跟我說說原因嗎?你可別跟我說因爲楚總的名聲臭了,感覺公司快開不下去你纔不想幹的,這話說出來鬼都不信。”
這話眼鏡說得沒錯,公司現在是遇到了困難,楚天羽的名聲是臭了,但不等於公司立刻就要倒下,公司還有海量的資金可以維持兩家工作的運轉,有這麼多的資金在,下邊的員工們就算想走,也是先幹着,然後慢慢找合適的工作,等找到在走,絕對不會跟現在一樣跟約好了似的選擇同一時間離開公司。
鄭國旺低着頭臉憋得都快滴出血來了,他突然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公司,我良心讓狗吃了,我特麼的就不是人。”
說到這鄭國旺猛然仰起頭,臉上滿是痛苦與爲難之色的道:“求求您就別難爲我了,具體爲什麼突然辭職我真不能說,對不起,對不起。”說到這鄭國旺猛然給眼鏡深深一鞠躬,然後猛然後退一步把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眼鏡看着眼前貼滿小廣告的防盜門連連搖頭嘆氣。
而門裡的鄭國旺則是緩緩出溜到地上,七尺的漢子竟然紅了眼眶落了眼淚。
鄭國旺的女兒鄭雪打開門,看到父親癱坐在地上無聲的落着淚,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幾步跑到父親身邊拉着父親的手哭道:“爸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
鄭國旺看着哭得傷心無比的女兒無奈的搖搖頭,伸出手摸摸她的長髮道;“閨女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後那樣的事你可千萬不要在做了,不然就算是搭上爸這條老命也幫不了你了。”
鄭雪飛快的點着頭道:“我知道了爸,我知道了,我保證在也不做那樣的事了。”
說到這鄭雪把父親攙了起來,鄭雪今年已經大三了,就在靜海市的一所大學,因爲離家近她也就沒住宿,一直在家裡住。
鄭雪長的像她母親,身段高挑,皮膚白皙,五官也十分精緻,不管走到那也是美女一枚。
鄭雪剛把鄭國旺攙到沙發上坐好就又傳來敲門聲,鄭雪要去開門,鄭國旺嘆口氣道:“你回屋,我去吧。”鄭國旺以爲又是眼鏡,他心裡雖然十分愧疚,但是真不敢說他爲什麼突然就辭職了。
鄭國旺滿臉歉意的來到門前把門一打開立刻是愣住了,站在門外的不是眼鏡,而是四五個膀大腰圓的男子,這些人全都是面帶兇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看到這些人鄭國旺急道:“我已經按照你們說的做了,你們還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