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不過是個弱女子,那是老黑這體重高達兩百多斤的傢伙的對手?不管她如何反抗也是徒勞,兩行清淚順數順着鄭雪的臉頰緩緩落下,她認命了,此時鄭雪如同一具屍體般躺在那一動不動,任由眼前這個令他噁心想吐的傢伙肆意護衛。
老黑正要提槍上馬,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嚇得老黑差點一瀉千里,老黑怒罵道:“草泥馬的誰啊?麻痹的是不是找死?”
說完老黑側頭看去,發現一羣人簇擁着一個相貌英俊滿臉寒光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身邊站着個鼻青臉腫的中年男子,不是鄭國旺又是誰?
鄭國旺看到女兒衣服被撕開的樣子,鄭國旺立刻是雙眼欲裂,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聲便像褲子都脫了的老黑衝了過去。
老黑急忙站起來,看到撲過來的鄭國旺一拳把鄭國旺打倒在地,怒罵道:“草泥你們一羣媽,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皮條我我我草泥馬的,你死那去了?麻痹的你們這會所還想不想開了?”
楚天羽寒聲道:“讓他閉嘴。”
刀子冷冷一笑突然就衝了過去,大狗這些人緊隨其後,刀子抄起放在茶几上的酒瓶直接砸到老黑的頭上,就聽“砰”的一聲悶響,酒水混雜着血液立刻緩緩流下,大狗一把揪住老黑的頭髮狠狠的砸到茶几上,又是一聲“砰”的悶響,茶几上厚厚的玻璃出現了蜘蛛網一般的龜裂。
而剛還囂張得一談糊塗的老黑此時已經跟死狗一般癱在哪裡一動不動,哪怕是這樣刀子、大狗這些人也沒罷手,對着老黑一同拳打腳踢。
鄭國旺爬起來飛快的脫下衣服蓋在女兒的身上嚎啕大哭道:“閨女都是爸沒用啊,爸沒用。”
鄭雪撲到父親懷裡也是嚎啕大哭。
楚天羽之所以能帶着人這麼快趕過來,也多虧了鄭國旺,鄭國旺雖然就是個幹力工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普通老百姓,但也知道就算現在報警,警察也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的女兒,這時候想盡快救出女兒就得找楚天羽,在楚天羽公司幹了這麼久,鄭國旺很清楚楚天羽能量有多大,並且知道眼鏡這些人以前就是道上混的,想盡快找到女兒,這時候找眼鏡這些靜海市的地頭蛇比警察的效率要高得多,於是鄭國旺就給楚天羽打了個電話。
楚天羽立刻讓眼鏡查皮條這人,因爲鄭國旺知道他的名字,這傢伙又是在靜海市道上混的,眼鏡一個電話就知道這傢伙去了那裡,於是楚天羽帶着刀子這些人立刻趕了過來,總算是在鄭雪受辱前救下了他。
鄭國旺也跟楚天羽說了前因後果,到這時候楚天羽要是在不知道誰在背後整他,那他可就是白癡了。
張五爺?好一個張五爺,今天楚天羽到要會會他。
楚天羽帶着幾百人浩浩蕩蕩而來,事情鬧得這麼大皮條這些人也被驚動了,就見皮條帶着一干手下手裡拿着棍棒、砍刀這些東西從三樓罵罵咧咧的往下跑,皮條手裡拿着一把西瓜刀,一邊走一邊罵道:“草泥馬的來五爺的地盤鬧事,活膩了真是,兄弟們一會見到那些王八蛋給我往死裡打,都聽到了嗎?”
皮條帶着的這些人立刻轟然道:“皮哥你放心,我們弄不死那幾個傻逼,來這鬧事,真特麼的是找死。”
但是當皮條帶着人衝下來的時候卻是傻眼了,楚天羽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眼鏡等人站在楚天羽的左邊,刀子一干人則是在他右邊,大狗揪着老黑的頭髮正對他繼續拳打腳踢,而此時老黑已經被打得是奄奄一息,別說反抗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地上全是血。
皮條或許不認識楚天羽,但卻不可能不認識他的前輩刀子、眼鏡、大狗這些人,這些人以前隨便拎出來一個在靜海市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更不要說他們身後的翟老六了。
本來皮條想的是好好教訓這些敢在午夜地盤鬧事的孫子,但誰想來鬧事的竟然是刀子、眼鏡、大狗這些狠人。
看到他們皮條立刻感覺頭皮發麻,順着腳底板往上反涼氣,眼前這些人隨便拎出來一個在以前都不是皮條這種小混混敢直視,現在卻是傾巢而出,並且人數比他們多的多,面對這麼多狠人,皮條怎麼敢囂張。
但今天這些人來張五爺的地盤鬧事,要是皮條慫了以後也別想在跟五爺混了,想到自己有張五爺當靠山,皮條立刻是膽氣一壯,罵道:“刀子、眼鏡、大狗你們特麼的不知道這是張五爺的地盤嗎?”
皮條不是傻子,知道現在必須得把張五爺擡出來,不然可嚇唬不住眼前這一羣曾經無法無天的傢伙。
刀子撇賠罪道:“還尼瑪的張五爺?不就是張老五那老不死的嗎?當年我們翟總在的時候他們怎麼跟耗子似的躲在自己的洞裡不出來?現在我們翟總落難了,他到是蹦出來了,他張老五算個特麼的什麼東西,老子今天告訴你,今天來砸的就是他張老五的場子。”
皮條沒想到刀子這麼硬氣,自己把張五爺擡出來,他竟然還敢如此囂張?
皮條立刻罵道:“刀子翟老六早特麼的進去了,現在這靜海市可不是他翟老六的天下,而是我們五爺的,識相的趕緊滾,不然你們特麼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楚天羽失去了耐性,突然道:“夠了,別跟他們廢話,打!”
大狗一聽楚天羽讓動手了,立刻興奮起來,大罵一聲:“我草你們全家。”話音一落就跟個人性坦克似的衝了過去。
其他人一看大狗衝了過去立刻是一擁而上,本來刀子等人人數就多,在加上以前可沒少幹打羣架的事,這麼一來皮條這些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沒多大一會就被打得哭爹喊娘。
這場混戰僅僅持續了不到十分鐘,皮條這些人就被打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此時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痛呼個不停,大狗這些人下手可不輕,這羣傢伙要不躺個兩三月是絕對下不了地的。
刀子喘着粗氣跑過來道:“楚哥接下來怎麼辦?”
楚天羽冷冷一笑道:“讓在這工作的人都來大廳,然後把這裡給我拆了。”
楚天羽都不說砸,直接就是拆,他現在是恨極了張老五,不光是因爲張老五背後下黑手整楚天羽,而是他乾的事。
放高利貸,逼良爲娼,就憑這兩點張老五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刀子一聽這話立刻興奮的喊道:“走,哥幾個咱們拆了張老五的狗窩。”
大狗一羣人立刻是轟然大笑,跟着刀子衝進去開始拆。
很快在這裡工作的人就全被聚到了大廳裡,其中有四五十名年輕貌美的女孩,其中就有那個帶鄭雪去換衣服的麗麗,楚天羽衝她揮揮手道:“你過來。”
麗麗現在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聽到楚天羽的話立刻是身體一哆嗦,她是真怕了這羣無法無天敢在張五爺地盤鬧事的狠人,聽到楚天羽的話心裡更是害怕,但也不敢違抗楚天羽,只能哆哆嗦嗦的走過來。
楚天羽看着麗麗道:“你別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麗麗看楚天羽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立刻是長出一口氣,趕緊道:“這位大哥您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說。”
楚天羽看着麗麗道:“你是資源幹這行的?還是被逼的?”
麗麗聽到這話立刻是瞪圓了眼睛,下一秒就低下頭非常無奈的道:“不是被逼的,誰會幹這行?我又不是那種爲了錢就自甘墮落的女孩,只是沒辦法,借了張五爺的錢,還不上,怕他們傷害我的父母,更怕他們打我、罵我,也只能幹這皮肉買賣了。”說到這麗麗悽然一笑繼續道:“大哥不光是我,我們所有人都是被逼的,其實我們都是學生。”
楚天羽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張老五竟然逼着四五十個年輕女孩幹這營生,簡直就特麼的不是人,千刀萬剮都不爲過。
楚天羽呼出一口氣點點頭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在欠張老五任何東西,你們可以走了,以後也不用在幹這行了。”
麗麗用不敢置信的聲音道:“真的嗎?可是……”
楚天羽打斷她的話道:“沒有可是,張老五活到頭了。”此時楚天羽心裡的怒火如果能拿出來的話,可以毀滅整個世界。
四十五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女孩被張老五逼着幹這皮肉營生,她們得有多痛苦?她們的父母知道她們幹這個會多難受?
爲了錢張老五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就該把他千刀萬剮。
楚天羽繼續道:“走吧。”
麗麗這些女孩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誰突然哭了起來,下一秒所有女孩都痛哭起來,她們哭了一會然後給楚天羽一鞠躬,這才離開這個魔窟。
而此時刀子這些人也把這會所拆得亂七八糟,不成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