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小山丘後面的考爾把遠處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包括天門的開啓,還有神王的現身。考爾心中驚訝不已。直到此時,考爾才明白爲什麼自己是副城主,因爲自己只是片面的想到問題,從來沒有城主那樣可以長遠的想法。
考爾是不信仰任何神明的無神論者,而今天的所見所聞打破了考爾幾十年的堅定信仰。考爾不明白,爲什麼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事情會有那麼多的變數。
信仰,在整個大陸的人口數目上,至少有九成的人會有一些信仰,除卻各個神殿的祭祀之外,民衆也會有自己的信仰對象。或者是某一個神明,又或者是某一個偶像。
無論民衆的信仰對象是誰,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信仰的對象肯定是一個偉人。偉人是一個稱呼,它不代表比較實際的意義。只是表明被稱呼者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或者是爲一個羣體,或者是爲一個地域。
聖域之城的信仰對象是很多的,一般來說被信仰者大多數是聖域之城的創建者。可是創建者不希望自己顯露在歷史的記載中,所以幾乎全部的典籍沒有任何創建者的信息。
只有聖域之城的高層極少數的人才知道,創建者的身份,一個不能存在與世界的身份。聖域之城當初只是爲了創建者避免禍亂的場所,由於投靠的人數越來越多,所以聖域之城的名聲纔在這一片大陸上名聲鵲起。
考爾看起來恍恍惚惚,滿臉憂色。旁人想不明白,是因爲見到了神明,還是見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他自己也不知道。把這些混亂的想法從腦袋裡排除,考爾定下心,遠遠的望着當初被包圍的院子。
風暴的中心,那個院子,它周遭的一切,包括周圍的各個勢力的人員全部消失,遠遠的望着地面上,只剩下一個龐大的黑色焦土圈。
卡爾只是望着,望着,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威爾士的情況相對來說比起考爾還是比較倒黴,但是和周圍消失的人員比較起來,威爾士是幸運的,因爲他留下了自己的生命。
在這一次神族蒞臨的場所,觀看到神族容顏,而不失去生命,威爾士是第一個,但不是最後一個。只是威爾士身爲一個魔法師,他自己裝備的瞬發魔法裝備在這一次救了他的性命。
特別是剛剛逃離險地的瞬發不定位傳送卷軸,在能量風暴來臨的一瞬間,威爾士強行撕裂了自己手中的卷軸,一身狼狽的逃出了威壓的範圍,然而不定位傳送卷軸的壞處也在此時體現了出來。
威爾士被傳送到一個山丘裡面,深深的埋在下面。山丘不大,但是作爲體力非常欠缺的魔法師來說,打通山丘自己從裡面出來,貌似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威爾士躲在山丘裡面,從山丘的頂端升起了監視之眼。而影像從手中的魔法水晶中不斷的出現。監視之眼的看到的一切,魔法水晶全部顯現出來。
“這還真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威爾士自嘲道。
威爾士調動自身的魔力,一心一意的操控着監視之眼。這是有史以來最不可思議的秘聞。而自己就是其中的見證者。威爾士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逃離,一方是神族,另一方是自己的聯盟長輩,威爾士心中不斷的徘徊。
蕭逸還是跪在地上,作爲華夏一族,蕭逸知道自己是龍的傳人。但是這畢竟是傳說,沒有任何聯邦的人證明這個話題。
猛然間,天空又開始變色,對於這一切,蕭逸沒有絲毫的理會。他只是知道,唐鈺受到了巨大的傷害,而這些與自己有很大的關聯。
愧疚,這是蕭逸現在心情的最真實的寫照。
光明長公主與黑暗長公主在天空變化的一瞬間各自做好了準備,凝視着天空。兩個不同顏色的光幕分別籠罩在兩人身上。
一身唐服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蕭逸的面前,男子面白如玉,精壯威武。
“他們受到了傷害,看起來很危險。男孩子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女孩子……嘖……嘖……很不好下結論。”中年男子一臉惋惜的表情。
正宗的標準古華夏語,蕭逸大吃一驚,面色大變。
“你是誰?”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你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中年男子說完,面帶微笑,而身影卻漸漸的消散。虛空中消失不見。
蕭逸呆呆的注視着剛纔中年男子停留的地方。
“艾芙,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剛纔那個人是什麼存在?”光明長公主海倫一邊散去自己的防禦,一邊想着黑暗長公主探詢。
“海倫,作爲光明族的長公主,我想你不會這樣認爲的,你是知道他存在的原因。只是心中不想承認。”黑暗長公主艾芙在一邊冷眼看着海倫。
彷彿自己的心思被人猜透了,“呵呵。”海倫在一旁輕輕一笑。
蕭逸對身旁兩個長公主的談話沒有絲毫的表示,站在蕭逸後面的兩個長公主絲毫沒有發現蕭逸的變化。
蕭逸盯着前方,似乎要用眼神把前面看穿看透。臉色變得通紅,雙手緊緊的攥住,按壓在地面形成了小坑。額頭不時的暴露出條條青筋。一瞬間,蕭逸面目猙獰,心魔已起,除非自己度過,要不然蕭逸此時此刻就會人歸塵土,魂飛魄散。
兩位長公主都在瞬間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一種龐大而爆烈的壓力撲面而來,兩人頓時後挫幾步。
身上的防禦光幕不停的閃爍着耀眼得華光,好似能量衝擊時的碰撞。兩人都想往前抓住蕭逸,可是無論如何卻走不到蕭逸身邊,周圍的魔法能量失控,兩位長公主只好眼睜睜的看着蕭逸跪在那裡,不知所措。
蕭逸的心神在自己的意識海中不斷的掙扎,根本無法顧及到周圍的情況,境由心生,而蕭逸的意識海中卻是一片的祥和美滿。
蕭逸全身的真元無法控制,不斷的衝撞着蕭逸體內的經脈。破壞,修復,周而復始。無法感覺到身體的疼痛。
這樣的情景讓兩位長公主看到的確是另外一個情況。蕭逸跪在那裡,突然間,身上開始涌出大量的血液,似乎這些血液根本就不會停止一樣,蕭逸的身旁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紅色血潭。
蕭逸的表情不斷的在變化,忽而滿臉春風,忽而咬牙切齒,忽而瘋癲狂笑……這樣的情況落在長公主的眼神中,兩位長公主心頓時沉到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