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上知道襄河公主失蹤的時候,已經是子夜了,看着楚懷,皇上沒有說話,只是摒退了宮女太監。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好好的就會失蹤了呢?你不是答應過朕,無論如何都會好好的照顧小襄的嗎?如今人呢?”
襄河公主失蹤,皇上震怒,楚懷早就知道皇上一定會生氣的,可是,卻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沒有當堂發作,而是摒退了所有人,才過問自己。
“對不起,皇上,都是微臣的錯,沒能照顧好小襄,皇上,您放心,微臣一定會找到公主的。”
“楚懷,如今朝中的形勢很亂,朕對於小襄也許有些力不從心,可是,小襄是朕最愛的女兒,你一定要好好的對她,找到她,保護她。”皇上的話有些奇怪,但是,楚懷一心想着要尋找小襄,也就沒來的及多想。
“是,皇上,您放心,微臣對小襄的心今生不會變。縱使付出生命我也會保護好小襄的。”
皇上點頭,又揮了揮手,讓楚懷退了出去。
“哎!小襄啊,父皇真的好想你啊,你怎麼會失蹤呢?現如今父皇這裡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了,父皇該怎麼辦?”看着楚懷的背影,皇上卻是自言自語的道。
“既然,皇上如此累,倒不如退了吧,有些事情放手纔是好的。”突然一聲冷冷的話語傳來,皇上卻是沒有動,只是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朕自己養虎爲患,還能說什麼呢?周寒,你果然要弒君造反。”皇上似乎不是很生氣,只是淡淡的問道。
周寒一身絨裝的走了進來,也不管皇上,便一屁股坐在了皇上的對面,聽着皇上的話,周寒陰陰的一笑。
“養虎爲患,皇上你何曾把我當做一隻虎呢?對於你,我只不過是一個奴才,一個你招之既來,揮之即去的奴才而已,可是你忘了,我也是一個有思想的人,所以,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與人爲奴,倒不如自己做主子來的痛快,更何況,你
未述柬的江山也岌岌可危了,我也知道,你現在生了病,根本就力不從心了,說實話,接了你的這個爛攤子,我還是勉爲其難的。怎麼樣,考慮一下。”周寒逼迫着皇上,看似在詢問,卻給了未述柬無形的壓力。
“周寒,朕的江山真的無藥可救了嗎?”未述柬突然問道。
周寒以爲自己的這一番話一定會讓未述柬大發雷霆,可是未述柬卻還是沒有生氣,難道,這個庸碌的皇上,是真的傻了?還是故意想要這樣迷惑我呢。
“皇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月國江山穩如磐石,皇上就放心吧。”這些年來,未述柬喜歡聽周寒這樣說,也許這也正是自己爲什麼一直對周寒不忍下手的原因吧,周寒最會揣摩未述柬的心事,坐上了皇上這個位置,的確是需要一些恭維的話的。只是如今,周寒羽翼已豐,自己已經控制不了了。今夜註定要有什麼事情吧。
“周統領,朕這幾日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很累,如今小襄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實在是讓朕擔憂啊,所以,這幾日就暫時由你代朕處理奏章吧。”
周寒有些愣住了,這個未述柬到底要做什麼?自己今夜是要逼他退位,可是。
想到這,周寒不由的看了看未述柬,只見他依然半躺在龍牀上,閉着眼睛,一臉平靜。
“皇上,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想太多了。不過,皇上,也不用害怕,實在不行,到最後,皇上不是還有皇族令嗎?”周寒一直沒有和未述柬翻臉,是因爲,他知道未述柬身邊有一批死士,只有皇族令才能調動他們,所以,周寒便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皇族令。
“嗯,周統領所言極是,朕累了。”未述柬點了點頭,似是同意了周寒的話。
周寒本來想着今夜要逼未述柬交出實權,沒想到未述柬自己卻說了出來,於是,便也道:“既然皇上身體不適,我便吩咐人好好伺候,這幾日也就不要煩皇上了。”說着,周寒便走了出去。
聽着周寒在門外對守衛道:“你們都護衛好皇上,閒雜人等一律不許打擾皇上。”
“哎!即使到了國破家亡日,朕還能怎麼樣呢?皇族令,幸好早就給了小襄,希望我的小襄能平安。”未述柬明白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小襄的失蹤卻讓他擔心不已,只希望楚懷能儘快的找到小襄。
而楚懷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將軍府,知道了小襄還沒有找到,心中已經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便又急忙來到公主府。
在推開沐若清的房門的那一瞬間,楚懷看到了一個人,悠兒。
只見悠兒笑道:“將軍怎麼纔來呢?我都等你許久了。”
“悠兒,你到底要做什麼?是你劫持了小襄?”楚懷現在看到悠兒就頭痛。
悠兒卻將楚懷拉到桌子邊,讓他坐下,又到了一杯茶。“楚懷,我的心爲什麼你總是看不到,你明明知道她不是小襄,即使她是小襄,她的心也要在韶紫軒的身上,他們已經有了孩子,我對你一片癡心,難道你就不能接受我嗎?”
“悠兒,我不喜歡被人牽着走,可是你卻偏偏要設計我,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楚懷嘆道。
“是嗎?其實,我就是你的小襄,楚懷,你看看我到底是誰?”悠兒卻是陰陰一笑,慢慢的道。
楚懷的眼前出現了小襄,悠兒的蠱術又一次在楚懷身上見效了。
楚懷知道自己無法控制,只能嘆道:小襄,對不起了。
其實對於悠兒,她是深愛着楚懷,但是面對名利她也只有選擇放棄了。
愛與不愛,不過就是鏡花水月,最實在的就是名利。看着昏迷中的楚懷,悠兒,轉身走了出去,她要去找一個人,父親說那人和自己是表兄妹。
當急急忙忙的尋找沐若清的韶青軒看到悠兒時,他真恨不得上去給悠兒兩巴掌,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爲了舅舅的天下,有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