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梓笑和王昭君家本來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這孩子命苦,從小就成爲了孤兒,被王家收養。王昭君遠嫁塞外,他的兄弟因此而飛黃騰達,自然就要考慮未來家裡的事情,王梓笑喜歡和一些江湖人打交道,這讓王昭君的弟弟非常的不滿意,同時也擔心將來自己的孩子繼承自己的位置之後,這個王梓笑會有異心,所以在王昭君還沒有入宮的時候,這小傢伙就不是特別的招人待見。
瞭解了王梓笑的身世,孟落日也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俊候,已經王昭君的父母,對於王梓笑跟出來並沒有任何不捨的意思了。
眼前就是一汪深潭,呼韓邪坐在深潭的旁邊,想着自己的心事,孟掌櫃走到了他的身邊,也靜靜的坐了下來:
“你還是對這些人的話有什麼懷疑麼?”
“沒什麼可懷疑的,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用不着懷疑什麼,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不過看到了他們的手段,我那點懷疑早就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呵呵,是啊。”孟掌櫃本來就是闖蕩在江湖上的人,對於這種冒險,他還是非常熱衷的,“真不知道將來我們能夠怎麼樣,不過我私下裡打聽過,能夠加入到這個隊伍中的,一般都是做過了什麼功績的人,或者是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我現在只是因爲是您曾經的護衛,就加入了進來,心裡還真是有點忐忑。”
呼韓邪奇怪的看着孟掌櫃,兩個人雖然曾經是主僕,可是彼此心中都明白,他們之間完全就是兄弟。沒有什麼可以瞞藏的:
“孟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要給自己博點功績,讓自己的加入
不要那麼的有名無實。”
“呃?”
呼韓邪奇怪的看着孟掌櫃,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老孟頭的視線放到了西邊天空中的那一片火燒雲的上面:
“自從我來到了這裡之後,我就一直有這個想法了,這兩天趁着孟落日出去給俊候送信的時候,我也和若離、小五小六在周圍瞭解了一下。”
呼韓邪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的這位兄長,老孟頭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可不只是侷限在匈奴大漠的那點地盤上,就是到了中原,他也是耳目衆多,雖然現在他已經不是那些綠林人的盟主了,可是虎走威風在,他要是說一句話,還是很多人要買賬的。呼韓邪不知道他經過了這幾天的調查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只聽老孟頭接着慢悠悠的說道:
“我聽說孟落日他們就是發現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珠子,所以纔跟着昭君公主遠赴大漠的,珠子的作用我也清楚,所以我們這幾天就一直在留意着有關一些珠寶的事情,呵呵,不過,雖然我們沒有發現和之前昭君公主的那個相似的東西,卻有了一個另外的發現。而且就在距離這裡就不遠的地方,明天出發,我打算今天晚上行動。”
呼韓邪沒想到自己的這位老兄竟然還有這個心思,而且到了現在才和自己說:
“馬上就要出發了,不要橫生枝節了,還是早一些離開比較好,免得誤了事。”
“不會誤事,如果不做出點什麼來,在這個隊伍中,我還真是有點不安心啊!”
說完,老孟頭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就走,身後飄蕩着他的說話聲:
“如果有人發現我們不再了,你幫助我們解釋一下!”
呼韓邪想要阻止一下孟掌櫃,但是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只是輕聲的嘆了口氣。
在這個軍營中,感覺到有壓力的何止是孟掌櫃的幾個人,就是呼韓邪自己都感到壓力很大。
馬前卒等人對
人非常的和善,包括軍營中所有的人都笑呵呵的,簡直就是一個親密無間的大家庭一般,而自己這幾個人加入到其中來,寸功未建,沒有人說什麼,可是他們自己感到心裡過意不去。
夜色中,四個身影好像是四隻大鳥一閃即逝。當他們停下了身影的時候,已經是來到了長安城外的一個高大的莊院門口了。
“是這裡麼?”
孟掌櫃低聲的問着身邊的小五,小五點了點頭:
“沒錯,就在他們家後面的宅子中,據說是他們的鎮宅之寶,手背森嚴。”
孟掌櫃點了點頭,心中還在暗自的苦笑,自己退居二線已經有些日子了,沒想到現在還要偷雞摸狗的重操舊業。
腳下沒有絲毫的停滯,躍過了高大的院牆,進入到了院子中,若離和小五小六三個人緊隨其後。
莊園很大,但是因爲在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調查,所以幾個人在院子中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了後院的一個祠堂的前面。
祠堂中亮着燈光,時不時的還有人低聲說話的聲音傳出來,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在祠堂裡。
對於這家的主人,孟掌櫃是做過了解的,可是在漢朝頗有名望的一位,能夠進入到他們家的祠堂的,也是家族中比較有地位的人。
這麼晚了,祠堂中還有人說話,到底是爲什麼呢?
忽然,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從衆人的身後傳出來,四個人連忙將身體隱藏在院子旁邊的假山後面,十幾個衣冠華麗的男子一邊慢悠悠的向祠堂的方向走,一邊還低聲的議論着。
“先皇駕崩,估計我們這裡的好日子也不長久了。看來家主是打算早做準備了。”
“嗯,遠離京城,大家可以過點安生日子,呵呵,憑我們的資財,到哪裡不是富甲一方啊,何必守在這個地方。”
“是極,是極!”
其他幾個人也連忙隨聲附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