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軍場上旌旗招展,很多將士都圍攏在校軍場的周圍。
南宮可號稱是周國幾大高手之一,在個人實力中,勇冠三軍。今天竟然說要和祭聊的護衛比武。這場比鬥已經不是兩個人之間的戰鬥了,本來在同樣的一條防線上,竟然出現了兩個平起平坐的大元帥,已經是非常奇葩的事情了,現在兩個大元帥恐怕就是爲了爭取更多的話語權而大打出手,所以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視。包括軍營中派來的協調兩個元帥之間關係的幾個監軍和太監也都來到了校軍場。
根本用不着什麼裁判,在沒有任何人來到校軍場上的時候,棒槌已經站在了校軍場的中央,赤裸着上身,可以看到他身上黝黑的肌肉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兩腿叉開,一雙小黑豆一樣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對面的陣營。
南宮可坐在高頭大馬上,用手中的槍指着棒槌:
“上馬,拿起你的兵刃,我們是衝鋒陷陣的將軍,不是街頭打架!”
“你是將軍,縱馬舞槍很正常,棒槌是護衛,站在地上和你動手也很正常。再說,對付你這樣的雜魚,棒槌根本用不着騎馬。”
指望棒槌伶牙俐齒有些困難,但是嘴皮子上的活讓祭聊都承包了,在軍營中,這傢伙半躺在羅傘下面,看上去不像看自己手下人爭鬥的,分明就是來看熱鬧的。時不時的還丟到自己嘴裡兩顆新鮮的水果,怎麼看着都沒有一個元帥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地痞無賴的形象。
甭說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即使在單獨的時候南宮可也從來沒有被人稱之過是雜魚,無論是個人的本領,還是在軍中的地位,怎麼都和雜魚扯不上關係,祭聊這樣說,對於南宮可來說是一種嚴重的侮辱。
就是南宮可有再好的脾氣,恐怕也無法忍受了,何況這傢伙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大喝一聲,縱馬舞動手中的長槍就衝了出
去。
在衆軍簇擁中的南宮飛龍,眉頭皺的更深了,對於祭聊這個傢伙他曾經有過了解,典型的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可是今天怎麼感覺着這個人中的渣滓,行事風格上都頗有章法,他可不相信這個傢伙自己有這個頭腦,看來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指點的。
不過,很快南宮飛龍的注意力就放在了校軍場上,因爲南宮可的戰馬已經一陣風一樣的衝了過去,而棒槌依舊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按照南宮可現在衝進的速度,瞬間就可以將棒槌挑在自己的槍尖上,直接插他一個透心涼。在很多士兵的眼中,棒槌好像是被疾馳的駿馬給嚇到了一樣,站在那裡發呆。可是南宮飛龍可不會這樣認爲。
棒槌如此高調的挑戰,肯定不會被戰馬的疾馳給嚇住,果然在南宮可的長槍就要刺中棒槌的身體的時候,棒槌原地轉了個身,長槍擦着他的脖子劃過,幾乎是在同時,棒槌猛的俯身,一隻手竟然抓向了正在飛奔的駿馬的後腿上。
“啊?”
校軍場上一片驚呼聲,就是祭聊都張大了嘴巴,剛剛從盤子裡拿起來的水果僵硬在半空中。且不說戰馬向前疾奔的衝擊力,就是戰馬自身的重量,也能夠將棒槌瘦小枯乾的身體直接砸成餡餅。現在棒槌的行爲完全是自尋死路。
可是在一聲驚呼還沒有落下的時候,戰馬已經發出了一聲嘶鳴,接着整個馬匹的後半截身子騰空而起,馬的身體也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側摔了出去。南宮可的反應還算是迅速的,在察覺了馬匹異常的同時,雙腳已經離開了馬鐙子,身體凌空而起。等到他雙腳落地回頭看去的時候,只看到戰馬摔倒在地上,濺起了一片的塵土。
南宮飛龍關切的前傾着身體,不用說棒槌的本領究竟如何,就是這個膽識和力量絕對可以勇冠三軍了,南宮可和棒槌比較起來,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
。祭聊早就知道棒槌的恐怖,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恐怖到這個程度。看到棒槌掀翻了戰馬,平靜的站在校軍場中央的時候,祭聊率先帶頭,和他身後的那些護衛將領轟然叫好。
之前南宮可還沒有將這個黑小子放在眼中,但是就憑着這一巴掌,南宮可徹底改變了他之前的想法。單薄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
“殺!”
對手的強悍,反而更加激起了南宮可的鬥志,他一聲大喊,長槍舞動,鷹隼一樣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棒槌。棒槌微微眯起雙眼,看到長槍再次刺向自己心口的時候猛的轉身,一條彎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剛剛給南宮飛龍帶來的力量上的衝擊,讓他有種眩暈的感覺,幾乎認爲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錯覺。但是很快棒槌和南宮可兩個人眼花繚亂的招式再次讓他的眼前一亮。隨即不由得扼腕嘆息:如此勇猛而且本領出衆的小傢伙,怎麼會效力在祭聊這個無聊的手下呢?
視線放倒到了悠哉悠哉,重新開始享受手中新鮮水果的祭聊的身上,老元帥的眼中出現了一抹嫉妒的神情。猛然間,校軍場上的戰鬥再次發生了變化,南宮可再次一槍撲空,撤槍的時候稍微慢了一點,棒槌用空閒出來的一隻手,一把抓在了槍桿上,猛地向天空中扔出。南宮可就感到一陣的大力順着槍桿子上傳來,任憑雙手死死的抓住槍桿也無法奪回來,一陣大力的衝擊,雙腳都已經無法繼續站穩在地上,整個身體向後飛了出去,大槍已經落入到了棒槌的手中。
南宮可雖然也是以勇力出名,但是在棒槌的一掀之下,也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才重新站穩,身上已經滿是塵土了,紅了眼的南宮可早就不顧自己和棒槌之間巨大的差距,猛地抽出了腰中的佩劍,看來是打算玩命了。血紅的眼睛中,怒火好像要噴涌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