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裡果然很好找突破口,他們也太急躁了,這魚餌剛剛下勾還沒安靜下來就急不可耐的衝上來了。”陳君瀚將魚鉤左右甩動,小魚被魚鉤嚇得亂遊,激起湖面的一陣騷動。
“你別趕魚了,我還要釣魚呢。”寧馨不滿的嗔怪,被嚇到的小魚也沒心情來咬她的魚鉤。
“你這樣也能釣到魚?”陳君瀚聽話的不搗亂後見寧馨將魚竿放在地上支起來,不確定問道。
“不知道,能釣到最好釣不到就算。不過我覺得這樣應該是可以釣到魚的,這裡的魚都被養傻了,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危險,突然出現的魚餌在它們看來大概就是從天而降的美味。”
寧馨話音剛落,魚瞟晃動,拿起釣竿揚起一道優美的弧度,在陽光下湖水泛着粼粼亮光。
“這魚還真是被養的傻成這樣了,今天大概都能吃得上一頓全魚宴了。”寧馨開玩笑說道。
“那就請娘娘賞一頓全魚宴了,按照娘娘如此神勇的表現來看,今晚的全魚宴能夠管飽。”
寧馨笑眯眯的點着頭,魚被從魚鉤上放下來丟進桶裡後,丟失的魚餌被立刻補上。她來釣魚就真的僅僅是釣魚,把魚從水中釣出來,剩下的事情她不用動手,自然有別人替她做好。
“景山這般你要不要去安撫一下,她這會估計真的是被嚇到了。”寧馨看着魚鰾說道。
“安撫?我要真的去安撫她,估計她纔是真的要把自己嚇壞了。再說我不動她不代表不能嚇嚇她,她不可能一點都沒想到陳陽向她打聽情報的動機,即使真的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事後不是還繼續將消息送出去了嗎,她可沒有一次中斷過的。”陳君瀚語帶譏諷說道。
“那是她的親兄長,我願意去理解她每次明知道不妥還是會送信的苦衷,這次這些人除了她不都是要倒黴,我只是稍稍嚇嚇她已經非常對得起她這幾年纔開始稱呼我爲皇兄的恭敬。”
“她如今把這消息封鎖了,我就不好告訴她我知道這事了,否則以她的腦子還以爲是我派人去動手搜查她的書房。我要真的想知道什麼事情還能讓她知道嗎,這麼沒有水平的事情我當然不能認,太丟人了。”陳君瀚對到景山的書房找東西事後被發現的行動表示強烈的鄙視。
“他們也算是不錯,能在京師做到這種地步可見他們用心經營不的錯。”寧馨中肯的評價道。
“要不是我費勁了心機,不動聲色的給他們方便,還不能做到翻得亂糟糟的程度。你說他們爲什麼不把東西給歸位歸好了,他們這麼亂七八糟的一通亂翻難道會更容易找到東西?”
自己做了一回無名英雄,還以爲他們會做的更好沒想到一點也不知道低調的亂弄一氣。陳君瀚很是憂傷,自己之前到底做了多少才讓這麼蠢的人能悄無聲息的到書房裡拿到東西。
“景山估計想不到是柔然的勢力滲入到她的府中,即使你當做不知道的樣子,九成九的她也是在懷疑你。之前查抄她的書房,這會又出現書房被盜,想到是你做的太容易了。”寧馨道。
“肯定是皇兄,除了他沒有旁人,他是要對付我了!”景山神色慌張的壓低聲音焦急說道。
“他上次大概沒搜到有用的東西這會纔會暗着來,沒想到如今他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他不是一向最高傲最不屑於使用這種手段的嗎,他這麼偷偷摸摸的找到東西又讓我知道到底是想做什麼。我不怕他,怪只怪我掉以輕心了,以爲他已經收手,根本沒想到會這樣。”
陳明被景山風風火火的從溫柔鄉中拉了出來,一見面就說些他聽不懂的話,這都是什麼意思。
“陳君瀚又做了什麼讓你氣成這樣,沒聽說最近他又做什麼了啊?”陳明反省了下自己的信息接收系統,自己的消息一直滯後,上次被景山說過後已經非常注意這個問題了。這次怎麼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風聲也太難獲得了,阿妹氣成這樣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
景山想到自己封鎖了消息,眼前的兄長對外界向來反應慢一拍。他要是知道自己書房被搜,全京師的人大概都知道了。他還不知道說明自己做的還有點效果,這個結果該不該高興呢。
景山將自己遇到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推測都向陳明說出來,再說一遍就是再一次的回味痛苦。
“照你這麼說,他是鐵了心要找我們麻煩。你被偷走的信箋上有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陳明聽完景山的陳述後也不想着自己的溫柔鄉,很緊張的問道。
“有些內容不大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皇兄知道。”景山期期艾艾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
若不是丟的信件真的很重要她這會也不會這麼激動,她可是一直偷偷的和陳陽聯繫。兩人在信中也會說一些不好對外人道也的內容,本該將所有看過的信件銷燬,可她也不知道腦袋哪根弦搭錯了留了幾封沒有銷燬。這幾封信在這次被盜後一封都找不到了,她還不會傻到認爲信件被偷信人銷燬了,所以自己現在是有把柄落在了別人手中。據她自己估算,這個別人很可能是當今陛下,頭上懸着一把刀隨時有可能掉下來讓自己人頭落地的感覺真是太差了。
“這可怎麼辦,這會陳君瀚應該也看過信件了,他有沒有找你或者宮裡有沒有人傳你。要不你先找個地方躲開,等過了這個風頭你再回來。是誰做的內應你知道了嗎,他是怎麼能在這麼多當差人面前潛入的,難道她們眼睛都瞎了還是他會隱身。”陳陽聽到景山肯定的答覆急的團團轉。
“從現在開始,宮中若是宣你進宮,你一定記得不能自己一個人進去,想辦法拖着來告訴我,你若是沒有猜錯宮中就太危險了。”陳陽鄭重其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