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就沒聽說過,和國外人談判,要先和自己人分山頭。這尼瑪都是什麼事情啊,說是來幫忙的,你們這是來幫忙的呢?
你們這是來打劫的好嘛!
這種操作,你們是土匪嗎?山大王嗎?看我好欺負,來劫道嗎?”
鳥市這邊從首都借了好多專家,然後帶組的領導說先要和張凡談談這個分配問題。
尼瑪,張凡這麼好脾氣的人,一下被惹毛了。
在辦公室裡,對着帶組領導就是一頓罵啊。罵的帶組領導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
張凡敢不敢罵鳥市的領導不好說,可帶組的領導遭了秧。
人家好歹也和張凡平級,上級知道張凡吝嗇的性子,派個級別低一點的過來,估計能被張凡給硬吃了。
所以人家這次來的是平級的。
“我不和你說了!你也別和我吵,你有本事去鳥市拍桌子。”氣的帶組領導嘴都哆嗦了。
聽說過茶素張黑子跋扈至極,自己來的時候領導還專門交代過,說咱們是上級單位的,見多識廣,不要和下級眼睛小的人一般見識,要大氣忍讓一點。
當時自己還拍着胸脯說,絕對不會和張凡同志起衝突,沒想到,剛進門一說這個分配的事情。
對方立馬把自己罵的像孫子一樣!
這位帶組的領導氣的這會胸膛起起伏伏的就像是裡面填塞了硅膠一樣。太尼瑪欺負人了!鳥市領導都沒這麼罵過我!
張凡其實倒不是看不上這個領導,主要是想着自己一頓火撒出來,把這個貨給氣跑了,等鳥市反應過來,自己都尼瑪談判結束了。
可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領導韌性十足,都尼瑪氣的臉色發青了,可仍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張凡轉着眼珠子想辦法的時候,鳥市這邊的電話過來了。
“你別給我叫屈?我問問,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給彙報?”
“這點小事,就給您彙報,不是干擾您的工作嗎?醫院賣藥本來就是職責所在啊!”張凡翻着白眼,心裡罵着娘,“這又是哪個貨給上級打小報告了!是老韓嗎?”
“你也別冤枉人,我一猜你現在就在給談判組找麻煩。
現在我們說道說道,你爲什麼越級彙報,首都都知道了,我竟然不知道?你茶素醫院是首都直接管轄的嗎?
你這是什麼知道不知道,無組織無紀律,目無上級,我給你說,要是在戰時,把你槍斃了,我都不用申請。
我的同志哥,幹工作是需要方式方法的。你莽莽撞撞的一頭衝過去,遇到問題怎麼辦?你就說要是出來一兩個打秋風的,你怎麼辦。
我作爲上級,是要對你負責的,是要保護你的。同志哥,不要在乎一點點的小利益,你分給我一點能怎樣,是傷筋了還是動骨了。
肉爛在鍋裡他不行嗎?這又不是我私人和你要,這還不是爲了工作嗎?你放心,我絕對不多要,給我三成就行。
你是不知道啊,今年邊疆多災多難啊,我手裡的專項款還都沒到十月份呢,已經見底了。
……”
哎,水平高就是水平高,張凡想反駁都反駁不了!主要是自己這邊下手慢了,可尼瑪就這點屁事,怎麼一點點保密性都沒有啊!
一邊敲打一邊安撫,弄的張凡啞口無言。
“三成太多了,我不能研發風險我承擔了,銷售風險我承擔了,最後弄了個空歡喜,領導啊,您是不知道啊,接下來幾年,金毛肯定會在某些設備上卡我的。
我不得提前準備嗎,還有好多科研項目已經啓動了,就等着米下鍋了。三成真不多。”
“這不是沒失敗嗎?失敗了,難道鳥市會袖手旁觀,同志哥,你對同事你對上級有太大的意見啊,這樣不行啊,一個好漢還三個幫呢……”
張凡撇了撇嘴,心說你可別吹牛逼了,你都來打秋分了,還要裝成富二代,你以爲你是散裝的領導啊?
因爲鳥市沒有提前投資,張凡咬死一成,堅決不鬆口。
其實,鳥市這邊就沒想着能要多少。畢竟研發費用是人家茶素醫院自己出的。主要是這次越級彙報,鳥市這邊不舒服。
可又沒辦法,因爲聯絡員這個事情,上級一直就給張凡弄了一個通道。
而且,現在邊疆已經確定支持茶素醫院發展,打造出一個面對斯坦各國的龍頭研發企業。
有些時候,人家要的就是一個面子。
如果茶素仍舊是上一代的領導,估計現在和茶素醫院還在內鬥呢,換了領導,放下包袱,人家現在對於茶素醫院就很尊敬!
絕對不會覺得茶素醫院就是茶素的下級單位。
一成都沒拿到手,不過茶素醫院把周圍斯坦的幾個銷售權交給鳥市。到時候鳥市從茶素醫院進貨就行了。
帶組領導聽着張凡面對領導都堅定不移,臉上不光從驚訝變成震驚,心裡也開始佩服起張凡了。
他心裡很清楚,易地而處,面對領導他絕對不可能做到這種咬死不鬆口。
人家跋扈,是有道理的!娘唉,遇上領導都這麼強勢,我算個什麼啊,罵就罵吧!這次談成了,我是不是有機會從副職變成正職呢?
鳥市領導其實和請來的衛生專家聊過這個事情,對於皮膚癌的這個藥物,
可惜,說什麼的都有。
有的說是,這個藥物是跨時代的藥物,有的說這個是小衆藥物。
弄的領導心裡也有點忐忑。
他們倒不是怕張凡失敗不賺錢,他們怕的是張凡這種銳利的鋒頭到底能不能經受起這種挫折。
從張凡進入茶素醫院以來,幾乎就沒失敗過。
就算當初和丸子國聯合搞胃腸,結果弄出個止吐藥,總不能一直有這麼好的運氣吧。
領導也想明白了,插一腳算了。真失敗了,茶素醫院的科研費用,自己這邊總能去首都給要回來一部分吧!
但,這個話不能明明白白的給張凡說,爲什麼呢?
害怕啊!茶素現在的科研,動不動就幾億幾億的,還是刀了。這尼瑪暗地裡使點勁還可以,光明正大站出來兜底,邊疆還真沒這個體量啊。
人窮志短,有時候不光是個人,就算是國家其實也差球不多。
土豪國的談判其實挺順利的,人家不像是鳥市爲了兩三塊錢,說的張凡口水都幹了。
錢多錢少關係不大,人家在乎的是,能不能吸引大量的歐美人到土豪國來就醫。
和土豪國的談判相對來說大家都很客氣,張凡和土豪國這邊負責衛生的官員,坐在旁聽席上,小聲而親熱的聊着。
因爲張凡的好幾次土豪國之行,都是人家負責的,張凡手術成功了,拿着錢走了,人家也是有成績的。
所以,對於張凡,對方很熱情。
和閃閃的股東談判,就是腥風血雨的降爲打擊了。
尼瑪茶素醫院這邊,強勢的都快讓鬱老哥有點後悔了。
“張院啊,我不能又出人,又出力,最後就落了一個好名聲吧!您鬆鬆手,鬆鬆手行不,您不是喜歡瓷器嗎,我給您弄個大開門的。”
私下裡,這個貨想勾兌一下張凡,可惜沒用。
鳥市這邊插進來了一腿,張凡肯定要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你靠老子吃飯的,能給你從嘴裡流出一點,讓你舔一口就很不錯了,你還想拿筷子上席面?
尼瑪,太看不起人了。
……
“鬱總,在哪呢?”
“在茶素,你忙不忙?”
“茶素?西邊疆?”電話裡,一個說話很悠閒的小夥子。
“邊疆!”
“去那裡幹什麼?旅遊嗎?”
“來談個合作,有點費事!”
“邊疆我熟悉啊,聽你聲音就不太順利?要不要我打個招呼?”
“行,茶素醫院,你幫忙打個招呼,對方一步不讓啊。我也是沒辦法了!”
閃閃老闆擔憂的看了鬱留軍,“別給惹毛了!”
“你放心,我就是從側面打聽一下,肯定不會干擾你的生意。主要是張院長實在太強勢了。”
“哎!”
閃閃老闆心裡有點擔心,怕以後自己不好進張凡的門。早知道,自己就別摻和進來了,尼瑪人家研發都成功了!
陪都,一個開車超跑的小夥子,一身的嘻哈裝,車裡裝着長腿妹子。
最近幾年不知道爲什麼,好多這樣的貨都朝着三川,陪都跑。
三川和陪都到底哪家的火鍋強,張凡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難道他們也是去調研這個去了?
“爸,問你個事,老爺子當年不是從邊疆出來的嗎。”
“你少給老子惹禍了!”電話裡的中年男人很是不高興。
“正事,你放心,不是扯篷拉縴的事情,就是鬱帶軍!”
“國外開連鎖醫院的那個?他去邊疆幹什麼?去茶素了?”
“對對對,好像說茶素挺欺負人的,鬱帶軍想着能不能幫着說句話,老爺子不是那邊人頭熟嗎,我就想着打個招呼,再說了……”
“你打個錘子的招呼,你以爲你是什麼人。我告訴你,你快快快的回家來,茶素醫院,是你能打招呼的?”
掛了電話,小夥子一臉的鬱悶,倒不是生氣,而是自言自語的說:“又發什麼瘋啊!一輩子敬小慎微的,邊關山外的都這麼害怕,哎!”
“楊哥,你茶素熟悉不?”他吹了牛逼,自己家走不通,他打算問問別人,就算自己掏錢,這個面子也不能掉地下,畢竟老鬱還等電話呢。
“熟悉,太熟悉了,什麼事,你說。”
“茶素醫院……”
“嘟嘟嘟嘟……”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兄弟啊,我給你說,你還是別打主意了,茶素醫院,不是你我能招惹的。知道不知道,茶素的那個黑院長上次來首都醫院做手術,你知道嗎,好多老頭排隊等着人家。
剩下多的話我也不能說了,我勸你一句,沒事別去招惹,最好能把關係搞好一點,說不定你哪天就要求到人家門上了。” “這麼牛逼?”
“你以爲呢!行了,掛了!”
老鬱這邊愣是沒找到人給他幫幫邊鼓的,“你放心吧,別說惹毛了張院,現在甚至打電話都沒人敢接這個活。
真尼瑪是,人已不在江湖,可江湖上還有黑哥的傳說啊!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閃閃老闆這才放心了,擦着額頭的汗水!
童話國的利奧製藥也追着來了,本來說好的事月底,估計聽說張凡已經開始和好多國家開始談判了,急死忙活的飛來了茶素。
在網絡上有很多人誇讚北歐的一些製造業,說人家就精通一個項目,然後幾輩子一直在做。
怎麼說呢,這玩意好,也不好。
就比如這個利奧製藥,在皮膚領域的確很牛逼。
但前提是大國不會插入到這個行當裡來。
金毛歐洲爲啥沒插進來,因爲曾女士說過,金毛歐洲很多大投行在這裡面是交叉持股的。
爲啥不讓華國插一腿呢?張凡也不知道,其實別說讓華國插一腿了,好像丸子國棒子國都想插一腿進來,都沒成功。
戰時的軍火,平時的醫藥,這兩個行當的利潤,一般的攔路搶劫都沒這兩個行當來錢快。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首先要經過FDA的審覈……”
“你教我們做事?”
閆曉玉眼睛瞪圓了和利奧製藥的吵啊。
……
醫院的談判,張凡沒怎麼參與,他就是把控大方向的,鳥市送來的專家還真好使,專業就是專業。
這一點,你不佩服不行。
“談崩了,他們走了。”
“走了就走了,也沒指望他們能幫咱通過FDA。”
“會不會出現其他意外啊?”閆曉玉心裡有點忐忑。
“他能奈我何?總不能來幾駕飛機扔炸彈吧!行了,你趕緊去忙吧。”
張凡沒當一回事。
結果月底真的出事了。
“張院,西門子的設備說是出了一些問題,暫時運不過來了。”韓忠國拿着手裡的文件,急匆匆的來找張凡。
現在老韓是負責設備科的。
“什麼情況,西門子要賴賬?”
下午,西門子這邊的華區總裁,親自來茶素醫院解釋。
“張院,我們設備都裝船了,可說是有禁運設備,要檢查。”
“哎,你們德毛越來越不中了,行吧,不讓來就不讓來把,我也覺得西門子的手術器械也不好用了。”
“哎呦,我得張院啊,您放心,就是耽誤一點時間,絕對會給您送來的,就算是真的不行,我給您拆裝成零件也給您送來。”
“行!有這句話就行。”
張凡辦公室裡,醫院在家的領導都來了。
“怎麼辦?”
“要不讓上級給幫幫忙?”閆曉玉試探的說了一句。
“用不着!”不等別人發言,張凡大手一揮,“水裡來的水裡去,咱也不是軟柿子。
曾女士,加快藥物出口。
李院長,銀屑病這一塊,組織人手先搞一個小組。
趙燕芳博士,你讓骨科內分泌組織一個攻關小組,就修美樂的類似產品準備一下。”
“張院,形式不好,但咱也不能胡來啊。這些科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
趙燕芳覺得張凡這是急糊塗了。
“不,先發論文,就是對於這些藥物具體細節的剖析。”
“這個也很難的。”
“沒事,骨癌一直無法有大突破,我最近專門研究了一下這個藥物,不管是不是和修美樂一樣,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們的論文不是沒有詳細介紹嗎,我們可以做前沿性的猜測性論文發佈。就這樣,不然,他們覺得咱們茶素好欺負。”
“行吧!“老趙對這個實在覺得不是什麼好辦法。
要是修美樂這麼好攻破,別的藥企早尼瑪上馬了。
可沒辦法,張黑子平日裡很是好說話,可一旦打定主意,真的是沒辦法拉回頭啊。
茶素這邊也動起來了。
辦公室裡,送走了各位領導。
張凡就是對修美樂開始逆推,弄個實物是不容易,可是弄個猜測性的前瞻論文,不要太簡單了。
你噁心老子,老子難道不會噁心你。
其實就是金毛的幾個大投行施壓的。
他們覺得,壓一壓張凡,說不定就能參與進來。
不過,他們小瞧了張黑子。
你要是好好說,多給點錢,讓張黑子的小眼睛裡面填滿了刀了。其實也不是不能談。
可尼瑪,你又想要張黑子的命根子,又不想掏錢。
張黑子能和你罷休?
沒辦法的時候,張黑子也就忍了。可張黑子有招啊!
這幾天,張凡連手術室都不去了。
天天泡在辦公室裡,一點一點的逆推。
^……
“聽說了嗎?張黑子的設備被人扣了!”
“你看着把,張黑子肯定要來首都了。”
“估計這次難。”
同行們心裡很彆扭,又想讓人打張黑子一頓,因爲張黑子太囂張了。可又不想讓人把張黑子打死。
就好像是又怕你過的不好,有擔心你路虎大絲襪。
“張院,需不需要我們出面?”聯絡員的電話打了過來。
“暫時不需要,幫我謝謝領導。”
“他要怎麼辦?”
大家都在猜測張凡的下一步動作。
金毛這邊也再等待。
週一,中庸期刊,發佈了一篇茶素醫院的論文。
通訊、一作全是張凡。
這幾年,通訊是張凡的論文挺多,但一作的少。
好多人和張凡擡槓的時候,就說過,張凡就是個手術匠。
張凡一般都不太在意。
有人搞科研,有人就得搞臨牀。全都搞科研去了,誰看病?
但這一次,一作是張凡!
“他不是非科學細胞都不發論文嗎?怎麼這一次發在中庸這邊了?”
很多人好奇的時候,中庸期刊這邊的主編,高興的手都在顫抖啊。
因爲自己的期刊一下好像出名了。
不光訪問度提升了,甚至引用度一下都飛起來了。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咱的期刊不是水刊!”
應個景!勿忘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