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窗外細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店鋪裡一片寂靜。
我趴在櫃檯上昏昏欲睡,而我的兩個師兄正在裡面的屋子睡的天昏地暗。
“我想你是愛我的,我猜你也捨不得~”突然,一陣手機來電音樂打破了寂靜。
我猛然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清醒,順手撈起電話接聽。
“喂,你好。”
“餵你好是道姑嗎?”
聽到這個稱呼,我翻了個白眼回道:“是我,怎麼了?”
“太好了,道姑!我孫子中邪了!請你救救他呀!”電話那頭的女聲突然激動了起來。
我忙回道:“您彆着急,慢慢說清楚。”
我坐直了身體,她焦急的把事情複述了一遍。
她叫許秀蘭,就稱呼她許阿姨吧。
事情是這樣的,暑假到了,她就和孫子王浩然一起回了鄉下。
一開始還好好的,王浩然每天都和鄉下的小夥伴一起出去玩。
旁邊是條山溝,因爲天熱,他們幾個小男孩經常到裡面去洗澡。
許阿姨開始是不同意的,後來見沒什麼事也就不再管了。
就在三天前,王浩然回來之後還好好的,大概半夜的時候就開始做噩夢,反反覆覆被嚇醒。
醒了之後像被誰掐着脖子一樣吐着舌頭,整張臉都紫青紫青的,腿還一直踹着什麼。
在之後就一直昏睡不醒,高燒不退。
而跟他一起玩的幾個孩子還都好好的,就只有他出了問題。
期間也找過鄰村的神婆來看,可還是沒什麼奏效,而神婆也出現了同樣狀況。
我瞭解了情況:“許阿姨咱們家在哪?我得過去看看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村子叫王家窩棚,道姑啊你可千萬快點來吧,我孫子要是沒了我也不活了。”許秀蘭在那邊哭喊。
我安慰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聲音的唐郢走了出來,倒了杯水邊喝邊問道:“來活了?”
這是我風流倜儻殘害了無數花季少女的大師兄,他是茅山派的弟子,擅長畫符籙和對付屍體。
我點點頭,站起身正準備去喊我那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小師兄。
就見顧漣漪打着哈欠走了出來嘴裡還絮絮叨叨:“哎喲你們倆吵死了,讓不讓哥哥我睡覺了?”
緊接着就搶過唐郢的水喝了一口。
這就是我的二師兄,但我一般喊他小師兄。
我師父一共有三個徒弟,我是最小的師妹。
小師兄比較精通奇門遁甲和算卦。
而我呢,是什麼都學了一點,但是又學而不精。
我們三個家裡條件都不差,但是從小因爲命格的原因,註定要一輩子跟這些東西打交道。
索性我們三個就開了一家店鋪,名字叫一眉道姑。
爲什麼叫一眉道姑呢,是因爲他們兩個都還在讀大學,而我從小就不喜歡上學,高中畢業後,老爸就託關係給我掛了一所大學,只是開學的時候去過一回,而現在我都快大三了。
所以店鋪裡接活,賣貨都是我管理,乾脆就起了這個名字。
我們分紅就是三個人平分,因爲也不差錢,多多少少也就那麼回事吧。
我嫌棄的對小師兄說:“快成豬了你,就知道睡覺。收拾收拾,來活了,大師兄你去開車,我拿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