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似乎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安靜,“安靜,我是蘇沫,你一直最痛恨的蘇沫,難道你忘記了嗎哈十八”?
安靜聽到蘇沫大聲對着自己說話,突然間“哇哇”大哭起來,“你好凶啊,我不認識你。”?
蘇媽媽的心猛然間沉入谷底,“靜靜……,不要哭,對眼睛不好,你這隻眼睛還沒好呢,會發炎的。”懶?
安靜根本不知道蘇媽媽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哭着,身體往蘇媽媽旁邊移動了一下,“媽媽,你讓這個女人離開,她嚇我呢,我怕。”?
蘇沫看着安靜突然間像個孩子一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媽,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
說完,快步的走出了病房,因爲她覺得安靜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故意在裝,想要逃避牢獄之災。?
然而,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安靜大腦受過重傷,已經損害了她大腦的一些功能,所以智商降低也是正常的。?
蘇媽媽聽到這個消息如遭五雷轟頂,這怎麼可能,安靜一個好生生的人,怎麼突然間就傻了。哈十八?
她寧願受傷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安靜,爲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她。?
蘇媽媽扶着媽媽的身體,再次回到病房。?
卻見安靜抱着一個布娃娃親暱的吻了一下,隨後對着布娃娃小聲說道,“乖了,你今天跟我一起睡了,然後媽媽就不會打你了。”?
說完,閉上了眼睛,還真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蘇媽媽看着安靜的舉動,心口一陣一陣的抽疼。?
“媽,其實這樣對她未必不好,她的眼睛如今傷成這個樣子,要是她真的恢復智商,是一定接受不了這副模樣的。”?
蘇沫何嘗不瞭解她,她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接受失去意志眼睛的事實,只怕會更加殘忍的把一切仇恨寄託在她身上。?
也許這樣的她,反而活的更加快樂,放下了所有仇恨,她只是她,簡單的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曾經所犯下的過錯,輕輕鬆鬆,比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要活的灑脫。?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恍惚間,已經到了四月。哈十八?
這天是安靜出院的日子,警察已經撤走,賀以南幫安靜辦理了保外就醫,正準備她送進戒毒所。?
賀以南和蘇沫來到醫院時,就看到蘇媽媽像個淚人而一樣的趴在牀邊,安靜的正坐在牀上,手中拿着一個桔子啃咬着,連着桔子皮一起吞下肚。?
遂自把桔子扔下地,“這是什麼呀,好難吃。”?
蘇沫迅速的走了過去,拿着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那是桔子,要剝皮吃的,你連着皮一起吃,肯定是苦的了。”?
賀以南扶起蘇媽媽,“媽,我們回家了。”?
安靜看着蘇沫,輕輕的‘哦’了一聲。?
蘇沫看着那受傷的眼睛,一個偌大的疤痕甚是恐怖,難怪媽媽會哭的如此傷心,一個花一樣的人兒,瞬間變成智力只有三歲左右的孩童,還有如花的美貌頃刻間消失殆盡,做母親的能不傷心難過嗎??
蘇媽媽看了一眼賀以南,站起身,她也知道安靜一直對蘇沫不滿,一直想要報復沫沫,也許這樣真的是最好的結果了。?
隔日,蘇媽媽帶着蘇沫去了一趟監牢,見到了安澤,告訴她安靜現在的消息。?
蘇媽媽是恨他的,一個好好的女兒,都是因爲他的寵慣,纔會讓她變成如今的樣子,如果不是他什麼都依着她,如果好好管教的話,她想安靜也不至於變成傻。?
愛一個人,並不是給她最好的,給她想要的,就是最好的疼愛。?
寵一個人,不是凡事都依着她,慣着她,那就是寵愛。?
真正愛一個人,要給予她孜孜不倦的教誨,錯誤的時候,一定要批評指正,然後好好引導,對的時候一定要多加表揚,那樣她才能辨別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要讓她明辨是非,正確對待。?
安澤聽到安靜的消息,眼眸中充滿了自責,他知道安靜會有今天,他這個做父親的有很大的責任。?
但他感到欣慰的是,他現在至少還一個蘇沫這樣聽話乖巧的女兒,也許這是老天特意給他的安慰吧。?
他的後半生已經沒有任何指望了,因爲貪污受賄,他已經被判了十年的刑罰。?
但現在看到蘇枚認認真真的照顧安靜,他也知足了。?
蘇沫直到離開監獄,至始至終都沒有叫他一聲爸爸,在她的心裡已經沒有爸爸這個詞語了,自從他使勁手段迫使她離開京海市,他爲了自己的名譽,官位不願意承認錯誤,不願意讓她這個女兒留在京海市,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死了。?
回家的路上一個人悶悶不樂,賀以南坑了她一眼,“沫沫,怎麼了。”?
蘇沫沒有做聲,雙眸緊緊的盯着車窗外飄然而過的風景,馬上入夏了,郊區的景物已經博彩亦然,到處都是夏天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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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大概要結局了,謝謝一直以來的支持以沫的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