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佐臣卻並不在意。說道:“不用懼怕,它不是真龍,只不過是幻影而已,但是你們卻是真鬼王。”
張佐臣說話。似乎給了兩隻嬰鬼莫大的勇氣,然後嘶吼着直接朝着金龍撲了上去。
兩隻嬰鬼在金龍面前看起來幾乎算得上是微不足道,畢竟金龍不管是顏色還是賣相上來看,都是威風八面,但是在兩隻嬰鬼鼓起勇氣,全力撲擊之下。竟然和金龍之間還互有攻守,金龍嘶吼,吞噬,兩隻嬰鬼也是絲毫不讓,手中的骨錐全力抵抗。
金龍身上的佛家金光灼燒,讓兩隻嬰鬼身上茲茲作響,不斷的冒出了黑煙,顯然鬼氣不斷的被消耗,讓兩隻嬰鬼相當的疼痛,難以忍受,但是這並不致命,也不能讓兩隻嬰鬼得到削弱,反而是讓兩隻嬰鬼惱怒無比,憤怒無比,打鬥起來。愈發的什麼都不顧及。
金龍咆哮,兩隻爪子猛然前伸,將兩隻嬰鬼抓住,然後直接狠狠的扔了出去,陳重的撞擊在了地面之上,將地面都撞出了兩個深深的坑洞。
而後仰天咆哮,嘴裡吐出來兩顆金色光球,分別轟入了兩隻嬰鬼撞出來的深坑裡面。
光芒大作。似乎泥土都被抹平消失了一寸,受到這種國內國際,嬰鬼還能不死?
我被這金龍印的威力之大給狠狠嚇了一跳。
不過正當金龍得意咆哮的時候,兩隻嬰鬼猛然竄出,直接靠近到了金龍面前,兩隻骨錐閃爍黑色惡毒光芒狠狠的戳在金龍身上。
金龍頓時死後咆哮,然後將兩隻嬰鬼吞下肚子。
即便是在金龍肚子裡面,兩隻嬰鬼的攻擊仍然沒有停止,不斷的看到黑色骨錐從金龍身體裡面穿透出來。到了最後金龍消散,兩隻嬰鬼也遭受到了重大傷害,幾乎遍佈全身。猶如被濃硫酸給燙傷了一樣,傷口處金光閃閃,短時間之內卻無法癒合得了,疼同讓兩隻嬰鬼惱怒異常,鬼眼血紅,看着剩下的人,殺氣騰騰。
“徒弟,回來。”
張佐臣輕聲開口,召回了兩隻嬰鬼,而後輕聲說道:“怎麼?就這樣就完了麼?大龍寺,苦竹尊者難道就用一條假龍打發在下?”
張佐臣似乎並不在意自己兩隻嬰鬼在對方簡單攻擊之下就已經受了重傷,反而還在繼續出言挑釁。
“你是道家人,拋棄道門榮光,投入魔佛帳下,簡直是數典忘祖,趁着還沒有造下太多的殺孽,趕緊回頭是岸,交出陰身道果,自毀道基,本尊放你一條生路。”
粗豪的聲音響起,似乎並不怎麼將張佐臣放在眼中。
我想到之前那一個怒目金剛的樣子,不由得也是覺得有點心驚。
畢竟這傢伙的形象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一點,反而我覺得更像是邪道中人。
對於苦竹尊者的話,張佐臣沒有迴應,而是直接朝着帳篷那邊豎起了一根中指,笑眯眯的說道:“這個手勢在廣東那邊已經非常的流行了,我覺得以後會在全國流行的,做出這個手勢,是在表達對您母親做出超越友誼的交流舉動的強勢渴望。”
我被張佐臣繞了一大圈的話給弄得有點暈了,看着師父說道:“這傢伙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他的意思,說白了就是我叼你老母啊。”
賤老虎不知道又從哪個地方給鑽了出來,猥瑣無比的開口說道。
我又想要一腳將這個傢伙直接踹飛了再說,卻被師父攔下來了,一把將賤老虎拎了起來,說:“老朋友,我不知道你還剩下多少記憶,不管多少,只要你記得,你需要保護他的安全就可以了,記住了,一定要阻止他們探查法一的命格,我會全力保護法一到十八歲,十八歲之後,法一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賤老虎點頭,說:“那些混蛋想要搞法一的話,先問過我虎爺再說,看虎爺我不讓他們的女性親屬都懷上我的虎子虎孫的。”
是扯淡的語氣,但是我也知道賤老虎這樣說,等於是將生命都給託付了出去,哪怕是自己掛了也絕對不會讓我出事兒。
我看着師父,最後還是忍着沒有說出那些幼稚的話語,師父不會有事兒的,我也不能辜負了師父的一片好意。
“唔,目標很不錯,我很欣賞,不過,我看你暫時還是辦不到的,愛情可以超越種族,但是生理暫時還是跨越不了的。”
師父難得的和賤老虎一起開起了玩笑,聽到師父這話之後我突然就覺得我的前途似乎是一片暗淡無光,這要是一直挨着兩個老流氓在一起,以後我該不會也變成了一個小流氓了吧,那樣似乎不是太好啊。
張佐臣這個拉風的手勢用出來了之後,帳篷陡然震動,然後朝着四方裂開,苦竹尊者大聲的咆哮:放肆!
即便是出家人,面對這種誠摯的問候,還是有點不能忍受。
況且,看大苦竹尊者的樣子,也不是什麼佛法修爲高深的貨色,即便佛祖有時候的確能夠化身怒目金剛,但是更多時候,還是保持一個道德典範的模樣的。
這年頭,賣相不好,還怎麼出去討生活呢。
相由心生,我想苦竹尊者的脾氣肯定不是很好的典範。
張佐臣並不在意,而是說道:“你可沒有權利拒絕,問過你母親先。”
苦竹被張佐臣氣得三尸暴跳,掏出一柄碩大的方便鏟就要衝上去除魔衛道,卻被一個老和尚給攔住了,不讓他繼續上去,說道:稍安勿躁,這不是我們的目標所在。
我看向了帳篷那邊,一共有六個人,一個尼姑,兩個道士,還有孔旭和兩個和尚。
六個人,三家門。
佛道儒算是來齊了。
“法一,記住這些傢伙啊,都是了不起的存在,至少,在他們各自的領域之中也是排的上名號的了。”
師父在旁邊給我說道。
孔旭,苦竹,還有長鶴我已經見識過了。他們的確厲害,剩下的三個顯然也差不到那裡去,一個鬚髮皆白,壽眉低垂的老和尚,一個年輕帥氣打扮時髦的道士,還有那個一臉苦相的女尼姑,這三個人多半又是什麼了不得的大高手了。叉雙休劃。
張佐臣竟然還敢這樣挑釁這些人,六對一,我可不覺得張佐臣能夠有什麼勝算。
這時候,那幾個人都一起朝着這邊看了過來,賤老虎早就有了準備,直接竄到了我的頭上趴下,師父站在原地不動,我們這邊感覺上像是有一陣風吹過一樣。
那種感覺很奇怪,我感覺那些人眼光鎖定在我的身上卻又好像不在我的身上。
就是那種明明看到了,給人的感覺卻是沒有看到的樣子。
這種矛盾的感覺讓我都快要崩潰了。
不過,想到之前師父和賤老虎的對話,我知道這恐怕是師父他們的安排,對於此,也只能耐心忍受。
師父站在原地不動。
我們這邊,原本無風,衣衫卻在瞬間動搖起來,像是有風吹面而過,偏偏卻又毫無感覺,讓人覺得奇怪異常。
而後,那六個人將目光轉移,再次看向了張佐臣,說:“交出陰身道果,你可以離開。”
張佐臣冷笑,說:“我可是邪佛,你們放我離開?是慈悲心發作麼?”
“你暫時還沒有造下殺孽,我們因此才放你離開,不要自誤。”
苦竹冷然,開口說道,身上肌肉高高鼓起,顯然是在強行忍耐自己的怒火,像是隨時都要忍不住直接出手,結果了張佐臣的性命。
當了和尚,竟然這麼大的火氣,還真是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