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林謹怔怔的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跡喃喃着。
接着穿好那不合身的衣服,收好紙刀和功法,林謹轉身便向初陽峰走去。
雖然此時清風有可能在外面,但他願意去等待。
在追求修真的力量上,他已經等了很久,不介意多這一會兒……
林謹爬上了初陽峰頂,意外的發現清風仍未出去,正盤坐在寺廟中間吃着蘋果。
他衣物和三年前一樣,上衣下裳都以白色爲主,腰間是淡綠色的束帶,披着青綠色長衫,大帶上仍然繫着紅繩上淡白色刻有“清風”的玉佩。但過了三年,彷彿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仍然是那少年模樣。
“今天不出去?”林謹平復了下心態,走了過去。
清風擡起了頭,看了他一眼:
“並沒有要事發生,不用出去。”
林謹閉上了嘴,不知道怎麼開口好。他瞄了眼清風的果盤,發現擺放的水果,只有一個蘋果,而其他的有,一個橘子,一個甘蔗,一個梨子,還有許多林謹從未見過的水果,而這些水果沒有一個有腐敗的跡象。
種類真豐富……不過這些東西不像是博睿提供的,但除了他還有誰呢……林謹席地而坐,隨口說道:
“都是水果啊?”
清風難得的認真點了下頭,接着就又咬了口蘋果。
清風嚼着蘋果,直到最後一口吞下去後開口說道:
“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謹“嗯”了一聲,轉而說道:
“我已經能成功一次斬出十個刀痕了。”
清風揮了揮手將剩下的果核用風捲走了,相當平淡的稱讚道:
“不錯。”
不知道爲什麼林謹,總是覺得對方沒有什麼情緒似的。
從第一次遇到開始,他其實也有這種感覺,一開始認爲是自己讓對方發不了什麼情緒,只是後來才發現,無論如何清風都是一副平淡的模樣。
林謹繼續說道:
“博睿讓我可以斬出十個刀痕的時候來找您,需要做什麼嗎?”
關鍵時候,就算是他個粗人也忍不住用上了敬語。
清風搖了搖頭:
“你還記得我一開始允許你能在山下住多久嗎?”
林謹聽了後思索了一陣,他斟酌着說道:
“四年。您的意思是預想着我可以斬十痕和充分掌握意之後讓我出去嗎?”
“還算聰明。”這次清風頭也沒擡,正了一下坐姿。接着說道:
“第一個境界是什麼,你應該知道了。”
“涉塵,與這有關嗎?”林謹追問道。
“前四個境界還沒有脫離人的範疇,而它們的名字都不是空穴來風,四個名字對應着修真要經歷的四個階段。”清風擡起了頭,用黑色明亮的眼睛望向林謹道:
“你知道這前四個的名稱嗎?”
四個階段……林謹咀嚼着這個量詞,然後回答道:
“不清楚,只知道第一個。”
接着,清風緩緩起身道:
“涉塵,明凡,絕步,問心這是前四個。而之後又是脫離人類的範疇在真神以下的四個境界。”
“真神以上還有嗎?”
“暫時不清楚。”
林謹思索一番後詢問道:
“現在有真神嗎?”
清風緩步走到門口,望向山峰下一層層的雲,眼波晃動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是有許多真神的,可是當有一位真神觸碰到那境界的時候,接着真神就開始陸續消失,但這也使這個世界開始煥發生機,人們都說是真神存在的時候,霸佔了這個世界的生命力,但說到底,也沒有一個準確的事實。”
聲音止住後,清風久久沒有開口,整個廟宇陷入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