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清澈的藍灰色漫過天際一直延伸到遼遠的東方,在斑斕的雲絮和寥寥的星空間有幾道絢麗的金色光芒。接着涌出一寸寸秀麗的殷紅,稚嫩,純淨,明亮而美麗。每一個清晨,當陽光灑向大地的那一刻起,它便在輕吟着悅耳的歌曲。它在歌唱萬物,是在爲萬物歌唱。只是,必須靜下心來仔細聆聽,才能領悟到那美妙的樂曲。
如果說,有些人註定要相遇,那麼,這可能就是命中註定吧。
今天,是夏離來碎星學院第一天,而此時夏離心裡卻是即高興又忐忑。因爲她終於來到全國首屈一指的服裝設計學院,碎星學院。但是卻怕被人知道她容貌。
容貌,你可能會問,容貌怎麼了?
因爲夏離的模樣在古代那叫紅顏禍水,在現代那是奪人心魄。夏離是混血兒,有着出衆的外貌。
玫瑰一般嬌豔的兩頰光彩照人,喬而挺的鼻子秀氣有靈動,嘴就像一顆熟透了的紅櫻桃,還散發着誘人甜美的香氣,亞麻色的頭髮,溫暖美麗,還帶着陽光的色彩。最令人着迷的是她的眼睛,彷彿藍寶石一樣璀璨,就像仲夏夜裡最耀眼的那顆星星一樣,閃爍出奪人心魄的魅力。
這件事情如果換成是被別人的話,肯定會大肆炫耀的。但是,她看到她表姐長的只是有幾分姿色就被人大肆追捧,她可不想因爲這個,而耽誤自己的學習找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下機場,打了出租車,半個小時的路程後就來到了碎星學院,鍍金的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碎星學院的校園建築是全歐式的佔地30萬平方千米,一面靠海。校內風光簡直可以和旅遊景區相媲美。
這是一所很高端的貴族學院,但爲了掩蓋自己的身份,她是以平民生的身份進入學校的。
拖着自己的碎花小提箱,總是感覺少些什麼,心裡暗叫‘‘不好’’,忘記遮住自己了。趕快從自己的包裡找出了深藍色的帽子遮住了臉,當確定別人看不到後。走進了女生的宿舍樓。
但她不知道的是,不遠處教學樓上站着的人,卻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宿舍是兩人間的,是那種公寓型的,雖然沒有其他貴族生的別墅大,但顏琪覺得這樣很適合自己。她希望換一個角度去體會生活和世界,
啦開白色的窗簾,從客廳的窗戶一眼望去正好能看見明海,是一個不錯的位置。
這時電話聲適時響起,夏離趕快找出自己的包包,拿出手機接聽電話。
‘‘小丫頭,怎麼樣爺爺給你安排得房間你喜歡嗎?’’江爺爺關心的問道。
‘‘謝謝江爺爺,房間我非常喜歡。’’夏離伸出手擋住刺眼的陽光,房間很不錯,向陽,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
‘‘那就好,我還想給你換個豪華的套房呢。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要這麼破爛的房子’’
‘‘謝謝江爺爺,但我只想和常人一樣,畢竟我是來這裡學習。’夏離彷彿可以看到江爺爺那鄙視的眼神。這房間也沒有怎麼樣啊?而且真的是很喜歡呢。
‘‘誒,你江爺爺老了,實在是理解不了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了。’’
‘‘哪有,江爺爺你才比我大幾歲就說老了?''
“還是你這小丫頭嘴甜,江爺爺我這說的是實話啊。”
‘‘行了,那你照顧好自己。有事來找你江爺爺啊。’’
‘‘謝謝江爺爺。’’
和江爺爺打完電話後,趕緊找了一貼面具面膜。這是一款熊貓的,和麪具差不多效果,戴上幾乎看不到真臉,還可以補水。整理好牀鋪和衣服後。
顏琪剛打算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一陣緩慢的敲門聲。
夏離趕快跑去開門,一位長相姣好的女生向她帶着招呼。
‘‘你好,你也是住在這裡嗎?’’
‘‘額,是的。’’
‘‘那我們就是室友了。’’
‘‘快進來吧。’’羅馨雅拉着她那藍色的手提箱,進了屋。不一會兒,她也整理完了自己的牀鋪和衣物。
‘‘你叫什麼名字啊?’’羅馨雅問道。
‘‘夏離。’’
‘‘夏梨?’’ ‘‘是離開的離。’’‘‘哦。’’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羅馨雅,你是幾班的啊?’’
‘‘我是a班。’’夏離迴應着說。
‘‘我也是a班的,一起去到班級報到吧。’’
‘‘哦,等一下,我去弄一下面膜。’’
‘‘那我在門口等你吧。’’
‘‘哦,好的,’’
還好自己訂做了一個人皮面具,是那種長相特別普通的女生造型。摘下面膜後,露出了她自己的那張臉。
粉黛未施的一張瓜子臉,清秀可人,藍色的大眼睛澄澈明亮,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眼睫毛,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無一不讓人神往。貼上了人皮面具後,完全都看不出有帶面具的痕跡。
今天的顏琪穿了件白色襯衫,牛仔褲。簡約又不失優雅。
如果換成以前的臉的話,肯定是絕美的,但戴上人皮面具後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大衆造型。
羅馨雅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倒是夏離成了反襯。
剛纔看她戴面膜還以爲多好看呢,長這模樣戴面膜真是浪費。
羅馨雅自是很高興,沒想到她這麼醜,幸好沒比她長的漂亮,少了一個要對付的人,但倒是可以利用利用。羅馨雅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的光。
對此渾然不知的夏離倒是很高興,有了這麼一位活潑開朗的室友。女生宿舍離班級很近,不一會兒,她們兩個人就到了。a班是每個年級組最優秀的班級,所以只有五個免費的名額。
因爲夏離想掩蓋自己的身份,所以與其中一人互換了身份。
在離班級還有十幾米的時候,突然,羅馨雅說‘‘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我先去了。’’
‘‘哦。’’終於甩掉她了,和她在一起真是有失我身份。穿成那個樣子還敢出門,這是可笑。羅馨雅憤憤的想道。
而夏離還在慢悠悠走着,正想着以後的學習生活呢。想着想着,就出神了。
‘‘啊。’’ 不知道撞上了什麼東西把夏離撞到了。夏離揉了揉頭,擡起頭來看了一下。這一看就呆住了。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過一樣,但眼睛裡卻散發着可怕的氣息。
怎麼有人長得這麼凶神惡煞的?這是顏琪對冷凌的第一印象。
‘‘喂,你撞到我了。’’冷凌冷冷地說道。
‘‘那是你撞到的我啊。’’夏離憤憤不平的說。好奇怪的人,明明是他撞到的自己啊。
‘‘那是你笨。’’說完男生頭也不迴轉身離去。咦?那不是a班的方向嗎?顏琪快步追了上去。到了門口,寒凌忽然停住,結果顏琪又再一次的直直的撞了上去。
‘‘爲什麼跟着我?’’寒凌討厭的說道。
‘‘我也在這個班級好不好。真是莫名其妙。’’不等寒凌再開口,顏琪就進了班級。
不巧的是,由於顏琪和寒凌是最後進班級的,所以自然而然的成了同桌。
‘‘哇,是寒少啊。’’女生們激動不已。
‘‘就是,就是如果我晚一點進班的話,可能就和寒少坐在一起了。’’
‘‘長的那麼醜還想和寒少坐在一起。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是,就是’’女生們開始把矛頭對準了顏琪。
‘‘我去問問她,可不可以和她換座位啊。我給她錢。’’
‘‘哼,那就看看誰價位高了。’’班主任一看到班級的混亂就馬上說。
‘‘任何人不允許不經老師同意隨意調換座位,違者處分。’’老師厲聲喝道。
‘‘啊,啊,啊,啊。’’女生們哀怨聲此起彼伏。
羅馨雅也是咬牙切齒。爲什麼長的那麼普通的人,卻又那麼好的運氣?我不服,看我以後,怎麼教訓她。羅馨雅在心裡惡狠狠地說道。
但此時,夏離的心裡卻是一陣苦楚,和這樣的人坐在一起可真是倒黴啊,自己無緣無故的成爲了女生的大衆情敵。
老師安排完班級裡的事項後,就宣佈‘‘今天一天是你們的自由時間,明天正式上課。’’
‘‘啊,啊,啊,啊。’’女生們一片沸騰。
寒凌一走了出去,女生們也都追了出去。
這時,羅馨雅笑眯眯地走過來說‘‘夏離,一起出去吧。’’
‘‘可是’’沒等顏琪說完,羅馨雅就說‘‘別可是了,走吧。’’
‘‘那,那好吧。’’夏離只好同意了。
今天的太陽特別毒,像是能把人烤化了似的。所以說,羅馨雅是別有用心。
出了碎星學院的大門,羅馨雅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了車上夏離說‘‘今天太熱了,說着就從包裡拿出了防曬霜,塗抹了暴露在外的皮膚,但是沒塗臉,因爲人皮面具是沒有那個必要的。
一整天,羅馨雅就特意挑選陽光強的地方活動。
‘‘馨雅,我先回班級了,你繼續逛吧。’’結果,剛走到班級的門口,夏離就感覺非常難受,暈了過去。
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視野漸漸清晰。
一個長相俊美的男生坐在她的牀前一頭金黃色頭髮。
明明別人是這個顏色頭髮的話就顯得那麼叛逆,但是他卻好像是理所當然,是那麼的帥氣。
‘‘你怎麼樣了。’’那男生關心的的問道。午後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讓人停止呼吸。
‘‘好些了,謝謝你。’’
‘‘是你倒在班級的門口,所以我才送你到醫務室的。’’
‘‘哦,這樣啊,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怎麼要以身相許嗎?’’‘‘啊?’’看着慢慢放大的臉,夏離漸漸紅了臉。
‘‘算了。我開玩笑的,看把你嚇得。’’煥辰看到她這模樣,勾了勾嘴角。
‘‘哦,這樣啊。嚇死我了。’’夏離淡淡的說道。
‘‘怎麼感覺我很招你討厭。’’‘‘沒,沒有啊。’’
‘‘那你怎麼不以身相許?''
“。。。。。。。”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這時, 醫生走過來說‘‘姑娘,你這是長時間暴曬在陽光下,中暑了。’’
夏離想了想下午的經歷說‘‘好像確實是在陽光下曬久了些。’’
夏離原以爲醫生會好好訓她一頓。
但是,醫生卻與重心長地說‘‘小夥子,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女朋友。誒,現在的年輕人啊。’’醫生感嘆的說道。
‘‘小姑娘沒有事了可以走了。哦,對了,小夥子別忘了買瓶冰鎮水和毛巾給你女朋友擦擦臉,降降溫。’’
他們兩個剛想解釋,但醫生還沒等他們說話就讓他們出去了。夏離現在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就和那男生說‘‘我們去那邊的長椅上休息一會吧。’’夏離指了指那邊柳樹下的長椅。
剛坐下,那男生忽然想到了那醫生說的話。於是對夏離說‘‘你等一下啊。’’
‘‘哦。’’幾分鐘後,他回來了,手裡拿着冰鎮水和毛巾。
‘‘給你。’’
‘‘謝謝。’’夏離忽然發現好人真是太多了。
顏琪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她跟面前的這個男生說‘‘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煥辰。’’
‘‘哦,好吧,煥辰,我叫夏離,很高興認識你,但請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
‘‘不管什麼秘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那好吧。’’夏離一點一點地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等到揭完了,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這東西好熱啊。’’顏琪抱怨着說。
當煥辰看到夏離的眼睛時,瞬間就愣住了。她的眼睛就好像是宇宙一樣什麼,把所有的星辰的記憶了進去,令一切事物都暗淡了神色。
‘‘你爲什麼要帶這個啊?’’煥辰驚訝的問道。他不明白,一個長相如此清純的女生,爲什麼要掩飾自己?
‘‘爲了避免麻煩。’’
‘‘麻煩?’'也對,想她這麼清純的女生肯定要受人大肆追捧,肯定少不了不少麻煩。
‘‘開學的時候我看見過你沒帶面具的樣子。後來你就從戴上帽子了。’’煥辰回憶着說道。
‘‘啊,我已經很嚴密了,沒想到你還是看見了。’’夏離氣餒的說道。
而遠處,安雨辰和旁邊的寒凌說‘‘凌,你看那邊。’’安以沫指了指長椅上的煥辰和夏離。順着安雨辰手的方向看去。煥辰正在用冰水敷的毛巾給顏琪擦臉。
‘‘誒?那女生我怎麼從來沒在學校裡見過啊?安以沫對寒凌問道。
‘‘我們過去看看吧。’’還沒等寒凌說話,安以沫就走了過去。
夏離和煥辰說話間看到了正向這走來的寒凌和安以沫。
‘‘那個,我有事先走了,謝謝你啊。’’夏離急急的說道。
她和寒凌還是同桌,如果被他看到就就麻煩了。拿起人皮面具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望着夏離,遠去的背影,煥辰心裡有些失落。但看到正朝這邊走來的安以沫和寒凌,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本來夏離成爲寒凌的同桌已經是大衆情敵了,如果再讓那幫女生知道這個平民生又那麼漂亮的話,那夏離在學校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