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還血債(下)
皇甫澤抽出一道黃『色』的符,“阿律是我皇甫家重要的繼承人,你休想傷他分毫!”說罷,那道黃『色』的符化作一道金黃的閃電,直劈李成頭頂!李成身影搖晃了一下,那道閃電“轟”地擊中了走廊的鋪地瓷磚,地板被擊出一個圓坑,周圍的瓷磚也燒得焦黑。,“啊!”皇甫澤短促的驚叫一聲,只見李成不知何時已經繞到皇甫澤身後,手掌鉗住了皇甫澤的後頸,冷冷地說:“我說過,我不想傷及無辜,但如果有人要妨礙我的話,我也決不輕饒!”
“會、會長,我們是不是應該閃遠一點?”於悟皈嚥了咽口水,那個厲鬼不找上他們,但是皇甫叔叔伯父的閃電不長眼啊!他沒做什麼壞事,要是被“天打雷劈”了豈不是很冤枉?
“放心吧,你站在我旁邊不會有事的。”修文笑眯眯地說。
真的假的?他狐疑地看着這個一度被他列爲“瘋瘋癲癲”的會長,遇到這種情況仍然冷靜得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也許會長真的是瘋子吧?“不用幫忙求情嗎?”他心驚膽戰地看着像只被抓住的小貓的皇甫澤,猶豫地問。
“我說了,不要摻和進去,否則被捲進別人的債務糾紛中,要出來就難了。”修文看了看躺在病房裡的皇甫律一眼,說,“再說我們也沒有能力救人……”
病房裡的人似乎感應到危機到來,到剛纔爲止還沒有絲毫動靜的皇甫律睫『毛』顫動了幾下,醒了過來。
“啊,副會長醒了!”於悟皈也說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是高興還是緊張了,總之心臟像心臟病人一樣『亂』蹦,只差沒有跳起踢踏舞來。
修文淡淡地“嗯”了一聲,“我看見了。”
李成也注意到皇甫律清醒過來了,用力把皇甫澤往旁邊一推,皇甫澤“哐當”一下撞上了病房外的椅子。“讓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和那個昏君不同,我是不會濫殺無辜的。”李成說,“可如果你再阻撓我的話,我會讓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過皇甫澤短時間內不會再阻撓他了,因爲皇甫澤在到椅子後已經暈過去了。李成把目標放回病房內的皇甫律身上。“大王,現在就請你血債血償吧!”李成目光一移,加護病房的大玻璃窗“嘩啦”一下全部碎了,紛紛落在了地上。皇甫律扯下臉上的氧氣罩,雖然有些虛弱,但眼神卻已十分清明堅定。“你是……”皇甫律的眼神一沉,很快便注意到已經躺在地上的父親和伯父,“你破了我父親的結界?”他一咬牙,將還『插』在手背上的點滴針頭都拔了出來。
“所以叔叔纔會突然倒下去,因爲法陣被破,法術反噬回身上。”修文好像旁述員一樣給於悟皈解釋。
“喔……”於悟皈卻是似懂非懂地聽着。
“我會想辦法讓子寧將軍復活,這樣的贖罪不夠嗎……”皇甫律下牀從容地從門口走出來。
“你要讓將軍復活?”李成明顯吃了一驚。
“對,這樣能夠稍微彌補嗎?”皇甫律一步一步地走近李成。
李成本來還算平穩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你這昏君,到底要害將軍多少次?!”空中忽然迸『射』出幽藍的火焰像原子彈爆炸一樣在狹窄的走廊上爆發!
於悟皈以爲會被爆炸的氣流掀翻並扔出樓梯間,都已經做到忍痛的準備了,誰知不僅好端端地站着,連爆炸的氣流都感覺不到。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地上的爆炸痕跡獨獨避開了他和會長站的地方,似乎爲修文剛纔宣稱的“你站在我旁邊不會有事”做出最好的證明——那副會長呢?他慌忙轉頭去看剛纔在病房門口的皇甫律。
皇甫律仍然好端端地站在病房門邊,沒缺胳膊沒少腿,剛纔那宛如龍捲風過場的爆炸似乎沒有給他新添傷痕,不過他的臉『色』比剛剛更加蒼白了幾分。“我只是成全你們重新見到他的願望,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皇甫律的聲音像火山爆發前的岩漿涌動,熾熱、沉悶卻有十足的爆發力。
“你果真是個昏君,而且是個暴君。”李成冷笑,“前世你殺死將軍,用他手下將士殉葬,現在將軍好不容易如願過上平靜的日子,你又想要他的命。將軍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置於死地?”
“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補償子寧將軍。”皇甫律的臉上充滿疲倦,只有一雙眼睛清明有神。
“喲~阿律你這麼補償,對方可不一定接受~”一旁作壁上觀的修文涼涼地『插』入一句,給戰火熊熊的戰場潑上一大盆冰水,更是叫於悟皈嚇出一身冷汗來。
李成的嘴脣抿成一條直線。
“你知道什麼?”皇甫律惡狠狠地說,“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是嗎?”修文的笑容裡多了一絲譏諷,“那你又懂了什麼呢?”
“會長,你不是說不摻和嗎?”於悟皈只差沒拿針把修文的嘴縫起來。
“我沒有摻和啊,只是『插』嘴罷了。”修文笑着攤了攤手。
李成沒有理會修文的話,“爲了那些無辜慘死的將士們,爲了保護將軍,我今天定要取你這昏君的『性』命!”李成的話音剛落,空氣的感覺就變了,變得又黏又重,像要把人壓扁。
皇甫律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拿符紙,發現病人服上根本沒有他平時帶在身上的符咒,臉『色』一僵。不妙,他身上沒有可以用的符,也就是說他只能單純使用法術,可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僅僅使用防禦的法術保護自己已經很吃力了,如果還要擊敗這個前來找他報仇的厲鬼,恐怕……
剛纔出現過一次的幽藍『色』火焰“呼”地出現在皇甫律跟前。
“副會長!”想起剛剛經歷的連炸『藥』都沒有用就能把整條走廊炸飛的爆炸,於悟皈擔心地大叫起來。
“真是麻煩……”修文似乎是嘆了一口氣。
那團幽藍的火焰像是缺氧而突然熄滅了。
“什麼人?!”李成掃視四周,迴應他的卻只有恢復沉靜卻窒悶的空氣。
這時,於悟皈的手機響了起來,在這個靜得讓人要斷氣的氣氛裡拼命地叫喚着。
“接電話吧,小烏龜。”修文笑了笑。
“啊、啊?”於悟皈愣了一下,才笨手笨腳地從身上『摸』出手機,“喂?……什麼?!”他驚喜地叫起來,“我知道了!”一擡頭看到現場其他的兩人一鬼全部盯着他,他嚥了咽口水,說:“剛纔楚修師兄來電話說,子歸已經沒事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