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鶯近來實在閒得慌,平日裡待在王府裡,繡繡花練練字,還有看看書,也找不到其他的事情來打發時間。舞陽公主最近倒是不閒,聽說最近她都在和她打個學練武,看來他們的事情終於有進展了,一個是她好友,一個是她的哥哥,她又怎麼好意思去打擾他們。
趁外面天氣正好,還沒到三伏的時候,她決定去護國寺上香,一來爲家人求平安,二來可以穩定她最近這不安的心神。
“小姐,真的不需要多帶幾個人嗎?”荷葉擔心的說道,之前小姐被擄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今只要她家小姐要出門,她就不斷擔心着擔心那的。
“不必了,只是去上個香而已,人去多了,反倒會擾了菩薩的清淨。”
拗不過凌妙鶯,這次出行她們只帶了兩個侍衛,害得荷葉一路上都是疑神疑鬼的,死死的盯着她。
“好了荷葉,擔心這麼多做什麼,不會有事的。”
半柱香之後,她們一行四人終於順利到達。
“我和荷葉進去上香,你們兩個就在外面守着。”
“是。”
洗手焚香,凌妙鶯虔誠的對佛像跪拜,暗自許下家人健康平安的願望。
護國寺果然是個能讓人心安的地方,上完香之後,她連日裡躁動不安的心也變得沉穩起來。
聞着四處的香火味,居然也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小姐,咱們現在回去嗎?”
“急什麼?”凌妙鶯笑了笑,“好久沒來了,我想在這邊四處走走。”
吹着初夏的微風,凌妙鶯的心情輕快而美好,可是總是會有些不和諧的東西來打攪。
“保護王妃!”
突然闖來得兩個蒙面人,硬生生的破壞了她美麗的心情。
“小姐。”荷葉害怕的緊緊跟着凌妙鶯,怎麼辦?都說了要多帶點侍衛的。
“不用怕,他們也只有兩個
人。”看這兩個黑衣人的武功,應該不及這兩個侍衛。
“呼,總算走遠了。”荷葉看着見見離去的打鬥身影,深深地舒了口氣,這下總不會傷害到她家小姐了。
調虎離山?凌妙鶯暗自皺眉,“不好,我們快去前殿,走!”
“哦。”荷葉不明就裡的跟着走,不明白她家小姐在擔心什麼,刺客不都被引開了嗎?卻突然發現肚子一陣難受,糟糕!
“怎麼了?”凌妙鶯發現她神色不對,緊張的問道。
荷葉難受的捂着肚子,“小姐,您先過去吧,奴婢肚子疼,想要去茅房。”
“那好吧,你快點啊,我就在這裡等你。”
得到允許的荷葉,立馬急匆匆的往茅房跑去,肚子實在是太難受了,她也顧不上大家的丫鬟應有的穩重了。
凌妙鶯神色緊張的望着四周,沒有一個人,風景倒是不錯,只可惜她已無心欣賞,真是倒黴,幾乎每次出門都能遇見刺客。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見王妃,真是巧啊。”
凌妙鶯回頭,只見身穿紫色常服的酈國太子正站在不遠處微笑的看着他,馮輕輕吹動,衣袂飄飄,果真是爲濁世佳公子,如果心思沒有那麼深沉的話……
“真的是很巧,太子也來上香嗎?”
“聽說這裡的菩薩很靈,便過來瞧瞧,香火果真很旺。”馮文睿微笑着看她,“每次見王妃都是獨自一人,此次出門也沒有帶丫鬟和護衛嗎?”
“遇見點小麻煩,無礙。”
“喔?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王妃小心!”馮文睿說完右手出招抵擋突然而來的蒙面刺客,左手緊緊護住凌妙鶯,好在他功夫了得,兩三下就把刺客趕跑了。
“這就是王妃說的小麻煩吧。”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無賴,讓太子見笑了。”凌妙鶯趕緊掙脫他的胳膊,微微福神,“方纔真是多謝太子了。”
“舉手之勞而已,只不過王妃居然將行刺的刺客成爲無賴,聽着倒也新奇。”
凌妙鶯回以禮貌性的微笑,“我與他們無冤無仇的,卻不由分說的就來行刺於我,這可不就是無賴纔有的行徑麼?”
“王妃可真和普通的大家閨秀不一樣,不愧是將門之後。”
“太子謬讚了。”凌妙鶯擡頭,卻發現馮文睿竟然那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微笑,這也實在太無理了,身爲男子,怎可……奇怪,她心裡突然一愣,莫名的感到恐懼,這眼神……怎麼如此熟悉?他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好奇怪,上次見面也是這般。
凌妙鶯覺得馮文睿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這一點也不奇怪,馮文睿可不就是當初那位易了榮的馬公子麼?只是容貌變化太大,她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小姐,剛剛你在和誰說話啊?”荷葉虛脫的從茅房走出來。
“沒什麼,只是個問路的而已。”不知爲何,潛意識裡,凌妙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見過面。“你有沒有好點?要不要現在這裡休息一下,晚些時候再走?”
“不用了,奴婢只是身子有些虛而已,喝點水就沒事了,咱們還是先去前殿吧。”
沒到半柱香的時間,兩個侍衛都已經回來匯合,“屬下無能,未能抓到刺客,請王妃責罰。”
“人沒事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王府吧。”
坐在馬車裡,凌妙鶯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這次的蒙面人會不會和上次的那位馬公子是一夥的?他們又會不會和宰相府有關係,想除了她來幫助孫蓉蓉?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呢?
預感越來越強烈,凌妙鶯覺得,她平靜的日子不會過太久了。先是那個奇怪的酈國太子,然後是這次的刺客,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心慌,她該不該告訴魏玄瑞她的擔憂呢?萬一是她多慮了怎麼辦?豈不是要讓他多操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