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岸的眼中閃過一絲凜寒的殺氣來,原本他就很不爽蒼井由美子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夫的,正琢磨着什麼時候找個由頭把這個小矮子還有山本敬一郎那個大肥豬全都幹掉呢,卻不想那小矮子居然自己跳出來找起事情來!
原本肖岸對黑爺手下這個阿力也並沒有多少好感的,事實上論起來,肖岸和黑爺還根本是敵非友,當初黑爺拿家人來威脅肖岸的事情,肖岸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早晚會把這個場子給走回來的,而阿力卻是黑爺手底下的走狗,所以兩個人的立場已經決定了他們早晚不會走到一路去的。
可是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來奧格列島,他們的目的卻是相同的,肖岸是爲了要通過自己的賭技來大賺特賺一把,贏足了自己創業的資本,而阿力和黑爺他們卻要通過這一次的賭賽獲得一張進駐奧格列島的入場券,所以至少在這件事上而言,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如果阿力只是個人輸了一點兒錢,並且被小澤浩二抓住了要砍胳膊的話,那麼肖岸才懶得理會他的死活呢,可問題是……小澤浩二這傢伙居然把肖岸這一次參賽準備的賭本也一併給贏去了,搞不好就會讓肖岸失去這一次參賽的機會,而這……卻是肖岸絕對不允許的!所以……這一次肖岸是絕對不會放過小澤浩二的!
“走吧……我去看看!”肖岸沒再多說什麼,立刻示意薔薇頭前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客輪上專設的賭廳裡面來。遠遠的就看到在賭廳的一角上圍着一羣人,薔薇擔心小澤浩二已經把阿力給處置了,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分開人羣后見阿力手腳還齊全着,頓時鬆了一口氣,但隨即看到這時候的阿力居然跪在小澤浩二的面前,正用舌頭給小澤浩二tian着鞋底時……她的一腔怒火頓時就勃然而發,隨後抓起旁邊賭檯上的一杯紅酒,重重的潑在了小澤浩二的臉上,怒吼着說:“你在幹什麼?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爲什麼要這樣污辱他?”
小澤浩二想不到薔薇居然如此夠膽,竟然拿酒潑他,不過……他卻象是並沒有怎麼生氣的樣子,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然後用舌頭在嘴角tian了tian,滿臉yin笑地說:“小娘們很火辣呀!不知道在牀上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夠味啊?”
薔薇聽不懂日語,但是隻要一看到小澤浩二那副噁心的嘴臉就知道他沒什麼好話,但也懶得和這種人計較,只是低聲說:“你先放了他,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解決!”
小澤浩二旁邊一個身穿緊身豹紋裝的女子低聲把薔薇的話對小澤浩二翻譯了一下,小澤浩二的臉色一寒,哼了一聲,說:“解決問題?好哇……把他欠我的三百萬美金還來,如果還不上的話,那什麼事情都休談,今天我非得剁下來他一隻手和一隻腳不可!”
薔薇聽了那豹紋裝女子的翻譯卻沒有答話,而是轉頭望向了從後面緩緩走來的肖岸。
肖岸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就已經發現阿力的眼神渙散,神智顯然不是很清醒,估計不是被對方下了藥,就是中了諸如催眠術一類的技能,所以纔會發了傻和小澤浩二這種賭術高手對賭起來。
雖然肖岸對阿力很不爽,可是在外面,他們卻代表的是統一的中國人的形象,而現在小澤浩二這個狗日的傢伙居然讓阿力象條狗似的去tian他的鞋底,這不僅僅是對阿力的污辱,也分明是對自己的污辱!對中國人的污辱!
肖岸深吸了一口氣,先強自壓下心頭的怒火,然後分開人羣,緩緩的走到旁邊,對幾名正在維持這裡秩序的黑人說:“幾位是代表奧格列島方面維持秩序的吧?這裡發生瞭如此惡劣的事件,你們爲什麼不管?”
爲首的那名黑人聳了聳肩,說:“對不起,我們只是負責維持治安,但是對於賭場上的事情我們卻不會插手,這位先生繼續願意和人賭博,那麼輸了後就應該承擔後果,這個都是天經地議的,我們想管也管不了!”
肖岸冷哼了一聲,說:“如果是正當的、你情我願的賭博,那麼輸的一方自然該當認賭服輸,可是……我不信你們看不出來,我的朋友分明已經被人下過藥,他根本就是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被這幾個小日本逼着賭的,難道你們奧格列島方面也會允許這種惡劣的情況發生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嗎?或者……還是那些小日本已經事先給過你們好處,所以你們纔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那幾名黑人一聽肖岸這話,臉色頓時皆是一變,爲首那人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的瞪着肖岸,說:“我說你什麼人呀?沒有證據的話最好不要亂說,不然的話……你認爲在這艘奧格列號客輪上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肖岸暫時也沒想和奧格列島方面的人發生衝突,所以也僅只是點他們一句而已,隨即搖了搖頭,說:“我暫時還沒有證據,不過……你最好不要給我找到什麼證據,否則……你不要以爲就憑你們幾個就能代表得了奧格列島!我想……今晚在餐廳的那位老人家可不會允許他手下的人幹出什麼有辱奧格列島聲譽的事情吧!”
那幾個原本還顯得很兇悍的黑人在肖岸提到那位黑人老者後頓時臉色皆是一變,氣焰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肖岸見狀頓時心中有數,知道這幾個黑人就算是沒有直接參予算計阿力的事情,多半也確實早就被小澤浩二給賄賂過了,不然的話現在不會顯得如此心虛。
然而心裡明白是一回事,但在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前,肖岸卻也不好直接把這幾個黑人怎麼樣,當下只是冷冷的瞪了那幾個黑人一眼,隨後就走到了阿力的面前。
小澤浩二對肖岸明顯有着幾分畏懼,昨晚他親眼見到肖岸和山本敬一郎交過手,而且似乎肖岸還更勝一籌的樣子,小澤浩二自然是不敢對肖岸使用武力,不過他仗着這裡有奧格列島方面的人維持秩序,到也不太怕肖岸不顧規矩直接出手傷人,於是冷笑了一聲,說:“怎麼……你想把人帶走?那可不行……你得先把他欠我的三百萬美金還上,否則今天我誰的面子也不給!”
肖岸根本沒有理會小澤浩二的意思,直接走到了阿力的面前,然後伸出一隻手掌輕抵在阿力的額頭上,嘴裡說了一聲:“醒來吧!”
隨着肖岸的一聲輕喝,阿力突地全身一震,隨後緩緩的閉了一下眼睛,當他再睜開眼睛時,頓時就沒有了先前那種迷糊茫然的的神色。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跪在地上?我……”
阿力向四周望了一圈,隨即猛地一個機伶,忙從地下站了起來,隨後轉頭看向小澤浩二身邊的那個身穿豹紋裝的女子,怒不可遏的說:“你……你剛纔給我喝的那杯酒裡有什麼!你……你居然對我下藥!我……我剛纔都做了些什麼?說……你剛纔讓我做過什麼事情?”
看樣子阿力還真的是被人下了迷幻藥,而他居然只記得被下藥之前的事情,至於被迷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他竟是毫無所知的!
那豹紋裝女子見肖岸只是伸手在阿力的額頭上按了一下,居然就讓阿力在瞬間完全清醒了過來,她頓時大吃了一驚,心中如掀起滔天巨Lang般無比的震駭了起來。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阿力剛纔所中的催眠術有多厲害,那可是結合了精神意識催眠和藥物催眠雙重效果的催眠術,而中了這種催眠術的人,一般情況下就只有施術者才能給他解得開來,甚至就算是施術者本人來解的話,也會相當的麻煩,沒有個十幾二十分鐘根本就搞不定,可是……肖岸卻只是用一隻手拍了一下,就解除了這種強大的催眠術,這期間的差距又如何計算呢?
阿力見那豹紋裝女子不理自己,更加惱怒,隨後意識到自己被迷暈過去後,別人肯定對自己做過什麼,當下用手在衣襟內一摸,頓時臉色大變,再次指着豹紋裝女子說:“原來你是一個小偷,快把我的銀行本票還給我!”
那豹紋裝女子這時才稍微緩和了一下心頭的震憾,轉過頭來滿臉不屑的商瞥了阿力一眼,然後冷哼着用一口標準的英語說:“你說什麼呢?誰偷你的東西了?剛纔你是和小澤浩二先生賭骰子,把你的銀行本票輸給了小澤浩二先生,然後另外還欠下了三百萬美金的債務,這就是你剛纔親手簽寫的欠據,還有……這在場的人很多人都可以證明,他們都親眼看你輸錢給小澤浩二先生的,你現在想賴賬就胡說我給你下了藥!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剛纔給你下了藥啊?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要亂說好不好!”
阿力見豹紋裝女子說着果真舉起一張上面書寫着欠小澤浩二共計三百萬美金的借據,並且上面還有自己的親筆簽名和摁下的手印時,頓時就感覺腦子裡“嗡”的一下,身子向後一仰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