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滴又一滴冰涼的液體不停地擊打在我的臉上,將我從昏迷之中喚醒到了現實。
我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回到了剛纔進入暗黑隧道的時走過的爛泥地。
天上烏雲密佈,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天而降,將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沁透了。地上的爛泥也越來越稀,甚至都沒過了我半個頭。
我晃了晃自己沉重的腦袋,想要變得清醒一些,可剛纔被江賢被侮辱的場景便始終迴盪在自己的眼前,使我的胸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有了一種馬上就要爆炸的感覺。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李一諾,便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口袋,想要先給她打一個電話,跟她訴訴自己被江賢欺負的苦,可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而且不止是手機,就連我的錢包也都不見了。
麻痹,這個江賢也未免做的太絕了吧,竟然把我的手機錢包也都給沒收了?
我在心裡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便,隨手一摸,突然感覺自己的衣服上的口袋裡,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張紙條。
我可不記得自己放口袋裡放過什麼紙條,也就是說,這肯定是什麼人在我暈倒以後,給我放進來的。
想到這,我便趕緊將紙條給打開了。
上面寫着:你的異能已被沒收,噬天名號即日收回,留你一條狗命是爲了讓你日夜懺悔自己的過失行爲,如有不服,噬天總部隨時等候你的申訴,死亡審判者,江賢!
擦你嗎的,江賢,他把我弄得這麼慘,還要拿這種東西羞辱我。
還讓我日夜懺悔自己的過失行爲?去你嗎的吧,只要我吳桐不死,這筆賬早晚要找你討回來的。
憤怒之氣從我的胸口瞬間涌入到了全身。我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尋找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因爲只有保證自己不死,纔能有機會去報復江賢,否則就只是一句空話。
起來的時候,右腿不斷傳來了不斷傳來強烈的疼痛感。我忍受了很久,才緩過了那股疼勁兒,爬起來後,腰傷和腿傷的雙重疼痛,也一直阻撓着我前進,可爲了生存,我咬緊牙關,還是一瘸一拐在前方的泥地中緩慢的前行着。
路上,我以僥倖的心理又嘗試着使用了幾遍異能,可結果卻都失敗了。
現在的情況是,前方一片爛泥,後方也是一片爛泥地,左右兩旁也都是爛泥地。
異能沒有了,兄弟沒有了,手機沒有了,身份分文不說,腿他麼還斷了。
呵,有那麼一瞬間,我都不想活了,可想一到蘇晴還在沉睡,鄒鵬還在誤解,於靜還未找到,傻逼江賢還在噬天的總部囂張的笑着。我就一點輕生的念頭也沒有了。
後來,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纔突然出現一個矮小的土房。
我急忙蹦過去,敲了幾下土房的屋門,想要獲得屋主的一點點幫助。
可倒黴的是,敲了很久,都沒有人出來給我開門。
就在我準備放棄,打算去尋找下一個人家的時候,裡面又突然傳來的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啊!”
我一聽裡面有人,好像好是個老頭,便急忙大喊一聲:“大爺,我只是一個過路人,跟朋友走散了,現在外面正在下雨,您能讓我去屋裡躲一會兒嗎?謝謝您了!”
“過路人?有錢嗎?”
“沒,沒有啊!”
“那再見!”
“別啊,大爺,我先欠着,以後還你還不行嗎?”
說完這句話後,我又連敲了好幾下門,可裡面卻突然又沒了聲音,我咒罵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可剛蹦幾步,身後的門卻又被人打開了。
我回頭一看,開門的人是一個穿着黃色道士服的老頭,那件道士服破破爛爛,上面打了好多個補丁,而且還很髒,就跟街頭要飯的乞丐穿的差不多了。
開門以後,那個老頭急忙戴上了一雙老花鏡,仔細的瞅了我好幾眼,然後嘴一咧,突然笑了。
我被他這異常的舉動嚇得一驚,心想:這老頭爲什麼要笑啊,而且剛纔不是說沒有錢就再見嗎,這會兒怎麼又開門了?我身上好像沒什麼值得他要的東西了吧,等等,難道他想要我的身體?
尼瑪,這老頭不會這麼重口味吧。
想到這,我便急忙想後蹦了兩步,謹慎的說了一句:“你,你想幹嘛?”
老頭仍在大笑着,他衝一招了招手,高聲說道:“過來過來,年輕人,讓老夫看看你,老夫算了三十年的卦,你是見過的人裡,最倒黴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