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場景,傻子都明白是這麼回事了,肯定是藍皮膚女孩餓壞了,所以偷了別人家的麪包。
女孩與我擦肩而過,先瞅了我一眼,然後好像很怕我看見她似的,又急忙低下了頭。
我看她跑得搖搖晃晃的,好像很虛弱的樣子。
正想着,我的前方又出現了一個男人,她大概四十多歲,人長得挺兇的,手裡拿着一個蒼蠅拍,不停的喊着:“抓小偷!”
後來,他倆全都跑進了我剛纔走過的一個衚衕。
我心中一驚,心想: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那個衚衕應該是個死衚衕,尼瑪,這回那個女孩可危險了。
想到這,我便急忙扔下了手中的皮箱,快速跑進了那個衚衕。
進去以後,我見那個女孩正捂住懷裡的麪包,靠在牆角,可憐兮兮的瞅着那位大叔,便趕緊大喊了一聲:“喂,等一下!”
蒼蠅拍大叔轉身瞅向了我,我扔掉手中的柺杖,直接跳到了他的面前,指着他大喊了一聲:“只不過是因爲一個麪包而已,你至於欺負一個小女孩嗎?”
“一個?”大叔好像也很生氣,他伸出三根手指,大喊了一聲:“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我沒管,第二次我也沒管,可她卻沒完沒了了。以爲我家商店是救濟院啊?”
聽大叔這話,好像還真是女孩的錯,我向頭轉向女孩,發現她已經低下了頭,好像是哭了,一滴又一滴的淚珠不停滴落在懷中的麪包上,看上去還真是可憐。
我看不下去了,直接口袋裡掏出一張錢,瀟灑的遞給了大叔,並高聲喊道:“不就幾個麪包嗎?我請了,拿去,拿去!”
大叔斜視了一眼我手中的錢,冷聲問了一句:“你啥意思?”
我低頭瞅了一眼手中的錢,麻痹,竟然拿出是五毛錢!
尬尷收回來後,我又趕緊從另一個口袋掏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然後高聲說道:“這回可以了吧!”
大叔搖了搖頭,低聲回了一句:“用不着,你就把之前她拿我麪包的錢還我就行了,我出來太急,沒帶零錢,你有沒有零錢?”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感覺自己好像也沒有零錢,又嫌去找錢太麻煩,所以便直接將紅色的毛爺爺塞進了他的手中,低聲回了一句:“哎呀,剩下的就存你那裡吧,以後這個女孩要是還去你的店裡拿麪包,就都算我頭上。”
大叔瞅了瞅手中的錢,又轉頭瞅了一眼旁邊的女孩,才點頭說了一句:“那好吧!”
說完,他便直接走出了衚衕。
我撿起地上的柺杖,轉身瞅向女孩,發現她已經不哭了,正睜着兩隻大眼睛傻傻的瞅着我。
我走到她面前,將手伸向她,低聲說了一句:“咱們已經是第三次相遇了,挺有緣的,能認識一下嗎?”
女孩反應了很久,才緩緩伸出手,碰到我手指的時候,她還下意識的往回收了一下,好像很怕我的樣子。
我跟她握了一下手,微笑着說道:“已經握手了,就說明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能告訴我嗎?”
女孩傻傻的瞅着我,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在我以爲她或許是啞巴的時候,她突然低聲說了一句:“楊,楊慧,我叫楊慧!”
“楊慧!”我急忙點了點頭,笑着說了一句:“我記住了,那你也要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吳桐!”
“嗯!”楊慧點了點頭,表情極其認真。
這時,我又看了一眼她懷裡的麪包,好像已經被眼淚和風給弄髒了,她以爲我也還沒吃飯,所以便急忙將麪包向我一遞,低聲說了一句:“你吃!”
我搖了搖頭,低聲問道:“你多久沒吃飯了?”
楊慧緩緩地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我心想:那還好,不是很久,跟我差不多。
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低聲說了一句:“一週!”
靠,餓了一週竟然還有力氣跑的呢,我不敢相信的瞅向她,詫異的說道:“一週什麼都沒吃嗎?”
楊慧點了點頭,低聲回道:“就,就喝了一點水!”
聽到這話,我再也沒心情問東問西了,直接將她手中的麪包,接過來扔在地上,然後高聲說道:“一週沒吃飯,還吃這個?走,我帶你去吃點好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