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一飛的話是充滿誘惑的,別說是王斌,就連川崎亞美子都心動了。
古往今來,多少人在尋求長生之道。如果真的能夠延長壽命,哪怕一百年,那也絕對是值得去一趟的。
川崎亞美子拉了拉王斌的袖子,兩眼放光地看着王斌。
王斌嘆了口氣,撫摸着川崎亞美子的秀髮,最後對着龍騰一飛搖了搖頭道:“沒興趣。”
“你有病嗎?”龍騰一飛噌地站起來,指着川崎亞美子道:“你夫人都這麼看着你,你竟然說你不感興趣?你要不要再打電話去問問你其他幾位夫人?她們要是不感興趣,我龍騰一飛今天就爬着回警署。”
王斌哭笑不得道:“你爲什麼就非得拉我一起去呢?我就是一個虛神一重天境界的修士,比你修爲還低一層。幹嘛要拉一個拖後腿的?”
“那個海中海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叫做歸墟。”李漁舟沉聲道:“世間一切人,畜,有形,無形的,進去都會化爲廢墟,消弭於天地間,因此叫做歸墟。”
“歸墟之所以可怕,就在於不管任何東西,都無法抵擋裡面的聲波攻擊。我曾經有幸去過界王的藏書閣,在那裡看到一篇記載,‘其形如海,其色如墨,聲流涌動,萬物寂滅’。”
“什麼意思?”王斌皺眉道。
李漁舟道:“這話的意思就是,歸墟的形狀和海一樣,但是它裡面的海水卻是比墨汁更濃的黑色。黑色的海水涌動的時候,會發出生物無法聽得到的聲波。只要有物體進去,沒有智慧的會被聲波碾碎形體,有智慧的更會被殘殺殆盡。”
“而龍騰一飛,之所以非得拉上你一起去,應該是看中你體內的扶桑古樹。”李漁舟端起茶杯,輕輕呡了一口道:“扶桑古樹,傳承於盤古開天闢地的建木分支,歸墟本身就源自於世界的一部分,自然對扶桑古樹不能造成傷害了。”
龍騰一飛難得地點了點頭,對李漁舟的話表示贊同。
王斌掃視了衆人一眼,站起身道:“我真的不感興趣。”
王斌說完,走出門外,看着天空。
龍騰一飛氣得差點對王斌拔刀相向了,在釋天的勸說下,才憤憤不平地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囑咐道:“王斌,你給我想清楚了!就算你不想去,你難道不想爲你幾個夫人做點事麼?還有,你雖然有南非國籍,但是我告訴你,華夏政府絕對不會坐視你同時娶幾個老婆的。雖然你重要,可他們也絕對不會爲你打破法律。在我們永恆冥界,只要你有實力,你想娶幾個都沒人管你!”
看着龍騰一飛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王斌眉頭皺成了結。
他曾經答應過徐曉萌她們,要給她們一個完美的婚禮。華夏政府確實不可能再開先例,當初之所以同意,完全是爲了完成任務,掃除跨國犯罪組織。如今自己並不是華夏國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員,更沒有碰到那種能夠損害國家安全,而且非得自己才能解決的任務,華夏政府絕不會再給自己開這個先例了。
龍騰一飛的考慮是王斌的一根刺,就像想要睡覺,就送上枕頭似的。
然而,王斌眼睛瞥向身後的李漁舟,她的未婚夫永恆之獸的殘魂就在自己體內,既然答應了她三十年之後任她處置,那自然不能反悔。
王斌看向身旁的川崎亞美子,苦笑道:“你會不會怪我?我不想想那麼遠,我只想在有限的時間裡,好好陪你們度過一生。”
川崎亞美子臉色微微一變,靠在王斌身上道:“雖然我很想去,畢竟,如果能夠延長至少一百年的壽命的話,我也想活得久一些。不過,斌君既然已經決定了的話,亞美子唯斌君是從。”
釋天站在王斌身後,抖了抖頭髮,拍着王斌的肩膀道:“你別生氣,他又不知道你和李漁舟的約定。其實,你的想法並沒有錯,我相信崔雲嬌,徐曉萌她們也會支持你的想法。只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爲什麼一定要活得那麼長時間?”
李漁舟依然坐在桌子前,小手微微轉動着茶杯。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你能去永恆冥界。”
王斌,釋天和川崎亞美子都詫異地回過頭來,看着李漁舟道。
李漁舟低着頭,臉色微微有些發紅,道:“我知道我很自私,然而,在這個地球,確實找不到任何一個虛神八重天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幫助我剝離出小獸的殘魂了。在永恆冥界的話,我還有些朋友,如果去求他們幫忙的話,他們應該會答應。”
李漁舟沒有再說下去,她那些朋友能夠幫忙,那就意味着王斌的性命也到此爲止了。
“你讓我想一想。”王斌沒有答應李漁舟,而是一個人走出了屋子,沿着小路漫無目的的逛着。
川崎亞美子想要去陪着王斌,被釋天一把拉住道:“讓他安靜一下,你過去只會給他徒添煩惱。”
王斌的腦子成了一片漿糊,如果不去永恆冥界,雖然他答應了李漁舟,但是李漁舟畢竟找不到願意幫助她的人,所以,這三十年他一定沒有事情。
但是,一旦去了永恆冥界,有人幫助李漁舟。李漁舟要一直,面對着王斌,說不定哪天就撐不住了,就想着要立馬從王斌的靈魂力剝離出永恆之獸的殘魂。
這不是王斌心裡多疑的問題,而是李漁舟對永恆之獸的刻骨銘心的感情,王斌能夠深深地從永恆之獸的記憶裡感受到,所以纔沒有了信心。
等待了漫長的200年,近在眼前仍需要等下去30年,換做是王斌他自己,都未必能夠等下去。
王斌也並非虛僞,不想達成李漁舟的慾望,畢竟,李漁舟幫助他太多了。
只是,就像李漁舟所說,人都有私心。他王斌,只想着跟崔雲嬌,徐曉萌,蔣婷婷,王可晴,李茉莉和川崎亞美子好好生活一輩子。
尤其是這次王鴻夫婦的慘死,讓王斌覺得人的性命太脆弱了,尤其珍惜和衆女在一起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