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嬌妻降總裁
杜苡苡的後背再次被冷氣籠罩,那種由心底迸發的恐懼侵入了全身每一個毛孔。
怎麼辦,她失敗了,她錯失了最後的機會,冷墨風說過,明天要父親爲她收屍,他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了,她要怎麼辦?
懵地,她擡起頭來,看向樓上書房的方向,轉頭問旁邊戰戰兢兢的傭人,“爹地在家嗎?”
傭人急忙回:“在家,老爺剛剛上樓,說等你回來後立即去書房找他。”
“那你怎麼現在才說?!”
杜苡苡突然吼了一聲,嚇得傭人急忙跪到了地下,“對不起小姐,我錯了!”
她沒時間跟下人計較這些,冷冷地哼了一聲,擡腳便上了樓。
父親想找她,她正好也有話想跟他說。
進了書房,發現父親正背對着她,站在窗口,不算高大卻很健碩的背脊散發出震懾人心的狠戾氣息,杜苡苡太瞭解他了,他一定是生氣了。
“爹地,你找我?”
杜元朝聽到她的聲音,緩緩轉過頭來,兩道銳利的視線猶如刀子,直接扎進她的內心,“炸彈是你放的?”
杜苡苡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也沒打算瞞着他,如實說道:“是,我放的。”
“你胡鬧!”
杜元朝一巴掌拍在了書桌上,桌子上的茶杯蓋被震得嘩啦一聲脆響,“我們明天就要開始投入啓動資金了,你這時候把冷墨風得罪了,他還會傻乎乎的出資嗎?!”
他特有的洪亮嗓音幾乎穿透了杜苡苡的耳膜,震得杜苡苡腦袋嗡嗡直響,她氣道:“憑杜氏的實力,幹嘛非得靠他的應援?!”
杜元朝面容一抽,真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得虧他沒有把大權交給她,否則就憑她這智商,如何能掌得了大局。
雖然是失望,但還是耐下性子來爲她解釋,“你以爲我看不出他想耍什麼花樣嗎,等他把資金打過來後,我們再設法把錢變成我們的,到時候,就算他想撤也撤不出去了,所以說,你這麼一鬧,我們的計劃就全作廢了!”
杜苡苡一怔,“你的意思是,他已經蓄謀已久了?可是我們今天才鬧翻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狼子野心,也就你這麼輕易相信他,不但引狼入室,還把公司拖進去!”
杜苡苡兩腿頓覺發軟,一下子跌坐進椅子裡。
都說女人在愛情中的智商等於零,原來就是說的她,當局者迷,她爲什麼沒有早一點看穿他的內心。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她一半的股份已經到了他手裡,在杜氏有了絕對的發言權,倘若他拿着那些股票來威脅她和父親,再加上那些虎視眈眈的老古董,那麼他們父女的地位就危險了。
絕對不能讓他得懲,她手裡不能一點籌碼都沒有,任他宰割。
如此想着,便將心一橫,說出了這些天來一直想說的話,“爹地,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不能坐以待斃,你還是把那一半的股份還給我吧。”
杜元朝一頓,“一半的股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間瞪大了眼睛,“你不會,你不會把股份送給他了吧?!”
杜苡苡對他的反應同樣大爲震驚,他這表情什麼意思,怎麼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難道,股份真不在他手裡?
她神情一窒,冷墨風騙了她?!
秦子苴的那一半股份根本不在父親手裡,而是在他那裡?!
杜元朝看着她臉上接連變換的顏色,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難怪他覺得公司的出賬很不正常,可是查又查不出源頭,原來,這都是冷墨風一手策劃的。
杜苡苡心裡仍對冷墨風殘存了一絲希望,擡頭看向自己的父親,“他在羅馬出差時受了傷,說是你派人責難他,爲的就是要他把秦子苴的股份交出來,難道,他是在騙我?!”
“一派胡言!”杜元朝揮手將桌子上的文件掃了下去,“我的目標是姬雨落,倘若不是他礙事,我早就得手了,他居然編出這種謊話來騙你,你居然也相信!”
“你的目標是姬雨落?你是想殺了她,還是看上她了?!”
面對杜苡苡突然的疑問,杜元朝怔了怔,他不能告訴她自己在做人體實驗的事,否則她也會跟她的母親一樣,離自己而去。
他對她雖然管得嚴了些,但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倘若讓她知道了自己發病的樣子,一定會嚇壞的。
“我當然是爲了殺她,你是我女兒,我怎麼能容忍她跟自己的女兒爭男人!”杜元朝隨便編了一個最合理的理由搪塞過去,還好,她相信了。
謊言被揭穿了,冷墨風的真面目也露了出來,這下,她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杜元朝冷哼着,將一份文件扔在她腳下,怒聲斥問她,“你跟秦子苴到底做了什麼好事,是不是他抓到了什麼把柄?!”
杜苡苡低頭掃了一眼,這是秦子苴名下的實名股份所得稅額報告明細,看來,父親已經調查過她了。
但從他的口氣上看,他應該還不知道那些se情視頻的事,心裡多少鬆了口氣,坦白承認道:“他的確是威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纔將股份轉讓到他名下的……”
她到底是爲了什麼被威脅,他完全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現在股份到了別人的手裡,她不但不爲自己狡辯,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親口承認,杜元朝簡直怒火中燒。
不待她把話說完,伸手就將桌上的茶杯扔了過去,杜苡苡的兩眼已然空洞,根本沒有躲避的力氣。
啪——!
茶杯直接就砸到了她的額頭上,細瓷與頭骨發生碰撞,啪地一聲,茶杯碎成數片,連帶着茶葉和茶水,全都糊到了她的臉上,伴隨着茶水的滴落,殷紅的鮮血順着額角汩汩地流了下來,頓時就染紅了她的名牌時裝。
杜苡苡仍舊呆怔地坐在那裡,彷彿被砸的人不是她,根本沒有感覺到疼,也可以說,與頭上的疼痛相比,心裡的疼卻重之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