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奇怪的女囚
";風哥!";
一名手下疾步向這邊跑來,冷墨風一頓,";查到了?";
";剛纔一名遊客向我提供說,有個被蒙着眼睛的長髮女孩,被五六個黑衣人綁着,在沙灘上出現過.";
";然後呢?!";
";他們出了沙灘後,就上了一輛黑色越野車,向西去了!";
向西?
西邊越過了一座山,便有一處原始森林,難道,是去了那裡?
這時,卜震帶人從遠處小跑着過來,見到冷墨風就說道:";風哥,杜元朝的飛機已經進入意大利境內!";
冷墨風眸光一凜,";埋伏好,然後跟蹤他!";
";可是風哥,我們既然能查到他,他肯定也會知道我們來了,跟蹤他不有用嗎?";
";他現在已經沉不住氣,好不容易抓到了姬雨落,一定會迫不及待開始實驗,所以,就算他知道我們在等着他,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實驗室的,你只管帶人跟着他就是,我先行一步去森林搜查!";
";知道了!";
卜震點頭,冷墨風接着吩咐道:";還有,迅速查一下,這片沙灘干擾追蹤信號的原因!";
";是!";
卜震再次應了一聲,然後迅速帶人各自散去,混雜進遊人中間,冷墨風隨即帶人前往西部原始森林.
因爲是山洞,所以雖然還不到秋天,卻已冷到讓牙齒打顫,但是爲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姬雨落只得不斷地搓着手和臉,從而獲得一絲溫暖.
她被單獨囚禁在這裡,根本見不到其他人,外面的防守這麼多,她想找到人根本不可能,她必須想辦法先出了這個牢房才行.
正在這時,姬雨落突然聽到了一陣金屬划動地面的聲音,那聲音每間隔一會兒便會再次響起,並且由遠及近,越來越大,在這空曠的地下,發出刺耳的迴音.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這一定是鐵鏈的聲音,或者是,這裡還關押着其他人,這鐵鏈聲就是從他們身上發出來的.
姬雨落第一個念頭就是,會不會是冷墨風的母親,但是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猜測,杜元朝千辛萬苦纔得到的女人,應該是很珍惜的,怎麼會把她當犯人一樣鎖着呢,一定不是她.
聲音越來越近,就在它快要來到自己牢房前時,姬雨落終於禁不住好奇心,疾步走到牢房門前,雙手抓着粗冷的鐵欄杆,透過間縫向外望.
只見兩個黑衣人押着兩個犯人,一步步向這邊走來,他們赤腳走在冰冷的地面上,腳上的鐵鏈又粗又重,沉沉地拖在地面上,一下下地向前滑動着.
他們的鐵鏈在腳上,而姬雨落的卻在手上,她心想,或許是李進忌憚她手上的功夫吧.
犯人們全部低着頭,頭髮雜亂的披在臉上,看不出本來面目,若不是看到她們胸前微微隆起的部分,姬雨落根本分不清她們是男是女.
她們身上的囚服原本應該是白色的,但好像已經許久未洗過,早已變成了灰黃色,上面還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血跡,因爲時間的原因,有些已經乾涸成了黑紅色,那些稍紅一點的,顯然是新添上去的.
姬雨落的心頭不由得一緊.
她們也是跟自己一樣,被杜元朝抓來做實驗的吧?她們這是要被帶去哪裡?
";喂!";
姬雨落脫口而出,叫住了兩名犯人身後的黑衣人,黑衣人立即轉頭,怒視着她,然後陰冷地吼了一聲:";老實點!";
";杜元朝在哪兒,我要見他!";
一直守在牢房外面的看守回過頭來,掄起槍桿來就抽在姬雨落的手上,幸好她反應快,沒被打到.
那人沒好氣地罵了一聲:";董事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趁你現在還能喘氣,好好享受剩下的時間吧!";
姬雨落一頓,看來,他們真的要把自己當成實驗品了.
她再次抓住了鐵欄杆,望着那兩個女犯人從自己面前經過,她們仍舊低着頭,透過髮絲的間隙,姬雨落看到了她們的眼睛,裡面覆着一片死灰,空洞無神,任她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她們的眼皮連擡都沒有擡一下,臉上的肌肉僵硬的好像打了石膏,無波無瀾,彷彿一切都與她們無關.
也或是,她們早已經習慣了舊人去,新人來.
姬雨落曾經見過冷墨風母親的畫像,那麼美麗的容顏,那麼溫暖的笑容,一直保存在她的腦子裡,想忘都忘不掉.
她努力想從這兩個女犯人的臉上找到她的影子,可是,一切都是徒勞,她們之前或許是美麗的,但在這個地獄裡呆久了,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光華,半點她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她頹然的垂下了手,不是她,她到底在哪裡.
倏地,姬雨落擡頭間,發現牆壁上方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窗戶,而這個窗口的對面就是隔壁的牢房,她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犯人,可是太高,她根本看不到.
身形一頓,眼光掃向室內僅有的那張破牀.
姬雨落小心地看了眼牢房外的看守,見他們仍舊端着槍,面.[,!]朝外一動不動地站着,她迅速走了過去,拖着牀腿向那面牆拽去.
守衛聽到聲音,倏地端起了槍瞄準了她,";不許動,你想幹什麼?!";
姬雨落爲難地笑笑,";我想去那邊睡,在這邊睡不着.";
守衛聽了,表情鬆了鬆,手中的槍慢慢放了下去,";別耍花樣!";
";知道了,知道了.";
姬雨落連聲應着,看着他們再度轉過身去站好,就再接再勵,一口氣將牀拖到了那個窗口下方,見守衛們沒有再看過來,一躍而上,站到了牀上.
視線剛剛好.
雖然窗口小了點,可是卻能將隔壁牢房內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只看了一眼,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
只見剛纔那兩名女犯人被帶進那個牢房裡,此時正端坐在椅子上,分別由兩名女守衛固定着,骯髒的囚衣已經被換成了嶄新的衣服,散亂的頭髮也被梳理好,高高地束了起來,在腦後紮了一個髻,被動的接受着女守衛爲其化妝.
她們爲什麼要給囚犯化妝,又化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