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笑受了季骸一擊旋海印,一直咳嗽不止。
而季骸也被盧笑的刀芒傷到了左小腿,傷口不是很深。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都覺得對方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盧笑沒想到季骸居然這麼聰明,在與自己用兵器作戰的時候,還能騰出手來對自己使出另一招式。
季骸也沒想到盧笑的領域效果,居然是增強自己手中的那把刀的刀芒。
那把刀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不然怎麼捨得,將如此強大的領域技能效果,設置爲增強自己的刀芒威力。
季骸剛獲得海龍月鏡槍沒有幾個月,可盧笑早就與他手中的逍遙笑朝夕相處十年了。
對各自手中的兵器熟練性不同,盧笑才能一刀斬傷季骸。
盧笑咳嗽完後,再一次揚起不拔刀鞘的逍遙笑,對季骸斬殺過去。
季骸連忙拋出了一道湛藍色的水戟,用以阻擋盧笑斬殺過來的逍遙笑。
水戟刺入了盧笑的逍遙笑之中,逍遙笑不斷迸發出悶響,融入進逍遙笑刀身中的水戟不經意間將裡面的刀魂斬斷了。
這使得原本殺戮氣息與戾氣都很暴烈的逍遙笑,突然變得平和下來。
刀魂已被水戟斬斷,那逍遙笑中戾氣也就隨之消失無際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平和感。
水君一直以來的性子本就是平和的,中了水君的這一技能,就會掃清心理的邪惡,改變心理調整性格。
所以,盧笑感受到自己手中的逍遙笑突然變成了這幅樣子,內心有點兒無法接受。
那道斬斷了逍遙笑內蘊刀魂的水戟,到底是何技能?
那正是季骸在寂寞法則空間待了三年後,突破水君在體內留下的封印中其中一個技能,名爲斷妖水戟!
擊中後的效果就是掃清心理的邪惡,改變心理使其變得健康,調整別人的性格變的不再暴戾。無視對方的防護罩和手上握的任何兵器,就算是魔物,只要中了這一技能,也得乖乖被斷妖水戟改變成心地善良的神器,效果期限是一輩子,沒有後遺症。
季骸與盧笑都沒想到,這個技能居然這麼厲害。
連季骸都是第一次使出這一招,之前完全沒來得及對別人用出水君在自己體內解封了的諸多技能。
今天算是開眼了,季骸也沒想到水君平和的性子,也能作用在技能上,對別人造成同種效果。
但好戲還沒完,兩人正在震驚斷妖水戟的技能效果。
逍遙笑剛被斬斷自己的刀魂,按道理來說此時應該與廢刀無異了。
突然,它發出了一聲嘹亮而充滿喜悅的嗡鳴聲音。
從盧笑的手中飛出,來到半空。
海龍月鏡槍感受到逍遙笑的刀魂重新凝聚起來,也從季骸的手中飛出,與它一起在半空中盤旋。
逍遙笑刀身中的殺戮氣息無法消除,海龍月鏡槍也消除不掉。
但兩把兵器像是分離多年的好兄弟再次重逢似的,緊緊地圍繞在一起。
水君看到這一幕也震驚了。
海龍月鏡槍,是自己七百年前在一處寒淵下偶然所得,不知來歷。
但遇到它的那一天,水君感受到它的力量與自己的力量百分之百契合。
於是,水君從那天之後就一直將它作爲自己的本命神兵帶在身上了。
經歷七百年的本命異能溫養,海龍月鏡槍早就擁有了自己的槍魂,它一直沒有被喚醒,水君一直以爲是沒有遇到明主才未能將它喚醒。
此時此刻,海龍月鏡槍與逍遙笑纏綿在一起,槍魂覺醒。
水君才明白它是在等可以令自己覺醒的“兄弟”或“姐妹”?
兵器之魂有一些無公母之分,除非自主出現,不然連它的主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海龍月鏡槍表面所有的湛藍色光芒突然消失,化爲一道冰藍色飛龍騰空而起。
一幕奇異的景象,出現在季骸與盧笑中間。
那是一條冰藍色飛龍,與現在海龍月鏡槍所化的飛龍一模一樣,通體發出閃亮的蔚藍色。
那壓制一切的龍族威嚴,令盧笑與季骸有種想俯首稱臣的感覺。
盧笑被這條冰藍色飛龍散發的龍威,瞬間扣在了地面,行跪拜禮的姿勢一動不動在立在冰藍色飛龍面前。
而季骸只是被這條冰藍色飛龍的龍威拂面後,站在冰藍色飛龍的面前,季骸感受到了難以形容的真神感覺。
自己在它面前似乎很渺小,但它對自己並無惡意,甚至還有對自己的崇拜感。
冰藍色飛龍感受到季骸的存在後,對他低下了龍首。
用龍語化人語:“我的主人,老龍終於在一千年後等到您了!”
“你叫我主人?我們認識嗎?一千年?難道說,你一直塵封在這個世界中的一方角落?爲什麼你是從我的海龍月鏡槍中冒出的,如果你不是海龍月鏡槍,那你又是誰呢?”季骸發出五連問。
冰藍色飛龍一五一十地對他說起:“老龍的名字,不是海龍月鏡槍,老龍的龍名爲敖天。掌管四大洋,是海洋的龍神。至於那把兵器,老龍只不過是因爲等待主人您三百年後,龍力衰弱纔不幸化爲了寒淵中的一把槍。老龍爲自己所化的這把槍起名爲海神敖天槍,可以調動四大洋的力量。海中作戰時,戰鬥力是陸地上的百倍。
老龍叫你主人,是因爲千年前你曾是這片世界最強的人類。只是因爲登神位之時,心有牽掛,才選擇留在了這個世界與您的妻子、兒子共度餘生、保護一方和平。而老龍那時候曾有幸跟您一起共戰了大大小小上萬次戰鬥,後來世界再無戰爭,您也達到了榮登神界、坐上戰神神位的強大實力。
之後,您就體會到了生老病死的人生百態,七十年後您臨死前三天,來過北冰洋召喚老龍,將您的所有力量傳給了老龍,告知老龍等候您再次復生。老龍自那時起就一直在等候您復生的那天,但老龍的龍力只夠堅持三百年,故三百年後進入了寒淵,然後就遇到了那頭掌握極致之水力量的麒麟。老龍看它力量挺純的,就順便做了好事,成爲了它體內的一部分,老龍從未放棄過找尋您復生的念頭,終於讓老龍在今日遇到了一位至交好友,覺醒了龍魂。老龍這才得以化爲本體與您在這裡相見。老龍,參見主人!”
敖天解釋完後,對着季骸再施禮節。
季骸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海龍月鏡槍爲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了。
原來,它本來就是龍,還是一位身份意想不到的強者。
季骸見多了各種奇葩事情,在聽過了敖天的一番解釋後,並沒有多麼驚訝。
既然,本就是自己的舊部,那更要好好與它打好關係。
季骸對着敖天淺笑一聲:“起來吧老敖,你剛纔說你自己給這把槍起名叫什麼來着?”
敖天一臉懵比:“老敖?主人真是幽默,您稱呼我小天就得。”
“嘖嘖嘖。都一把年紀了,別裝嫩了。我就叫你老敖,你剛纔稱呼這把兵器叫什麼來着?”季骸沒好氣地迴應着敖天。
“海神敖天槍。”敖天老老實實地回答季骸的問題。
“着實不好聽,換個好聽點兒的。”季骸嘿嘿一笑。
“海龍神皇槍?海神帝尊槍?滔天四洋槍?帝君龍神槍?”敖天連說四個新槍名,試探着詢問季骸。
“算了,你起名技術真是不咋地,看來真是上年紀了。別費那個腦細胞了,你們龍族的智商看來都不是很高,就用原來那個名字吧!”季骸實在覺得敖天起名的水平不太高,捂着額頭輕輕搖頭。
“海神敖天槍?”敖天疑惑着。
“不,我說的是海龍月鏡槍這名!你聽聽,這名字多酷啊,一聽就威武霸氣,是吧老敖!?”季骸自信地勾脣一笑。
“一切都聽主人的,主人覺得叫什麼名字好聽,那就叫什麼名字。”敖天一臉苦笑。
“做龍得有點兒底線是吧?你這樣一直奉承我,我會覺得咱倆關係太疏遠,以後改改你這奉承的毛病哈?既然跟了我,那就得學着按兄弟之間的相處方式交往,懂?”季骸大大咧咧地對它說。
“主人教訓的是!”敖天連連點頭。
“喂喂喂!我說你倆在這兒對話,能考慮一下還在保持這個羞恥姿勢的我的感受嗎?”
盧笑終於受不了敖天和季骸之間的對話了,沒好氣的白了他倆一眼。
“手下敗將。你說你服了,我就讓老敖解開對你身上施加的力量。”季骸皮這一下真的很開心。
“你叫我什麼?”
盧笑聽到季骸竟敢挑釁自己,咬牙切齒地問季骸。
“手下敗將,略略略~”季骸一點也不顧及他的感受,再說了一遍。
“我要殺了你!季骸!”盧笑暴怒着對季骸說。
季骸將他惹怒了,他必須要讓季骸付出代價!
“你起來啊?有本事別跪在地上啊。略略略~”季骸繼續作死地逗氣着跪在地上的盧笑。
“主人,我要解開施加在這個小夥子身上的龍威嗎?”
敖天看到自己的主人的轉世居然是這麼作死的小傢伙,故作疑問後,悄悄解開了施加在盧笑身上的龍威。
讓盧笑起身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主人。
“別解開……誒!誒誒誒!老敖,我沒讓你解開他啊……”
季骸看到盧笑從地面上站起來了,倒吸一口涼氣,對敖天沒好氣地說。
敖天別過臉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吹着口哨看向藍天白雲。
“季骸!哼哼哼,你想好怎麼‘死’了嗎?受我一掌!”
季骸來不及再去責怪敖天了,連忙逃跑,盧笑在季骸身後,與他一起打鬧。
兩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成爲了好友。
盧笑曾經發過一個心魔大誓,如果有一天自己遇到了擊敗自己的人,不論對方是誰,自己會效忠他一生,認他爲自己的主上。
雖然,季骸沒有在實戰中擊敗自己,但季骸的確是自己長這麼大以來,第一個心甘情願跪拜的人。
盧笑尊重強者,季骸從一開始與自己見面,身後就換了兩條龍。
此時,自己也知道了季骸的海龍月鏡槍的真實身份。
盧笑自認打不過敖天,在腦子裡大概過了一遍所有自己認識的強者,有機率擊敗季骸手中這把由掌控着四大洋力量的海洋龍神所化的海龍月鏡槍的,只有一人!
那是準神境界的第一人,只有達到了準神境界的強者,纔有機會見到他(她)。
據說,實力進入了準神境界的強者,都會在預備登神路中修煉。
所以,下面的異能強者無緣面見那些大佬。
這麼一想下來,季骸應該是最有機會登入神界,成爲真神的頂尖強者,自己不效忠他還能效忠誰?
劉振華對自己只有收養之恩,並沒有真正的兄弟情誼。
劉振華一直拿自己和高穎,當他的專屬獵狗一樣使喚,從來沒有讓自己去找尋自己一直在找的刀神之路。
盧笑怎能對他不怨恨?
盧笑雖然很生氣季骸稱呼自己爲“手下敗將”,但是,他從季骸賤賤的性格中感受到了一股親人的感覺,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當盧笑與季骸打鬧完後,敖天也重新變爲了海龍月鏡槍,回到了季骸的體內。
兩人和平的坐在天道輪迴總部大門口,盧笑就在季骸的身邊。
看着天道輪迴總部大門口上的牌匾,慵懶地對季骸說:“季骸,我曾經許過一個心魔大誓,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擊敗我的人,不論對方是誰,我都會效忠他一生,認他爲我的主上。”
季骸一下就聽出了盧笑的真實想法,連忙擺手拒絕盧笑的加入:“啊!?你是要加入我們異能局嗎?不不不,我們不收你。”
盧笑十分不解:“爲什麼?難道你已經找到刀法比我更好的成員了?”
季骸苦笑一聲:“我們異能局中並沒有刀法比你更爲精湛的成員……”
盧笑看着季骸的眼睛,質問他:“那你爲什麼不收我?”
季骸撓了撓頭,露出爲難的表情。
“呃,這個理由挺打擊你的,你確定要聽嗎?”
盧笑輕輕呼出一口濁氣,堅定地看着他,等他說出真正的理由。
“你說吧,我倒想聽聽究竟是什麼理由能讓你不收我這麼強大的用刀高手。”
季骸再一次皮了一下:“呃……只是滿員了而已,你何必這麼大的反應呢。”
盧笑聽完之後,就要暴打季骸。
“季——骸!我一定要好好揍你一頓,你作爲一個官方組織的處長,怎麼可以這麼欠兒呢?”
季骸一個閃身,閃過盧笑打來的拳頭
“打不着,氣死你!略略略~”
季骸與盧笑又一次打鬧了起來,這讓在遠處觀戰的異能局夥伴們都看呆了。
季骸這是在幹嘛?
一開始他不是要一個人擊敗天道輪迴的四閃爍強者嗎?
他倒是親手除掉了一個萬芳慧,肖鑫被他們自己人一刀捅死了,剩下的兩人逃跑了。
怎麼季骸又和那個捅死肖鑫的傢伙動上手了?
動手就動手吧,怎麼戰局變化如此之快?
兩人對戰了數十分鐘後,那個武士裝的小子突然跪在了季骸的身邊?
然後,季骸就和這小子開始打鬧起來了。
可能是打鬧跑累了,兩人又坐下休息了。
隨後,在他們看來兩人突然又打鬧起來。
葉清庭作爲他的師父,都沒看明白季骸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其他異能局的夥伴們又怎麼看的明白,季骸到底是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