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力量的我,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還是說,你對於明天的戰鬥,沒有信心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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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潮這纔剛要說到重點,卻是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嗖……”
一個瞬身的聲響,冷潮再熟悉不過了,這一個幾乎是瞬間的動作,卻是讓冷潮的嘴角上揚了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本體是你,而不是我?爲什麼我要一直做你的後背?難道,我天生下來就是爲了給你做鋪墊的嗎?”殘影背對着冷潮,頗爲有些許的不滿的質問起冷潮來。
對於這幾個問題,冷潮是無力回答。其實,不管冷潮的回答是什麼樣的,殘影都不會去欣然接受的。這幾個問題的關鍵不在於它的答案,因爲對於這幾個問題到底有沒有答案,我們都要持懷疑態度,更何況殘影問的人是冷潮,這個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人。
“你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吧!能幫你解答的,我不會瞞着你的。”冷潮隨即又補上了一句,開了口。
“踏……”
殘影將身子給轉了過來,他雙眼凝瞪着冷潮,並沒有給冷潮一絲的好臉色看,相反的,殘影的臉色如果說可以用來殺人的話,那麼此刻的冷潮應該是死了好幾次了。
“我們都是老爸老媽的骨肉,因爲你的出生,所以纔有我的問世。這一點,我不做評論。我只是想說,爲什麼上天要將我出生在你的體內,我也想擁有光明的未來,而不是這一片漆黑的空間;我也想擁有一羣打死不算的好朋友,而不是這一片隨手就能摸到的漆黑。”
“……”冷潮,再一次的沉默了,他的目的似乎有了一點障礙。
“殘影,請原諒我,也請原諒我的老爸老媽他們。對於你想擁有一副真正的人的身體的事兒,我能答應你,只要你能幫我明天戰鬥的事兒。”
對於殘影的需求,冷潮從上次朱莉亞的事兒就能看得出來,以及自己有那麼一兩次的神志不是太清楚的理由——大概是被殘影給影響了,才導致自己在行爲和語言上有點和自己本身的性格上有點出入,雖然那個時候的冷潮,並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現在出現的殘影,才讓冷潮恍然大悟。
“冷潮,有關老爸的事兒,我看另有蹊蹺。”殘影先是一怔,不過隨即就恢復了神態,轉而將話題說向了鍾天。
“你冷靜下來了嗎?我剛纔的話,不會作假,只要你能幫我明天擁有足夠的戰鬥力,我可以和你共享我的身體,畢竟他也待了十八年了,有的時候換換環境也是不錯的。至於你會不會就此霸佔了我的身體,我對於你給予充分的相信。”
冷潮明白殘影的意思,不過話已經說道這裡了,也不便再拖拉,乾脆就一說到底。
“你就這麼相信我嗎?我可是一直盯着你的身體的。”
“我知道,但是我沒得選擇,既然命運將我們兩人緊緊的栓在了一起,那麼我就正面的去面對你,不論你是好是壞,我都要這麼做,因爲……”
“因爲什麼……”殘影,望着冷潮的眼睛問了一句。
“因爲,將信任更多的來替換懷疑,就是能在這個世界上站穩腳步的根本。沒有朋友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信任,而信任又從哪裡來?”
шшш▲ttκǎ n▲C〇 “它來自對於別人的判斷,認爲他值得深交,就大膽的拿出自己的信任。即使,自己的判斷出現了誤差,那麼就算是要怪一個人,那麼那個人也是自己,與別人無關,更是這樣,充滿了未知的未來,不是我們所能完全的判定的,與其花那點時間去想爲什麼,還倒不如直接去相信自己所判定的人。”
“這是老爸,曾經對老媽所說的一席話,我至今都還記得。”
冷潮,就猶如鐘天附身一般,口中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脫口而出。
不得不說,鍾天的看法的確是很有道理的。真的是,多對自己身邊的人信任,少點懷疑。即使是被人利用了自己對他的信任,也無妨,重要的是自己已經是真心對待了,而是對方不願領情。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人會這麼真心的去對待別人?情侶,父子,母女,兄弟,師生等等等等……
“你是選擇,在信任的情況被人暗算,也不要在懷疑的情況下被人正面殺掉,我說的對嗎?”殘影,依着自己的思維解剖了冷潮剛纔的話語。
“嗯……”
“而我,選擇相信你,不僅僅是因爲我對於自己的判斷力的信任,更多的而是我們對彼此都已經是很瞭解了,雖然你的性格的確是和我不怎麼靠邊。”冷潮也是性格使然的說着屬於自己的話語,他並沒有要向殘影隱瞞什麼。
“……”殘影默默了一會兒。
“怎麼不說話了?對於現在的我,就算是我想反悔,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啊!即使是我擁有那一股邪惡的力量,但是至於我會不會去使用,我想我問這個問題的時間就是在浪費。不管我會怎麼樣,也請你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這就像是冷潮將自己全身一字不漏的向殘影給說了一個通徹,幾乎是帶着央求的口吻說着。
一頓片刻的沉悶,一段不小的時間間隔。
“呵呵……”
這個時候,傳來了殘影的輕笑一幕。
“嗖……”
下一個秒鐘的時間,殘影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冷潮緩緩的將頭給低了下來,嘴角上揚,微微翹起,他的表情有了一種最爲神練的轉變。
“真好,老爸。”
輕言而出,冷潮倍感踏實。
冷潮這邊,算是成功的了,而準這一邊,正在爲潛入地下組織做着最後的準備。已經和冷潮約定好了,誰都不能失敗,準這纔剛被治療好,就拖着一副還不是很飽滿的身體就往穆雲人民醫院去。
來到了久軒三人的病房,他給三人都服下了冷潮家裡秘製的跌打藥,並且都塗上了跌打膏。
“這……這效果可真是快啊!先前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現在是完全的感受不到了,準,冷潮現在怎麼樣了?”服下了藥丸,塗上了藥膏之後,傷勢明顯的好了許多,興奮不已的久軒大呼過癮的同時,也不忘關心冷潮,於是對着準開口問道。
“這個……還是等我們將葉波從二中的地下組織裡給救出來之後,再來說冷潮的事兒吧!”準,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到說冷潮的事兒中。
的確,冷潮的事兒久軒等人多多少少也能幫點小忙,但是此刻要是久軒等人都去戰鬥了,那麼二中之下的葉波怎麼辦?與其將冷潮的事兒告訴久軒等人,還不如不說,免得久軒等人顧慮得多。
“葉波?二中的地下組織?準,你剛纔在說什麼?”耳釘一個敏感的詞彙給提了出來,隨即開口問道。
望向了耳釘,準似乎有點猶豫,他是在想要說點什麼。
“準,如果你覺得沒有那個必要,或者說是不是時候說的話,那麼就不要說了,我們知道你不會刻意隱瞞我們什麼,更不會欺騙我們什麼的。”胖子李鑫傷勢最重,不過也是在冷潮的強效藥之下恢復了許多,此刻說這一番話的他,貌似看穿了點什麼。
“……”對此,久軒和耳釘都齊刷刷的望向了準,不過雖然是這樣,也並沒有再說點什麼,胖子的話已經很是明白了。
“你們……”
“其實是這樣的……”
還在邊緣的時候,其實準還是猶豫了一下,不過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顧慮,他還是一五一十的向久軒等人說了一下有關二中的事兒,其中也包括爲什麼冷潮要瞞着大家的理由。即使這一件事情很複雜,準也是很精煉的將其中的關鍵給提取了出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
準的話語剛落,久軒三人都久久不能平伏,他們原本還在想爲什麼冷潮會瞞着自己,到現在他們算是明白了——如果說擅長戰鬥的話,久軒等人最合適了;如果說擅長偵查的話,葉波和準就是最佳搭檔。
出於對於朋友的生命安全的考慮,也是爲了不必要的風聲,即使告訴了久軒等人似乎也不會走漏風聲,但是最好的方法還是不要告訴爲上。
基於對冷潮的一貫信任,久軒等人雖然還是有點掙扎,但是隨後也是慢慢的釋懷的,畢竟冷潮的決定也是爲了自己和葉波,準的安全着想。
“準,這事兒就不要再說了,我們也不再問了。那麼,你此刻來的目的是什麼,將我們的傷勢治好之後,一定是要讓我們做點什麼吧!從你些許焦慮的表情,事不宜遲,你就直接說吧!要我們做什麼事兒?”
久軒直接就卸下了纏繞在身上的繃帶,饒有戰意的說道。
“說吧!準,你絕對不是一個沒有準備就前來的人,說說你的計劃。”耳釘也是一邊卸下繃帶,一邊說着。
“需要多少人?格局的安排,還有注意事項,請詳細的說明吧!”真是乖乖隆地洞,胖子好像變得有點睿智了起來,連這說話的語氣都變的相當的成熟了。
“你們……”
理解萬歲,準真的是要感謝上帝,因爲上帝給了他這麼一羣重義氣,沒有死心眼兒的好兄弟。
“嗯……”
重重的扣下了頭,準向久軒三人深深的鞠了一個大躬。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一段不長的時間來解說自己的計劃,一個電話就將此刻還在龍幫裡做“攝政王……”的範林和長髮給叫了過來。
計劃的步驟待到準一一向五人說明白之後,六人都已經是準備的萬全之後,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之後了。正好,整個二中此刻不論是學習壓力最大的高三也是放完學了,整個二中除了幾盞路燈還是開着的,其餘的都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