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面對何藝那不加掩飾的視線，顧楓咳嗽一聲，然後目中露出果斷。
既然瞞不下去了，那就索性攤牌。
“的確是我女兒。”顧楓開口。
“……”
林希跟唐瑤都怔怔看來，神色中帶着驚訝，她們本來還以爲顧楓會找個藉口搪塞過去呢。
“哦。”
何藝倒是沒有太意外：“果然是這樣。”
“……何警官，你態度有點過於平靜了。”
林希下意識的擋在孩子面前，生怕何藝狂之後傷害到顧芊芊。
“早就知道你跟小牙籤之前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何藝翻翻白眼，心情說不復雜那是假的，只是……心中也莫名有點竊喜。
看樣子，唐瑤是接受了林希的存在？那麼她……
何藝咬咬脣，面色露出沉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楓弱弱道：“何小妞，你真的沒事吧？”
“滾蛋。”
何藝眼神鄙視：“人渣，變態，花心大蘿蔔！都有小瑤瑤了還出去沾花惹草，要不是看在你閨女的面子上，我一定要把你閹了。”
“不行！”
唐瑤跟林希異口同聲道。
何藝扶額：“小瑤瑤，顧楓居然揹着你出去偷腥，你現在居然還維護他。”
林希也下意識看來。
唐瑤將長撩起，微笑道：“小藝你看起來比我生氣。”
何藝心底緊張起來：“是……是嗎？哦對，我的確很生氣，因爲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哇哇哇——”
嬰孩哭聲響起，顧芊芊正哭鬧着，林希連忙抱起，仔細查看後，便輕聲道：“我去幫芊芊換個尿不溼。”
“我幫你吧。”顧楓也道。
隨着二人離去，一直湊在顧芊芊跟前的二貨灰也回過神來，終於現何藝也在這裡。
頓時搖着尾巴，撲到何藝懷裡，不斷賣萌撒嬌。
“你個小傢伙，這麼多天不回家，我還以爲你被綁了呢。”
何藝露出笑意，開心笑道。
“嗷嗚嗚。”二貨灰很得意的吼叫着。
“顧楓，小灰灰說什麼？”何藝衝門外喊道。
“它說你怎麼胖了，但胸卻小了。”顧楓隨口道。
“砰——”
何藝直接將二貨灰扔到牀上：“白眼狼，虧我以前那麼疼你，你說，我哪裡胖了！”
“嗚嗚，嗷嗚嗚。”
二貨灰義憤填膺，它根本沒這麼說，顧楓大壞蛋，居然造謠它說的話。
何藝沒搭理二貨灰的抗議，湊向唐瑤，似不經意問道：“小瑤瑤，你已經接受了林希？”
唐瑤沉默，然後開口：“算是吧。”
這模棱兩可的答案讓何藝思緒氾濫起來，她又試探道：“那你就這麼輕易成就了顧楓的後宮夢？”
“莫非你也想進入顧楓的後宮？”唐瑤笑道。
“怎麼可能！”
何藝斷然開口，她冷哼道：“我最恨這種三心兩意的人渣了。”
唐瑤深深看着何藝，也沒說什麼。
“不過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的。”何藝想了想，又道。
說完看看時間，已經將近中午，她說道：“我也該走了，本來還想要抱抱芊芊呢，下次吧。”
“那鄰居的投訴……”
“投訴就投訴吧，跟我又沒有關係，我只是正好在附近辦案，複雜這個投訴的同事請假，讓我過來看看。”
何藝打着哈切：“不然我怎麼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包庇？”
“沒有！”
“開玩笑呢。”
“啊啊啊，小瑤瑤，現在連你都開始欺負我了，我不管，我晚上要跟你睡，好好教訓下你。”
面對何藝的叫囂，唐瑤只是笑。
簡單打了聲招呼，何藝便離開。
林希抱着又陷入沉睡中的芊芊，神色猶豫：“瑤瑤姐，我會不會給你添麻煩了？何藝她會不會說出去。”
唐瑤搖頭，溫柔道：“別亂想。”
在這裡待到晚上，顧楓跟唐瑤才離開。
路上，唐瑤問：“怎麼不留在林希那裡？我最近都不方便。”
顧楓咳嗽一聲：“修煉就好。”
“哦？”唐瑤也沒多問。
雖然這麼說，可晚上顧楓還是死皮賴臉的溜進了唐瑤房間，但二人僅僅是相擁而眠。
這讓想要夜襲卻現鎖了門的何藝氣惱了一晚上！
次日，東海市的天氣很明媚。
早晨八點，墨秋打來電話，主要訴說了白無常的行蹤。
“她在兩天前來到東海市，但目前並沒有什麼目標，似乎只是隨意逛街遊玩。”
墨秋沉聲道：“你們要小心。”
“對了媽。”
顧楓突然問道：“明天就是清明瞭，回結界看我爸嗎？”
電話那端沉默下來，許久後才道：“我自己回去就好，我有點悄悄話想跟他說。”
“媽，您不會做傻事吧？”
“……臭小子，我自己在結界中活了二十年都沒做傻事，現兒子還活着，還有了孫女的我，會想不開嗎？”墨秋很無語。
“那我也要回去看看，我答應唐瑤姐要帶她一起回去了。”
“那行，下午我們就趕往結界。”
“嗯。”
……
清明節放三天假。
秦雨韻也打算秦家結界看看，秦畫嚷嚷着也要跟去，而何藝則打算趁着假期，回家陪下爺爺奶奶。
眨眼間，只剩下湯錦沒有地方可去。
“我……我自己待在家裡就好。”她柔柔道。
“不行。”
何藝搖頭：“錦兒你還是跟我走吧，萬一來了壞人，你豈不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是啊是啊，錦兒這麼可愛，胸這麼大，可不能讓外人欺負了。”秦畫也附和道。
湯錦臉都紅了：“你們也不能欺負我。”
顧楓都被逗笑了：“錦兒將來老公肯定會很幸福，這麼軟，真是捧着手裡怕化了。”
“那顧大官人要不要含在嘴裡呢？”何藝冷哼：“花心大蘿蔔！”
顧楓頭疼，但罕見的沒有反駁。
下午。
何藝跟秦雨韻相繼開車離去，墨秋也很快到來，加上顧楓跟唐瑤，三人先是在唐瑤房間的祖宗牌位前磕頭拜祭後，這纔去了機場。
而家中也只有小白留下。
漫長飛行之後，又開車前往青月谷。
那是顧家結界的遺址，山谷中周圍老樹蔥鬱，可地面卻堆積着層層已經乾枯的枝葉。
樹木抽出新枝綠葉，萬物復甦的春季已經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