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傳牧野

“什麼碧水金睛獸?你認識它?”阿凱大奇,難道這世上還有很多這樣的恐龍嗎?

“你看它的眼睛,是碧色的,眼珠裡面是金色的……”聽到阿凱的問話,少年回過身來,衝阿凱解釋道:“我在崇侯府外見到過,崇侯的弟弟就是騎着這樣一隻怪獸,我聽說就叫碧眼金睛獸。你,你也是煉氣士?”

“煉氣士?什麼是煉氣士?”阿凱被少年口中的名詞給弄糊塗了。

“煉氣士就是——,哎,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很厲害的人……”少年連說帶比劃,終於讓阿凱弄了個大概明白。

說白了,煉氣士就是一些本領高強的奇人異士,這些人一般不與凡俗之人打交道,往往獨自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居住修煉,研究長生之法,人們稱他們爲煉氣士。少年口中的崇侯便是商朝的四大諸侯之一——北伯侯崇侯虎,他的弟弟崇黑虎便是一名煉氣士,騎着一隻名爲碧眼金睛獸的怪獸。這少年原本是崇侯封地內的人,因此識得這碧眼金睛獸。

阿凱對這古代世界所知不多,有許多問題想問這少年,而少年對阿凱能降伏這碧眼金睛獸也非常欽佩。攀談了一會兒,二人便熟絡起來。這少年名叫霜,姓牧野。當年母親生他那天正好有霜,於是便取名爲霜。

他的父親也是獵人,因現今紂王無道,徭役繁重,因此父子二人便遷入這山中捕獵爲生,無人約束,倒也自在。只是前二日父親捕獵時被一隻熊羆抓傷了腿,這二日在家中養傷,霜便獨自出門,捕些小動物。

霜邀阿凱到家中去坐坐,阿凱也不推辭,欣然前往。一路上霜對碧眼金睛獸頗爲好奇,總想去摸一摸,但碧眼金睛獸卻不買帳,低吼着警告霜不要動手動腳。

霜的父親身材高大,臉龐黝黑,爲人頗爲豪爽,見來了客人,取出些家中存的野味給阿凱吃。那碧眼金睛獸從未吃過熟食,聞到肉香,口中大片的涎水便流了下來。

“哈哈!你的機會來了!”看到碧眼金睛獸的讒樣,阿凱哈哈大笑,示意霜去餵它食物。

美味的力量果然夠大,這時金睛獸也不再警告霜不要靠近了。霜便乘餵食之機在金睛獸的身上揩油,一頓肉喂下來,便與金睛獸混得熟了,親近得不得了。

而阿凱卻在向老獵人討教。因爲看到年紀輕輕的阿凱居然可以降伏這金睛異獸,所以老獵人對他是有問必答。因爲此時的交通並不發達,所以老獵人的許多回答也都是道聽途說,並非是親眼所見。

據老獵人的說法,在當年女媧大神造人之時並非只造了人這種生物,而且還造了其它一些千奇百怪的生物,比如據說現在還存在的東海之濱中的水族,西方極遠之地的羽族人,還有其它一些生物等等。

水族的形貌千奇百怪,有人首魚身的,蝦首人身的,人身龜背的,據說他們中的王是龍首人身,被稱爲龍王;羽族人鳥首人身,背生雙翼,可以飛翔;而其它生物就多了,比如阿凱帶着的這隻碧眼金睛獸,還有傳說中的麒麟、狴犴、狻猊等等異獸也都是女媧大神造出來的。

阿凱感到這個世界如此奇異,問起老獵人是否親眼見過這些水族、羽族人時,老獵人搖搖頭道:“據說這些人都極爲稀少,而且不會涉足中原,所以很少人能見到。我也只是聽說而已……”

再問起一些兒時曾聽說過的一些神話傳說時,阿凱發現此時代的人並不知道有所謂的仙人,在他們的傳說中只有神人存在,而根本就沒有仙人這個名詞。那些關於神人的傳說,和阿凱所知的都差不多,比如盤古開天,后羿射日,女媧造人等等,而根本就沒有傳說中的玉帝之說。

阿凱在牧野霜的山中小屋之中住了幾日,幫着牧野霜打了幾隻大型的野物,令父子二人感激非常,因爲在平日裡即使父子二人一同出馬,也不敢與那些虎豹之類的大型食肉動物相搏。而對於阿凱一身的本領二人也歎服不已,老獵人先入爲主,一直都把阿凱作爲隱居山林的煉氣士看待,懇求阿凱收霜爲徒弟,教他煉氣之法。

阿凱自進入牧野霜家,就對父子二人的貧困生活感到憐憫,加之看到老獵人腿又受傷,確實是生活艱難,所以也早就有幫幫父子二人的想法。因此阿凱立馬就答應下來。

於是阿凱便正式在牧野霜家住了下來,白日裡和牧野霜去山中打獵,順便教他一些搏擊之法,晚上便教授他練習內功。牧野霜人本不笨,而且古代人的思想相對單純,正符合練習內功心無雜念的要求,所在在短短一週之內體內便生出了微弱的內氣。接着阿凱便教他認識人體經脈,教他內氣運行之法,漸漸帶他入門。

就這樣在牧野霜家盤桓了一月左右,阿凱將武陽教自己的內功的和寸勁都完全傳給牧野霜之後,老獵人的腿傷也完全痊癒,阿凱便告別了父子二人,並將和霜混得火熱的碧眼金睛獸留給了霜,反正自己到山外去,帶上這麼一隻怪獸畢竟不方便。然後便踏上了去朝歌的路。

爲什麼還要回朝歌呢,因爲在這一月之中,阿凱也想過很多關於帝旺首領的去向,自己現在被傳送到這個時代,那麼帝旺首領和七號現在也應該在這個古代世界之中才對。如果可以找到首領,自己也許可以再回到二十一世紀去。

不過不知道首領爲什麼要到這個時代來,這事情就有點難辦。但阿凱想,既然首領要到這個時代來,估計應該會有什麼企圖,不會爲了小事而來這個時代來,這個時代最大的事件應該是封神這件事,也許可以從此事上找到什麼線索。

而據自己所知的那一點關於封神的事情,姜尚絕對是這件大事中的重要人物,只是不知道現在姜尚的結果怎麼樣了。還是先回朝歌探聽一下消息再說。其實阿凱經過這些日子的思考,當時自己抓往姜尚未必便可以終止歷史上的封神事件。因爲紂王的暴虐,商朝的滅亡應該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是姜尚被紂王殺了,還會有別的人帶頭來推翻紂王的統治的……

阿凱順着牧野霜指點的方向,沿着山道向朝歌方向進發。這一日正行間,阿凱看到一個老者,騎一匹瘦馬,自山道上倉皇狂奔,迎面而來。瑞看遠方的山路上煙塵滾滾,似乎有一隊士兵正在追趕他。

老者衝阿凱迎面而來,峨冠博帶,面色如玉,雙眉斜飛,二目狹長,雖然面露倉皇,但也看得出是一個整日養尊處優的人。看到阿凱正在山道上步行而來,老遠就衝阿凱喊:“前面的壯士啊!恕老朽無禮了,請趕快讓開一下吧,後面有人在追我,我就不能先讓你了——”

說着那馬就到了面前。阿凱微感詫異,這老者面目看來並非兇惡之輩,而且說起話來甚有禮貌,後面的人追他幹什麼呢?

好奇心一起,阿凱避過老者的馬頭,老者在馬上欠身轉頭衝阿凱道歉:“小哥實在對不住,我無故讓你讓路,實在對不住!對不住——啊!”

“你——你——,你如何奔得如此之快?!”這時老者才發現阿凱和他的瘦馬並駕齊驅,跟在他的馬旁奔跑,居然毫不落後,因此訝然問道。

“老丈!先不說這些——”阿凱開口道:“你是什麼人?後面的人爲什麼要追你?”

“啊——,我,我乃是西伯侯姬昌,紂王要殺我!”姬昌說完,突然想到這人奔行如此之速,肯定是有大能力之人,突然福來心至,衝阿凱叫道:“壯士救我!我乃是西伯侯,你若救得了我,我必然給你封官,大大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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