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歌並未反抗,表現的很順從,喝完之後她擦了擦嘴角,問道,“什麼毒藥?”
“蝕心草,讓你的心臟每日都遭受侵蝕之苦。”
顧九歌聞言,竟然笑了起來,“好,你所遭受的苦難,我通通受一遍。”
顧大郎面無表情的起身,又坐回了木桌旁,顧九歌現在的深情對他來說像是隔了夜的嗖飯,噁心。
安毓晴瞧着這一幕,沒有多說。
院子裡陷入了寂靜。
柳寧抱着二寶上山,如今是夏季,山上不少野果已經成熟,她摘了幾個用水洗了洗,然後從空間裡拿出以前儲存的冰塊和酸奶,給二寶弄了一個水果刨冰。
二寶捧着粗瓷大碗,拿着小勺子吃的津津有味,山上清涼,他也不需要走路,走到哪兒柳寧都抱着,比待在院子裡舒服。
“娘,給爹爹也做一碗,好不好?”
“酸奶快沒有了,咱們倆吃,不給他吃。”柳寧一口否決。
二寶吸吮了一下勺子,大眼睛撲閃撲閃,“把我的給爹爹吃。”
“你這娃子,你爹爹沒白疼你。”柳寧戳了戳他的小額頭,忍不住感慨,這兄弟倆苦逼中見真情,也是不易。
不過顧大郎欺瞞她一事,決不能輕易原諒。
第一次提及二寶的孃親,這廝目蘊淚光,以至於她認爲他對二寶的孃親用情至深,怕提及他的傷心事,所以忍着酸楚再沒問過,只默默的吃飛醋,結果這廝在騙她!
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咽不下這口氣!
“二寶呀,這幾天讓你爹爹做飯,咱們倆到處玩,好不好?”柳寧笑眯眯的問。
“爹爹做飯不好吃。”只會煮和蒸,也就能做好他愛吃的蒸蛋。
“這倒是誒。”柳寧皺眉想了想,“那我只做咱們倆的飯,讓你爹爹自己做飯吃,晚上還不准他和咱們一起睡,好不好?”
“爲什麼?”二寶異常不解,小臉上帶着疑惑。
“因爲你爹爹呀,他犯了錯,犯錯就應該受到懲罰,是不是?”
二寶眨了眨大眼睛,無言點頭,他雖然沒有犯過錯,但知道犯錯要接受懲罰這個道理。
“乖。”柳寧親親他的小臉蛋,繼續在山上閒逛,看有草藥就挖掉,看到好吃的野果就摘下來,看到獵物就弄死。
有空間,就是這麼方便。
中午的時候,她和二寶來到小溪邊,架起火堆做飯,從空間裡拿出廚具調料食材,兩個人痛痛快快的吃了頓火鍋。
吃飽之後,又拿出摺疊牀和被褥,美美的睡了一覺。
一直在山上晃盪了一整天,她才帶着二寶下山,似模似樣的用樹枝編了個籃子,裡面裝了幾個野果,一手牽着二寶一手拎着籃子,溜溜達達的往家去。
此時已是傍晚,夕陽西下,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柳寧牽着二寶進了院子,一眼便瞧見顧大郎坐在竈前正在燒火。
她挑了挑眉,“我和二寶吃過了,只做你和安公子的飯吧。”
至於顧九歌,身爲一個俘虜,先餓上三天再說。
顧大郎好脾氣的笑了笑,“行。”一點怨言都沒有。
“還挺放心,不怕我拐了二寶就此一去不回啊。”柳寧斜着眼瞪他,騙了她還敢笑,還笑的這麼燦爛,勾引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