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你看這裡的景緻如何？你可還滿意？”安毓晴的聲音響起。
柳寧睜開眸子，一手拎着野雞一手拎着兔子的安毓晴出現在樓下的空地之上，他身穿白衣，不染纖塵，手中的野雞兔子絲毫不影響他的貴氣。
他打獵回來了。
把野雞兔子扔給丫鬟讓他們收拾，安毓晴洗了手，緩步上了竹樓。
柳寧斜了他一眼，開口道，“湊合吧，陽光照着小鳳吹着，看膩了燕國的冬雪，換換口味還不錯。”
“我就知道夫人會喜歡這裡。”安毓晴淺笑。
這時候薑黃搬了個躺椅過來，放到了柳寧身邊，他在椅子上坐下。
“這到底是哪裡？荒無人煙的。”柳寧視線在竹樓上轉了轉，心中疑惑。
這竹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挺破舊。
“這裡是九歌孃親的部落，不過巨蕉部落在二十多年前被楚國所滅，所以這裡就荒廢了起來。不瞞夫人，我的人也是昨天才到這裡，所以現在看上去亂了些。”
“不過夫人放心，你若是覺得這竹樓太舊了，我讓人再起一座新的。”
“等等，”柳寧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說這裡是顧九歌孃親的部落？”
“是。”安毓晴含笑點頭。
“顧九歌不是孤兒嗎？很小的時候就被顧敬仁夫婦收養了。”柳寧忍不住看向站在一旁的顧九歌，小臉上滿是詫異。
“是，顧九歌的確是孤兒，不過，真正的顧九歌已經死了，現在這個顧九歌，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安毓晴也看向了顧九歌，口裡道，“把你臉上的面具摘下來，讓顧夫人瞧瞧。”
顧九歌擡手在脖子裡摸索了幾下，捏住面具的邊緣，將其撕了下來。
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柳寧面前。
五官小巧，很精緻，是個令人眼前一亮的大美人，比之前的容貌更美。
可整張臉卻白的像是抹了厚厚的粉一樣，一絲血色也沒有。
柳寧愣住了。
“這……”
果然，這個世界處處都有驚喜。
一個又一個想象不到的真相，讓她震驚。
“怪不得當初會對顧憬澤下手，原來已經不是真正的顧九歌了。”她嘆息一聲。
“她什麼時候換的芯子？”她問。
“三年前，在我們的計劃展開之時。”安毓晴並不隱瞞她，“讓她取代顧九歌，爲的不只是給憬澤兄下毒，還爲了在關鍵時候給顧敬仁捅刀子，不想憬澤兄碰到了你，竟然解了千年誅仙花的毒。”
“我一直想知道，你當初到底用了什麼給憬澤兄解了毒。”
“那玩意沒有了。”柳寧也不瞞他，“最後一滴，我用來保命的，結果給了他。”
保命？
安毓晴淡淡一笑，問道，“這麼說來，顧夫人真的是異世的孤魂了？”
柳挑了挑眉，“這話你應該去問你們的聖女。”
“不管聖女以前是誰，我只需知道，她現在是神庭的聖女即可。”
“同理，我也不在意你過去是誰，我只知道，現在的你，對我很有吸引力，我是真心愛慕你。”
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