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整整一下午她都把樂樂關到房間裡做針線活,晚飯都是她親自端過去的。
等到睡覺的時候,她親自把樂樂送到臥房,看樂樂入睡了她才離開。
等她回到和顧憬澤的房間,顧憬澤剛好洗了澡,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着,一身月白長袍,在夜明珠的光下,像極了畫中人。
柳寧站到房間門口靜靜的欣賞了一會,想起樂樂的審美,不由感慨,“你今後沒事就在樂樂身邊多晃悠晃悠,糾正一下她的審美。”
“怎麼了?”顧憬澤正準備躺到牀上,聽到她這話,止住了動作,感興趣的看着她。
“她的審美有些扭曲。”
“扭曲?”
“她覺得安立海長的不錯。”柳寧抿着脣,有些艱難的開口。
這個事實,想起一次她心堵一次。
堵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憋死她了。
她緊走幾步,撲到了顧憬澤懷中,嚶嚶嚶哭了起來。
這次是真哭,擠出了幾滴淚,“顧大寶,你可要好好的勸一勸她。”
她抽抽噎噎的把下午的對話複述給顧憬澤聽。
顧憬澤聽完,感覺只有四個字: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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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下午他都和安立海在一起,平心而論,安立海這人不管是談吐還是氣質,都不錯。
當然,所謂的氣質和他身上的氣質不一樣,他的氣質是仙,安立海的氣質是穩。
一種腳踏實地的穩。
單以朋友而論,他覺得安立海不錯,但是若是用岳父的眼光去看……
“他個子挺高。”
他一米八五,安立海一米九出頭,若是安立海喊他岳父。
那場景,真的一言難盡。
“個子高是一點,更重要的是他還有病。”柳寧抹了把眼淚,眼睛紅紅的看向顧憬澤。
“這個應該沒問題吧,他的卟啉症已經痊癒,今後可以見太陽,至於體質,這個雖然無法醫治,但應該遺傳不到下一代身上吧?”
柳寧,“……聽你這語氣,你對他似乎很滿意啊!”
顧憬澤笑了笑,老實道,“他這個人挺好,雖然一時難以接受,但若是樂樂真的喜歡,我不反對。”
柳寧“……”
這父女倆眼光是一樣的,她不應該來找顧憬澤商量。
她應該去找安安!
“你走開,我找安安去。”她推了顧憬澤一把,想從他懷中起來。
“他睡了。”顧憬澤不放人,加重手臂的力道,俊臉上的笑意加深,“你反應爲何如此激烈?”
“那你反應爲何這麼平淡?”柳寧翻着白眼瞪他,“那可是你捧到手心上長大的親閨女,現在很有可能瞧上了一頭熊,你就這麼平靜的接受了?”
就她看過的而言,那些爸爸明明是把拐走他們寶貝女兒的男人當做仇敵看的!
“寧兒,你這樣稱呼安小兄弟是不對的,你不能因爲他的外貌就否定他這個人。”聽到一頭熊三個字,顧憬澤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出言糾正她的稱呼。
“喲,小兄弟?”柳寧哼了一聲。
“他人挺好的。”
“人好就能娶你閨女啊?能娶你閨女的人,怎麼着也得和你差不多吧?”柳寧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