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初來癸水，顧大郎不上山打獵了，他恨不得把她當成初生嬰兒來看待，二寶還能幫忙燒個火，她只需要乖乖坐着或者躺着就行了，去廁所顧大郎都想抱着她去。
“我只是肚子不舒服，不是癱了殘了。”柳寧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不好好保養，以後會有各種疾病纏身的。”顧大郎在燒熱水，務必保證柳寧所使用的任何水都是溫水。
“我有靈泉水養着，沒事，估摸下一次就不會疼了。”
“可你現在不舒服，好好歇着。”
說句實話，他對柳寧一直有愧疚。
之前他躺在牀上不能動，他和二寶都是由柳寧照顧，等他好了，除了劈柴洗衣做些家務活之外，他並不能爲柳寧多做些什麼。
柳寧太獨立，而且柳寧不會的，比如刺繡，他也不會。
╮(╯▽╰)╭
現在有機會爲柳寧做些什麼，他很樂意。
柳寧嘖了一聲，看桌子上放着的有瓜子，便抓了一把磕了起來，既然顧大郎願意，那她就當幾天殘廢好了。
顧大郎把水燒好，先給柳寧倒了一碗，剩下的用小火溫着，而後開始打掃院子。
柳寧把手中的瓜子磕完，覺得口有些渴，她端起碗喝了幾口，待把碗放下，她猛然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大郎哥，這裡的姑娘來癸水時，用的都是什麼？”
她空間裡的衛生巾早晚有用完的時候，聽說以前的人都是用草木灰當月事帶，她可不想用那玩意兒。
這個問題略有些羞澀，顧大郎握緊了手中的掃帚，聲音比往日低沉了些，“富貴人家用絲綢，一般人家用草木灰。”
“沒有棉花嗎？”
“沒有。”他從柳寧給他的書籍當中知道了棉花這種植物，奈何這裡沒有。
“哎呦，那我得努力賺錢了。”竟然用絲綢，那來一次得用掉多少絲綢啊！
“是咱們。”顧大郎忍不住強調。
“是是是，咱們。”柳寧一手支着下巴，眯着眼看遠處的樹，腦子裡琢磨掙錢的法子，現在她的這點子家底，薄的寒磣。
“哎，你們家以前的銀子是從哪兒來的？”
顧大郎有些無言了，“是咱家，咱顧家。”
“我這不是不習慣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快回答。”柳寧在桌子上敲了敲，雙眸發亮。
顧大郎看了她一眼，眸子猶如古井，深不見底，“武神每年的俸祿有十萬兩，供基本花銷，除此之外可隨意取用國庫裡面的銀子，不過父親從沒取過，光是每年的俸祿都剩下很多。”
十萬兩！
還可以隨意動用國庫裡的銀子！
柳寧雙眼頓時亮成了燈泡，特大號的那種，“那豈不是整個燕國都是你們家的？”
“當然不是。”
顧大郎搖頭，回憶起從前的種種，心頭有些苦澀，柳寧曾經說，他父親有些地方做的不對，子不言父過，而且他不覺得自己父親有錯。
可現在柳寧說，燕國都是他家的。
武神比國主的地位還要高，還可以隨意動用國庫裡的庫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皇室只是武神聘請的處理日常雜事的管家。
燕國，在過去的確曾是顧家的。
可是，他父親醉心武學，不理政事，讓家裡的百姓飽受苦難，這個一家之主，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