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東昇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空心散可以對任何人，甚至任何動物使用，不過他們只找了女性使用，恐怕是因爲少了一味藥材吧。”
“少了什麼藥材？”高長恭問道
“炎粉。炎粉是從炎草中提煉出來的，不過華夏沒有炎草，即便是在全世界，炎草的數量也是很少的，當初爲了做研究，那位教授將市面上所有的炎草都賣光了，還花錢在全世界尋找。不過在研究失敗之後，教授爲了不讓這種藥害人，就將所有的炎草，炎粉全都銷燬了。因爲炎草和炎粉除了在空心散中能夠起到調和作用之外，沒有任何藥性，所以我覺得炎草即便是沒有絕跡，也沒有多少了。”
石東昇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空心散沒有了炎粉也可以研製出來，不過缺少炎粉的空心散，由於藥性屬極陽，男人如果吃了，會馬上暴斃，這就成了毒藥了，所以只能給女人服用。”
“既然這空心散是你們研製出來的，那知道它配方和製作方法的人有多少？有沒有流到外界的可能？”高長恭繼續問道
石東昇搖頭說道“不會流到外界的，研究的所有資料全都銷燬了，所以知道這空心散的人，應該也就只有我們那些研究人員，不過真正能夠研究出空心散的，應該只有那些核心人員，他們人數不多，除去那個在兩年前去世的教授之外，只有四個人，我一會把他們的名字和大概資料發給您。”
“好的！”高長恭點頭笑道，這就多了一份線索了！
夏雷好奇的問道“東昇，你是心理學天才，你都不是核心成員嗎？”
石東昇呵呵一笑，說道“少爺，我當時學的科目已經很多了，實在是沒心思去學習這些，更沒興趣去研究什麼心理藥劑，我覺得這些藥劑用處太小，研究成功的那些藥品，效果顯著的太少，而且都治標不治本。要不是這個教授研究的空心散是中藥，我也沒有興趣參加。”
夏雷哈哈笑道“你小子還挺驕傲啊，那以你的天份，沒進入核心，能夠製作出空心散嗎？”
石東昇明白夏雷的意思，搖搖頭道“做不出來，空心散的研製非常複雜，差一分一毫都不會有效果，所以不是核心人員是做不出來的。”
“那也就是說，你說的那四個核心成員之中，一定有一個是這個犯罪組織的人了？”夏雷問道
“應該是，不過也不能排除一些有天分的人，得到了核心資料，自己研究的可能。”說到這，石東昇又轉頭對高長恭說道“高組長，關於器械方面，您就別費力了，雖然空心散的研製很複雜，但是所用的器械都是普通器械，查肯定查不到。不過在藥材方面，您倒是可以查查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空心散的藥材之一青雪葉，在海港市白龍縣的宗山山頂就有，而且量很大。”
“太好了！有了這兩條線索，那我們調查的難度就降低多了。”高長恭高興的握住了石東昇的手，感激的說道“石先生，太感謝你了！”
石東昇搖了搖頭，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您不必客氣。”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了。小雷，等有了進展，我再聯繫你，石先生，再會。”高長恭跟兩人告辭後，便快步離開了。
等高長恭走遠了，石東昇微微皺
了皺眉，問道“少爺，您真的打算參與這件事嗎？”
“是啊？怎麼了？”夏雷疑惑的問道
石東昇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只要是您的決定，我和司徒都會無條件的支持您。”
“別說話說一半行不行？直說，有什麼問題？”夏雷好笑的問道
“並不是有什麼問題，您成爲警局的一份子，對您的事業，對朱總的公司都很有幫助，但是假如特殊調查組，是否有些太危險了？如果您所需要的是一個平靜的人生，那您就不應該加入，不說其他的，就這個案子來說，您已經涉入危局了。”石東昇勸道
夏雷微微一笑，說道“是嗎？”
石東昇暗歎了口氣，道“少爺，其實您心裡也明白，能夠讓IOP的研究人員加入，這個犯罪組織絕對不簡單，這個組織的背後有着什麼力量，有着什麼樣的人脈網絡，這些都是謎，一旦開始調查，即便最後能夠破獲，那過程之中的死傷也是在所難免，如果我沒有猜錯，您這個顧問的定位應該是一把尖刀，是爲特殊調查組衝鋒陷陣的，那麼您的危險會比其他人高得多，這真的是您希望的嗎？”
夏雷伸手輕輕的拍了拍石東昇的肩膀，感嘆道“東昇，我們倆雖然認識不久，不過你好像對我很瞭解，看來我在你這位心理學天才面前，就是透明的。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想要一個安寧平靜的生活，我不希望有勾心鬥角，不希望有血腥殺戮，我希望能夠像這些遊客一樣，幹着一份普通的工作，每個月拿上幾千塊錢的工資，找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平平靜靜的過完這一生。可是……東昇，你覺得我還有這個資格嗎？”
石東昇一怔，不解的望着夏雷，只見夏雷笑了笑，道“其實早在我爲了心雨，站出來接受保護若冰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沒有平靜的資格了。你是炎黃的安保，你很清楚安保的工作是什麼，如果只是普通安保倒也罷了，我上來就有了一個七級安保的名頭，那給我的工作還有一個是安全的嗎？而後來，我救喬姐，意外出名，闖地下擂臺，揚名上流富豪，進國貿大廈，招惹彗星團，昨天晚上還大鬧了一把玉瑾堂，我現在的名聲恐怕在那些上流人士那裡，比明星的知名度還高了，我還怎麼平靜？而就在剛剛，我又知道了我最尊敬，最在乎的姐姐曾經是恐怖分子，我這麼跟你說吧，美心姐會不會去報復她曾經的那些夥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她真的要做，我是不會看着她遇到危險的。”
石東昇點了點頭，說道“少爺說的是……我想得太簡單了。以您的武功，在現如今這個高手稀缺的時代，想要平靜的確太難了。”
夏雷呵呵一笑，說道“別說是這些了，就說是我跟若冰還有心雨的關係，我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我能同時擁有她們倆嗎？我可不想讓若冰真的只是在我身邊當一個情人。所以啊，既然我未來註定不能平靜，那我幹嘛還要追求平靜呢？要鬧，就鬧個動靜大的。”
石東昇再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和猶豫，眼神堅毅的說道“是！無論以後有什麼，我跟司徒都會陪在您身邊！”
夏雷哈哈笑了起來，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回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是！”石東昇應道，跟着夏雷離開了沙灘。
走着走着，夏雷忽然問道“東昇，你還記得今天早上我跟你說的，你們跟着我的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規矩嗎？”
石東昇一愣，詫異的看了看夏雷，夏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好像就是普普通通的詢問似的。
“當然記得，不能騙您！”石東昇回答道
“好，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遵守我的規矩。”說到這，夏雷站住了，側過身來，雙眼盯着石東昇，問道“你對我，有圖謀嗎？你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不是武功。”
夏雷不是白癡，也許一開始他會忽略，可是聽完了剛纔石東昇對案子的分析後，夏雷越發的絕對不對勁，石東昇雖然武功不如司徒海，但是其他方面，遠超司徒海N條街啊！這樣的人才，昨天在玉瑾堂的時候，怎麼會默默無聞？怎麼會被他牽着鼻子走？夏雷自問，若論頭腦，學識，和對人心理的揣測，他是拍馬不及石東昇的。可是他卻心甘情願的做自己的追隨者，這可能嗎？
但是出乎夏雷預料的事情發生了，他原以爲石東昇面對自己的質問，會緊張，會慌亂，就算只有一瞬間，夏雷也能夠明白石東昇是有圖謀的，可是石東昇不禁沒有，反而笑了，笑的還很開心。
“你笑什麼？”夏雷緊緊的皺着眉，沉聲問道
石東昇微微躬身，笑道“少爺，我是在高興，我表現的已經這麼明顯，如果您還是沒有心存疑慮的話，那我反倒有些擔心您了。您有這樣的警惕性，那我和司徒以後也可以安心不少。少爺您請放心，我對您沒有任何圖謀，或許我在對您武功癡迷的程度上，比司徒稍差一些，但同樣也是癡迷，我是心甘情願做您的追隨者的，請您放心。”
石東昇的眼神很真誠，沒有絲毫的虛假，夏雷盯着看了半天，也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了，沒好氣的白了石東昇一眼，回過頭來一邊往前走，一邊罵道“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百年一遇的天才，國家的棟樑，只要你願意，沒準直接就當上高官，或者將軍了，你卻跑來給我當奴隸，你受虐狂啊？”
石東昇哈哈一笑，道“就算是當了官，做了將軍，那也只是虛銜，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心理醫生而已，哪有現在過得這麼精彩？”
“切，當奴隸很精彩嗎？你要是當了官，那哥們就成你奴隸了，你一個電話過來，我還不得顛顛的跑過去？不比現在爽多了？”夏雷撇嘴說道
石東昇搖了搖頭，笑道“那我更不想當了，我是習武之人，對於高手有着高手的尊重，讓您那麼做，是對您的侮辱。”
“行行行，我真服了你們這些習武之人了，腦筋都那麼死板，學學我不好嗎？我也習武的，我就沒這些思想。再說了，你們都老大不小了，給人當奴隸，你們還想不想找女朋友了？”
“這我還從來沒想過，套用司徒的一句話，真正的武者，就不應該被生活瑣事所羈絆，我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想女人的問題了，我還好，司徒是真的沒讓生活瑣事羈絆，他這輩子連澡都沒洗過。”
“我靠！”夏雷一聽就跳了起來，罵道“我說呢！剛纔開車來的時候，怎麼車裡有一股羊肉串的味！這個司徒海！老子今天晚上就把他塞浴缸裡！扒了他的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