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着眉頭,易楓看着面前這些圍着自己的人,眼角處突然瞥到站在一邊的那名手拿游龍劍的男子。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那名男子會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但是看他那副看向圍着自己的人的那副鄙夷樣子,也知道那名男子和這羣人應該不是一夥的。
心裡想着,腳下一動,整個人身形從那些圍困的人當中衝了過去,猶如一條游魚一般快速的來到那名男子身邊,笑了笑打招呼道:“兄弟,是不是看他們不爽?要不要聯手?反正他們也沒什麼高手,只不過人多,煩人的慌!”
易楓的突然到來,讓那名男子先是一愣,緊接着笑了笑,點點頭,手中游龍劍緩緩的舉起,對着面前那些慢慢圍上來的人:“三聲過後,如果你們還不消失的話,明年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語氣當中的不屑以及那一口繞口的話讓易楓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不過至少現在還要依仗對方,所以暫時先忍了下來。銀色的亮光閃過,那柄太素幻化的長槍出現在手上,嘴裡大聲的說道:“數個屁,直接說三!這幫傢伙如果能走的話,早走了。對付這些死魚只能一個字,那就是…打!”說完,手中長槍一抖,一道銀色的弧線猛的向那些圍上來的人衝了過去,緊跟着整個人身形向着那些人撲去。
愣愣的看了看不守規矩的易楓,那名男子眉頭皺了皺,隨即整個人化作游龍,配合上游龍劍的詭異,不斷的在人羣當中閃現。
原本易楓手中的長槍擅長的應該是羣戰,大開大合的攻擊方式使得易楓在人羣當中根本受不到任何的打擊。可是那名男子衝過來之後,長劍的靈巧使得他只能不斷的變換身形,隨時防備四處而來的攻擊。可是他的身形不斷的變換,使得易楓手中的長槍變的處處受制。偶爾長槍剛掃出去,能量準備放出去的時候,那名男子的身形就出現在長槍的前面,使得易楓不得不變招。
好在易楓在回到易家之後,學習了很多近身短打的招式,加上自己在地下拳壇的經驗使得易楓對於這種拼殺方式非常在行,所以才能及時變招。饒是這樣,次數多了之後,易楓也有點受不了。
“我靠,你丫是不是純心找茬?怎麼老往我槍口上撞?他媽的,你不怕死,可別怪我!”說着單手抓着長槍的尾端,淡銀色的能量注入到長槍當中,整個槍身瞬間放射出耀眼的銀光。口中大喝一聲:“開!”一招簡單的橫掃千軍,將面前的人全部掃開,同時長槍輪圓,不管不顧的衝殺起來。
“呼”的一下,一道銀色的光芒擦着那名手握游龍劍的男子屁股飛了過去,長劍一抖,將自己面前的一個人挑飛,那名男子充滿怒色的看着易楓,發現易楓根本不甩自己,手中長劍對着易楓再次掃過來的槍尖刺了過去,同時身上白色光芒猛的大漲。
銀白兩色光芒狠狠的撞在一起,易楓和那名男子的身體同時向後飄飛,同時易楓手中的長槍發出一聲悠遠而沉重的聲響,整個長槍劇烈的抖動起來。而那名男子手中的游龍劍則是發出一聲低沉的龍吟,其中帶着一種不得不屈服的委屈,讓那名手握游龍劍的男子感到非常的奇怪。高傲的游龍劍第一次遇到這種屈服的情況。
來不及想什麼,剛纔相互對撞的地方猛的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隨即遠處的幾個山頭同時抖動起來。周圍的天地元氣都開始瘋狂起來,不斷的四處打轉,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因爲打鬥的地方地處山谷地帶,所以產生劇烈的爆炸聲之後,在山谷當中經過回聲的加成,使得聲音更是增大了幾分,等到衝擊到遠處的山頭的時候,已經足以引發巨大的雪崩。而在山谷當中能量的碰撞使得天地元氣瘋狂的流動起來,加上雪崩的到來,就變的更加的暴虐。
握着游龍劍,那名男子衝着易楓大聲的咒罵着,不過因爲不敢大聲,害怕再次引發更大的雪崩,所以易楓根本就聽不見對方說什麼。不過看看那副樣子也知道沒什麼好話。對着那名男子比劃了一箇中指,易楓提了提手中的長槍,再次撲向那些因爲雪崩逃向自己這邊的人,絲毫不理會那邊男子的咒罵。
長槍狠狠的捅進一個人的身體裡面,易楓擡頭看了看遠處幾個山頭上涌向山谷的積雪,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一邊應付周圍傳來的攻擊,一邊將自己的身形緩緩的向着空中升去,等到高度差不多以後,再次放開手腳,大力拼殺。
原本留下來的那些人就沒一個是易楓的對手,因爲那些高手都去攔截東昇兩人去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游龍劍,這些人更是沒辦法招架。一個個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如果不是易楓兩人都沒有下殺手,估計這些人早掛在這裡。
這種單方面的虐待行爲,慢慢的就有人接受不了。不時的有人退出戰局,然後調轉身形向着遠方跑去,將自己的領導分配給自己的任務早忘的光光的。漸漸的整個山區就只剩下易楓和那名手拿游龍劍的男子。此刻遠處山上奔涌下來的積雪也衝到了山谷。將剛纔打鬥所灑下來的豔麗鮮血給遮掩起來。
巨大的雪崩帶來的轟鳴聲慢慢的遠去,地面上也因爲雪崩而在此變的平整起來。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一般,所有的痕跡都被深厚的積雪掩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當然這些問題不是易楓要考慮的。此刻易楓要考慮的是面前這個凶神惡煞樣子的男子,到底會怎麼對自己。
“整個天山已經平靜了近乎兩千年。今天卻突然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連續兩次的大雪崩,而且一次比一次大。更可恨的是純淨無比的雪山今天竟然被鮮血染紅。這位小兄弟,能告訴我爲什麼嗎?第一次雪崩是不是你引起的?”男子臉上滿是悲痛的說着,讓易楓都感覺到自己真的做錯了。
猛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一疼,易楓整個人清醒過來,身上的衣服一陣抖動,那隻小狗慢慢的從易楓懷裡爬了出來,將自己那可愛的小狗頭露了出來,對着那名男子大聲的叫了兩聲:“佛宗的獅子吼加上魔門的攝魂音,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竟然能遇到那個時代的人!唉,那邊那個大個子,你是那家的後代?”
見過銀狼的那名男子對於這隻小狗會說話,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懷疑,而是恭敬的對着那隻小狗行了行禮說道:“在下姓張,關外張家人士。不知道前輩是那位高人,爲什麼會和這個滿嘴臭話的小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