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謙在回過神來後冷冷一笑:“哼,秦凡,讓你平日裡囂張跋扈,終歸還是有踢到鐵板的一天啊!招惹了寧大師,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怎麼收場!”
“修真世界裡的事情,世俗之人還有律法可管不了。”
想到這裡,在感受着寧大師所散發出的那股摻雜着怒氣的磅礴氣勢,左謙連忙道:“寧大師,我倒是知道那個百草廳在哪兒,要不要現在打你過去?之前我也跟您說了,那個秦凡的性子本就囂張,哼,連您的弟子都敢招惹,不給他些教訓是不行的。”
“沒錯師父!左,左少說的是,我這一身修爲盡毀,連雙腿都被他廢掉,這不止是不給我面子的問題,簡直就是不給您面子!甚至公然和我煉器宗對抗!”
經左謙和鄧超這麼一拱火,寧大師猛甩了下衣袖,一道掌形真氣離體而出,竟在腳下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道寸許深的掌印!
“走!我倒要看看,那個秦凡究竟是何方神聖!這世界上我還不知道有誰可以不把我煉器宗放在眼裡的呢。”
“好的寧大師,我這就給你備車帶路。”
左謙連忙說了聲便帶着寧大師出了大廳,臨走前還看了跟泥鰍般趴在地上的鄧超一眼,心中暗暗一笑。
“哼,這傢伙自打隨寧大師來我這邊後,就開始到處吃喝嫖賭,沒少花錢,如今能引起寧大師對秦凡的敵意,我在他身上砸的幾百萬倒也算是值了。”
百草廳。
秦凡剛回去,便看到平時自己坐的位置上坐着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兒,此刻老頭兒正在給一個美婦人瞧病,而蘇雪則在一旁跟個丫鬟似的端茶送水地小心伺候着。
“嘖嘖,你這病啊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嘿嘿,只是跟男人做的那種事情太頻繁了而已,導致體內陰陽失調,你老實說,一天得做幾次?”
美婦人聞言臉色一片通紅,偷偷看了看身邊人一眼,心想虧得面前這老中醫說話聲音小,要不然自己還不得尷尬死?
“那個,一天一次。”美婦人伸出一根手指,尷尬道。
老頭兒呵呵笑着搖搖頭,老不正經道:“姑娘,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啊,依我看,在你那一的後面加個零倒是差不多,哈哈,沒啥不好意思的,想當年我可是創造過一天平均十八次的記錄,就算是現在,都能達到十一二次,唉,老了老了,確實有些不中用嘍。”
聽他說完,蘇雪狂翻白眼,心想還真是本性難移,這老頭兒又開始吹起來了,而那美婦人則雙眼放光地盯着老頭兒,就跟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
“那不知老先生有沒有辦法可以治好我的病呢?”美婦人一邊拋着媚眼一邊道。
“當然有,給你開一副藥就可以,保證藥到病除。”
老頭兒一邊說一邊寫起藥方,而那美婦人竟直接掏出了一張金卡遞給老頭兒,定睛一看,竟是京都某五星級大酒店的房卡!
“老先生,明晚八點,你把你開的藥親自送到我房間吧,我就在房間中等你哦,過時不候,咯咯……”
美婦人小聲說完後便嬌笑着離開,老頭兒拿過房卡後也哈哈直笑:“怎麼樣雪丫頭?我這算不算是寶刀未老?哼,別看我歲數大,照樣有美女給我投懷送抱哦。”
“師父,您,您這哪兒是什麼寶刀未老啊,虧您也做得出來,哼,簡直跟秦凡一樣壞。”
蘇雪說完,秦凡也走過來,笑着擺擺手道:“雪兒可別這麼說啊,我跟這羣老頭兒可不一樣,我是走心的,他是走腎的,兩者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呦呵?你小子竟然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在外泡妞一直要泡到深夜呢,嘿嘿……”
見天玄又開始老不正經起來,秦凡一陣無奈,翻着白眼道:“你怎麼捨得下龍虎山來看我了?之前看到你我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呢,顯些被你嚇了一跳。”
天玄聞言直接給了秦凡一個爆慄:“哼,你這臭小子還是那麼沒規矩,平日不說上山看我也就罷了,還非得讓我這當師父的下山來看你,這像話嗎?”
“行了行了,去後堂說話吧,爲師前幾日夜觀星象,發現你小子最近似乎有些麻煩,這不爲師最近也沒什麼事兒,就下山來幫幫你。”
“夜觀天象?嘖嘖……厲害了,我的師父。”
要是別人說夜觀天象什麼的,秦凡一定會嗤之以鼻,認爲他在扯淡,但這話要是從天玄嘴裡說出來的可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身爲道門中最正統的宗派之主,奇門遁甲,陰陽五行,形象占卜必定是樣樣精通。
而天玄算的也是極準,秦凡正想過些天爲林傾城的事兒去一趟龍虎山求教呢,不成想天玄竟自己送上門來了,倒也算解了他燃眉之急。
“那你們內堂聊吧,我也去坐診了,今天的患者數量也不少,單憑白祁,藥巖兩位老爺子可忙不過來。”
旋即蘇雪回到自己座位上開始接診,秦凡也帶着天玄來到內堂,談談如何破解林傾城命格的問題。
將近兩個小時後,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百草廳內的患者也都散去,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幾個。
而正當蘇雪伸了個懶腰準備爲大家叫一份凡萱樓的藥膳外賣時,寧大師便在左謙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當看到寧大師沒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道近十釐米的腳印後,蘇雪,白祁還有藥巖都是一驚,尤其是藥巖,他本就是丹海境修爲的修真者,通過這一步一印的手段他就知道,這老頭兒是個高人。
“各位,不知來我百草廳有何貴幹?如果是看病的話請晚上再來,我們現在要吃飯休息了。”藥巖拱手客氣道,目光一直停留在寧大師身上。
“看病?哼,我即便有病,也只會找那些醫道中的門派中人來看,像你們這種半吊子中醫,可沒給我看病的資格。”
寧大師給了衆人一個下馬威後,直接道:“秦凡那小崽子在哪裡?讓他速速滾出來見我!他不是讓我來找他嗎,我現在來了,難不成他要做縮頭烏龜?”
“你是誰?找秦凡做什麼?”
蘇雪一臉警惕地問道,從寧大師進來所鬧出的動靜上就能看出,他怕是來者不善,找秦凡估計也沒什麼好事兒。
“我是誰?哼!我是鄧超的師父!秦凡把我弟子的修爲以及雙腿全部廢掉,我今天過來就是爲了討一個說法!沒有說法的話,那他那身修爲以及四肢,今天也休想要了。”
說完,寧大師掃了大廳一眼,當看到掛在正前方那面懸壺濟世的牌匾後冷笑一聲,衝其一連隔空轟出數掌便將牌匾給劈碎。
見狀,白祁和白世傑紛紛怒喝出聲,皆一臉肉疼憤怒之色,這牌匾可是當年慈禧老佛爺賜給他們白家的,作爲白家世代相傳的寶貝,如今竟被人毀成了這樣!
“喂!你個糟老頭子他媽的有病吧,找秦凡也不用把我家祖傳的牌匾給毀了吧?今天你說什麼什麼都要照價賠償!不給兩百萬休想離開!媽的。”
聞罷,寧大師淡淡地看了破口大罵的白世傑一眼,冷哼聲後直接衝他揮舞了下衣袖,頓時,白世傑只感覺到一道真氣匹練跟錘子一般狠轟在自己胸前,竟把自己震出了十數米開外!
“啊!”
正當馮飛傑要摔倒在地的時候,秦凡突然出現並接下他,隨即將他推到一邊,看向那動手傷人的寧大師。
“秦凡!你可算來了,孃的,這糟老頭子就是來踢場子的,還把我白家祖傳的牌匾給打爛了!”
“放心,我都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安慰了白世傑一句後,秦凡掃了寧大師身邊的左謙一眼,後又對寧大師道:“你就是那個鄧超的師父?呵,沒想到你還真找來了。”
“你把我百草廳的地板砸爛了,祖傳牌匾也打爛了,更是傷了我百草廳的人,說吧,準備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交代?哈哈!小雜種,你還敢管我要交代?今天我寧大師就放出話了,要麼,你在我面前磕幾個響頭,賠償一千萬。要麼,你這四肢還有一身修爲我都要廢掉!任何小看我煉器宗的人,都必須要付出代價。”
“煉器宗?”
秦凡眉毛微皺,對這個勢力他倒是聽說過,算是一等一的大門派,據說裡面都是一羣很擅長煉製靈器的修真者,力大無窮,甚至還有着能煉製出仙品靈器的大能存在,因此修真世界裡的大多勢力跟煉器宗的關係都極爲不錯,畢竟靈器這東西,但凡是修真者都能用的到。
“怎麼,怕了?哼,那也晚了,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以上兩種選擇,你到底選哪種,如果你自己不選,那我就默認你選的是第二種。”
寧大師說完,一旁的左謙也嘿嘿笑道:“秦凡,我勸你還是選第一種吧,只是磕頭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等我拍下你磕頭時的樣子再讓夢珂和楊老太爺看一看,你覺得他們會怎麼看你?是不是會覺得你是個軟蛋?哈哈……”
“左謙,你還是別高興得太早的好,我記得上次就已經警告過你,讓你別太囂張,可你似乎已經忘掉了我的忠告。”
“哼,找跟我扯那些沒用的,還有半分鐘?二十秒……十秒……三秒!”
左謙越數約興奮,似乎已經看到秦凡四肢以及自身修爲被廢呢,那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每日任意揉捏他了,而楊夢珂和他之間的事也算徹底黃了,因爲對於楊家這樣的大家族而言,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一個殘疾廢人成爲他們家的女婿。
最後的三秒一過,寧大師怒笑一聲後便雙手微曲成爪地向秦凡雙肩處抓去,欲要先廢掉他雙臂,而秦凡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在左謙以及衆人看來似乎已經被嚇傻一般。
而蘇雪卻不這麼想,天玄的本事她可見識過,既然來了,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秦凡受欺負而坐實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