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阮玉風當即撕扯下自己上身的衣服,渾身上下都沐浴在一片血色的氣霧當中,一股狂暴的氣勢瞬間散發出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吞下暴血丹後所造成的血液沸騰之感一般。
“呵呵,怎麼樣?姓範的,我們家族的這狂血怒如何?狂血怒一經施展,就相當於吞下兩顆與自身境界修爲相匹配的暴血丹的效果,而且後遺症也只是有暴血丹所造成的後遺症的十分之一,不限時間,現在,你有沒有感覺到絕望?”
聞罷,秦凡一時間倒是微眯了下眼睛,如此說來,這個狂血怒的確算是有些可取之處,也難怪第一次見到這個阮家三少時,會覺得他的肉身力量很強。
有了這個狂血怒的加持,其單憑肉身力量,只怕是已經算初步具備了硬憾天尊境中期的能力。
“轟!”
下一刻,阮玉風腳步猛地一跺地板整個人帶着血氣便向秦凡衝了過去,秦凡見狀渾身上下也陡然一震,一時間暗金光芒大作,傲骨金身術也被其催動到了大成的境界。
“鐺!”
一血,一暗金兩色光芒對衝在一起後,頓時便傳來一陣金鐵交加之聲,雙方也是在此刻完全展開了激烈肉搏,並且最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雙方在戰了足足三分鐘後,依舊不分勝負!
而就在雙方戰的正酣之際,柳如煙也來到此時,捋了捋浮在胸前的一綹髮絲,紅脣也是微掀起來:“倒還真是有點意思了,看來這個範欽,還真的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啊,單說他能憑半步天尊境,就和阮玉風那蠻漢交戰這麼久這一點,即便在宗門內,怕是也鮮有人能做到。”
“而且他這煉體秘技……倒還真算是罕見,不過,如此強悍的男人,的確是越來越合我的口味了呢。”
說着,柳如煙也是越發的感興趣,繼續觀戰下去,而秦凡和阮玉風在對戰了這麼長時間後,這勝負,也終是初見端倪。
當兩人紛紛一拳轟在對方一條肋骨上的時候,秦凡只是渾身一顫,眉毛微挑了下,而再看看那阮玉風,則當即痛叫聲後便暴退而去,最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着之前被秦凡打中的地方,疼得冷汗直冒。
“呼……”
見狀,秦凡也算是在心中暗鬆了口氣,要知道,傲骨金身術最強悍的地方,其實就在於其對修煉者自身骨骼的強化,那等強化成都,已經可以用‘變態’兩個字來形容。
再看了一眼已經敗下陣來的阮玉風,秦凡冷哼聲後便取出雙碟琉璃戟向其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混蛋!給我站住!”
一聲冷喝從籠子外面傳來,只見阮玉風的那兩個哥哥全都衝了進來就想把阮玉風給救下,不過秦凡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握着戟杆的雙手用力一攥,頓時間,一股森白色的火焰便包裹住整杆玉戟,直接向衝進來的那兩個人揮了過去。
在寒靈炎的攻擊下,再加上那二人猝不及防,因此全部被轟了出去,旋即秦凡腳步一閃便來到阮玉風身邊,手中玉戟一指,戟刃和其脖頸,也就只有幾釐米的距離而已,只要輕輕前伸,阮玉風立即便會命喪於此。
“哼,看來你們阮家,可真沒有守約的習慣啊,之前,我可是已經問過你了的,咱們簽訂的那一份生死契約可是面向雙方的,而你兩個哥哥卻還要救你?”
聞罷,阮玉風本想說兩句硬氣話,可在又看了一眼就停在他面前的黑漆漆的戟刃後,還是果斷地放棄了。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告訴你,這裡可,可是阮家的地盤,你若真殺了我,那你也,也一定不會好過!這道理,我想你比誰都明白。至於那所謂的生死契約,那東西,我認,可不代表我的家人們也認!”
“正,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姓範的,這點道理我,我想你應該還明白吧?”
秦凡一言不發地看着阮玉風,而就在其臉上已經浮現出些許笑意之際,之前在一旁觀戰的柳如煙則扭動着搖曳身姿嬌笑着走了進來。
“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範少俠,本來你和他之間也沒什麼生死大仇,又何必一定要生死相見呢?這樣吧,你們雙方如果都給我面子,那就各退一步,如何?”
“哦?”
秦凡扭過頭饒有興致地看着柳如煙,有趣問道:“不知如煙姑娘所說的各退一步,是怎麼個退法?”
“咯咯,放心吧範少俠,再怎麼說也不會讓你吃虧不是?你既然贏了這一場生死鬥,那你就儘管開口,向失敗者要一件東西當做戰利品就好嘍。當然,你需要做的就是放過他一命,無需生死相見,怎麼樣?”
秦凡聞言後在心中一笑,暗道這妞兒怕是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過即便這樣,卻依然裝的猶豫了好長時間,就跟自己吃了多大的虧似的,勉強點頭答應了下來:“好,既然如煙姑娘都這般說了,那,範某便給姑娘一個面子就是。”
說完,秦凡便用玉戟指了指身後一直靜立着的野人,道:“這個人,我要了,看其逆來順受,忠厚老實,拿來使喚着當個僕人,倒也不錯。阮家三少,捨得麼?”
那野人聞言,不禁又多看了秦凡一眼,心中又是涌出了些許複雜的情緒。
阮玉風起初還以爲秦凡是想要趁此機會好好訛上自己一筆,可沒想到會是這樣:“你,你確定除了這個人以外,什麼都不再要了?”
“呵呵,當然,我說到做到,既然之前已經答應瞭如煙姑娘,只想要討要一件東西,那就是一件。雖說有些吃虧,但你之前也說了,這是你阮家的地盤,我還不太願意在這裡,找你的麻煩。”
聞罷,阮玉風也是立刻就放下心來,想都沒想地便點頭答應下來,倒是那柳如煙,不禁又多看了那個野人一眼,下意識覺得憑範欽的智商,應該不會把這麼好一個敲竹槓的機會浪費在這麼一個玩物,下人身上。
不過,在看了會兒依舊沒從那野人身上看出來什麼端倪後,柳如煙便也不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今後,你就算是我的人了,跟我走吧。”
之後,秦凡用玉戟把困束住那野人的幾條鏈子全部斬斷後,還隨手甩給他了一件寬大的黑袍讓他穿上:“今後,你就算是我的人了,跟我走吧。”
野人披上黑袍,在原地呆愣了會兒後便跟着秦凡離開,這時阮玉風也在兩位兄長的攙扶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感受到自己肋間傳來的極致疼痛後,對秦凡的恨意顯然是變深了不少。
“混賬東西!在我阮家居然還,還敢對我下這等死手,當真是一點兒都不識時務啊。”
柳如煙聞言心中一陣鄙夷,不過表面上卻又嬌笑了下,伸手在阮玉風臉龐上輕劃了兩下,頓時就讓阮玉風變得魂牽夢縈起來。
“咯咯……別生氣了嘛,跟我走吧,看你這些天盡心盡力伺候本姑娘的份兒上,接下來人家就勉爲其難地給你敗一敗火好了。”
聞言,阮玉風就跟中了迷魂藥似的被柳如煙牽走,看得阮玉風那兩位兄長都羨慕不已。
……
秦凡回到自己房間外的額小亭子中坐下,剛取出一壺靈酒時便聽到“嘭!”的一聲,已經披上黑袍的野人直接跪了下來,以沙啞的聲音緩緩地道:“主人。”
秦凡先是愣了下後便笑出聲來,很隨意地衝其揮了揮手:“行了,起來吧,以後也不用跟我這麼多禮,在我這裡,沒有主僕,只有兄弟,明白麼?”
“當然了,若是你不願做我的兄弟,那現在就可以離開阮家了,從此之後,你也算是重獲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