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美女姐姐,你真要把本寶寶帶回家?嘿嘿,本寶寶可沒什麼意見,還能給美女姐姐你暖牀呢,不過就怕你老公吃醋哦。”
之前說話那位美女嬌聲一笑,掐着秦參的臉蛋,道:“咯咯……我還沒老公呢,目前是單身貴族,不怕的,你要是沒意見我可就這帶走你了哦。”
“帶走?今天誰也別想帶走他!他,他侵犯他人隱私,我要去警局告他!讓警察把他抓起來好好教育一頓!”
之前那白臉女人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一邊收拾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小物件一邊道。
不過很快在場不少美女便開始聲援起秦參,開始紛紛指責起那白臉女人,說她不僅不要臉,而且還沒愛心,正所謂童言無忌,人家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孩兒,。就算是做了些出格的事情也沒什麼。
人羣裡,秦參見那白臉女人被噴得灰頭土臉後嘿嘿一笑,雙臂環抱與胸前,剛想說話時,便看到秦凡正站在院門口,黑着臉看着自己。
“咳咳……”
那自稱秦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化形的人蔘精,之前的參王。
當秦凡剛進醫院,看着參王臉上,脖子以及胳膊上那些慢慢的紅脣印後嘴角都忍不住劇烈地抽搐了兩下,深深爲那些圍着參王的女人感到悲哀。
他們,都被參王那副極具欺騙性的稚嫩臉蛋兒都給騙了啊!秦凡敢保證,在他那張稚嫩可愛的臉蛋下面,隱藏着的絕對是一顆老司機的心!
彭玲也看得一時瞠目結舌,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泡妞實力遠高於秦凡的,當即吞嚥了口口水,苦澀問道:“秦凡,他,他真是你弟弟?”
“弟弟個屁!”
沒好氣地低聲罵了句後,秦凡便大步走過去,擠開人羣直接將參王這活寶給提了起來:“之前不是讓你在百草廳待着呢嗎?你沒事兒跑這兒來幹什麼?”
之前那白臉女人見狀,啞然道:“秦,秦院長,他真是你弟弟?”
聞罷,秦凡嘴角又抽了抽,看了看周圍衆人,再看看參王,當即很無奈地輕點了下頭:“嗯,是我弟弟,小弟頑劣,給諸位帶來了諸多不便,還請各位別見怪。”
“咯咯,不會不會,令弟可愛的很呢,我們都很喜歡他。”
“對呀對呀,而且這小可愛的醫術一定得自秦院長的真傳吧?嘿嘿,真是厲害,我都準備聘請他爲我的私人醫生了呢。”之前被治好內分泌失調的美婦人道。
“私人醫生?嘿嘿,是還能暖牀的那種私人醫生嘛?”參王眼中微閃着精光意動道,但很快就被秦凡一眼瞪了回去。
隨即,秦凡便朝衆人擺擺手:“呵呵,各位太高看令弟了,憑他的醫術還不足以出師,這幾年就準備現讓他歷練歷練呢。”
說完,秦凡又看向那緊扎着頭,一臉尷尬的白臉女人,道:“我觀你氣色,的確已經染上了那方面的病,這樣吧,明天你去百草廳找我,我會爲你治療,另外,我以一名醫者的名義奉勸你一句,那種事情,以後還是不做爲妙,有違天和,更傷身體。”
白臉女人聞言後,羞紅着臉點點頭:“好的,那,那就謝謝秦醫生了,我,我知道了。”說完,便低着腦袋踏着小碎步離去。
“各位都散了吧,聚在這裡別人也沒辦法看病,還請理解一下。”
說完,秦凡便提着參王在其一陣叫嚷聲中和彭玲上了電梯,隱隱還聽到之前那些女人頗爲同情的聲音。
“哎,小可愛太可憐了,秦院長怎麼能這麼虐待自己的弟弟呢?真狠心。”
“……”
聽着那些抱怨自己的的話,待電梯門關上那一剎那,秦凡放下參王當即就給了他腦袋一巴掌,看得彭玲一時也有些心疼:“哎呀秦凡你做什麼?這麼可愛的小孩子,你就不要跟他計較了啊。”
“嗯嗯,還是彭玲姐姐人好心善,懂得心疼本寶寶,比秦凡可好太多了,求抱抱,求親親!求舉高高!”
說着,參王那兩隻不安分的手還向彭玲那對飽滿的胸脯抓去,而彭玲不僅沒生氣還被逗得笑了起來,直到這小傢伙太有靈性。
見狀,秦凡連忙拍掉參王的手,沒好氣罵道:“你個猴崽子,之前佔佔別人的便宜,揩揩油也就算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還有,你什麼時候成我親弟弟了?哼,還他媽自稱秦參,你臉皮能不能再厚點?”
“嘁,古通都能當你兄弟,更何況是本寶寶了?我之前可沒少幫你,就連靜音的命都是我救的,怎麼,當你弟弟還委屈你了?哼,以後本寶寶就叫秦參了。”
見他這一副無賴模樣,秦凡也頗爲無奈,心想着今後指不定有多少蘿莉熟婦,會慘遭這傢伙的‘毒手’呢,這撒嬌打滾加賣萌的本事,說成是舉世無雙也不爲過。
下了樓梯,來到馮倩所在的病房外,秦凡便讓彭玲先去主持院裡工作,秦參則坐在走廊裡時不時瞄兩眼過往女性患者的大腿或者胸部,嘴角掛着抹淡淡的不屑。
經過剛纔那羣美女級別的熟婦一陣狂轟亂炸,秦參這傢伙的眼光也變高了不少,像馬路上隨處可見的一般貨色,已然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秦凡輕輕推開門走進病房,病房中,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的馮倩躺在病牀上,馮母坐在其身邊,馮軍遲也許是因爲工作比較忙的緣故,並未在場。
“阿姨,倩倩她,她怎麼樣了?”
一臉憔悴的馮母扭頭看到秦凡後,頓時噌地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過去抓住秦凡的肩膀急聲問道:“那什麼夢神淚,找,找到沒有?”
“阿姨別急,已經找到了。”
說着,秦凡便取出一個玉瓶,安慰地拍了拍馮母的肩膀後走到馮倩牀邊坐下,剛想伸手去摸馮倩的臉時,卻不料被馮母攔住。
“哼,我女兒成這樣全都是因爲你,你還好意思去碰她?告訴你,你取來的那什麼夢神淚要是救不回我女兒,讓她恢復以前的記憶,管你是什麼華夏少將,還是什麼葉家乾親,我們馮家都跟沒完!”
聞罷,秦凡真是沒有一點兒脾氣,只得低頭守着,時而還得點點頭迎合兩聲。
“阿姨,您放心,要是救不回倩倩,不用您說,我自裁當場,陪她共赴黃泉都行!”
“哼!”
又冷哼了聲,馮母便鬆開手,而秦凡也輕撫起馮倩那張冷豔蒼白的小臉,眼睛,漸漸溼潤起來。
“倩倩,我,我回來了,這就是夢神淚,服下去,據說就能解你的夢神淚之毒,之前無人試過,也不知真假,但除此之外,我已別無他法,但凡又一線希望,咱們總得試試,不是嗎?”
秦凡說完,馮倩的眼睫毛也似是微微聳動了下,這些天,她其實一直都在裝睡罷了,之所以不願意睜開眼,只是因爲不願意面對眼前的一切。
而且這段時間她也逐漸感受到,自己的腦海中好似真的有一段很長很長的記憶被封存一般,那段記憶雖說模糊,幾遍多努力去想也回憶不起來,但卻給她一種極度真實之感。
正是這種真實感,讓她對現如今的記憶產生了極度懷疑,這整日伴在自己身邊,天天以淚洗面的中年美婦,如果不是自己母親,會這樣真心對自己嗎?
而這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會爲了救自己而這麼殫精竭慮,費盡心力嗎?
“唉,罷了,隨他們怎麼折騰吧,若是能恢復她們所說的記憶固然是好,就算恢復不了,那也無非就一死百了罷了。”
馮倩哀嘆一聲後,便任由秦凡向自己嘴中倒入了三滴夢神淚。
“你什麼意思?三滴夠幹什麼的?剩下的那些你還指着它們生崽嗎?”
秦凡聞罷臉色一苦,耐心解釋道:“阿姨您誤會了,彆着急,這夢神淚的效果如何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古炎前輩說,三滴即可,多了的話我怕會對倩倩身體造成傷害。”
“哼。”
馮母又冷哼了聲後,便緊緊盯着自己寶貝女兒不再理會秦凡,而秦凡也下意識地緊握住馮倩的手,目光期待卻又有些緊張與擔憂。
三滴夢神淚入口,立刻化爲水霧,以一種很特別的方式滲入馮倩腦海之中,而後仿若有淨化之力的霧體般,將其腦中的一切污穢盡數清除,包裹着識海深處,在那裡,似是有着一層很薄卻很堅韌的隔膜。
隔膜遇見水霧,頓時好似冰雪遇驕陽般以極快的速度溶解着,而其每溶解一絲,就會有一段屬於馮倩以往的記憶被釋放出來。
有她兒時上學,和小夥伴一起玩耍的,有她步入警校成爲警花的,有她和馮軍遲夫婦兩人的家庭溫馨,還有,在她去東明當警察時,和自己身邊這個男人的喜怒哀樂……
漸漸地,那層隔膜盡數消融,最終的記憶,停留在自己被倭國永生組的人抓住,而後一個長得如妖怪般的女人向自己強行打入的一支針劑,說這一針一旦打下去,自己最愛的男人,將會變成自己的殺父仇人……
“嘭……啊!”
一道只有馮倩才能聽到的破碎聲在腦海中炸響,隨即她猛地睜開眼後大叫一聲,嚇得馮母頓時一個激靈,連忙上前摸着馮倩的腦袋:“倩倩,倩倩你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有沒有想起我是誰?”
馮倩虛弱地扭過頭,看着自己母親勉強一笑:“我記起來了,都記起來了,媽,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聞罷,馮母好似聽到了這世上最美的聲音般,最後喜極而泣,低頭摟着馮倩痛哭起來,她就這一個寶貝女兒,要真是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或者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今後的日子,對她來說可算得上是種煎熬。
見狀,秦凡也算是鬆了口氣,會心地笑了笑,可剛笑沒一會兒,馮倩卻將他的手甩開,目光冰冷而漠然地看着他,有些警惕問道:“你是誰?抓着我手做什麼,流氓?”
秦凡和馮母皆是一愣,後者還有些擔憂馮倩的記憶是不是恢復的不完全,當即問道:“倩倩,你,你還記得你爸爸的名字嗎?”
“馮軍遲。”馮倩立即答道。
而後馮母又問了馮倩幾個問題,見其依舊是對答如流後也就放下心來,心想自己女兒應該只是忘了秦凡,不過這樣也正好,對險些害的她失去女兒的人,忘掉就忘掉吧。
片刻,秦凡嘴角微扯,緩聲道:“倩倩,你,你再好好想想,當真不記得,我是誰了?我是秦凡啊!你男朋友。”
“有病吧你,我有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