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敬軒的司機是位年約四十的中年人,不苟言笑,一臉嚴肅。我們三人從賓館拿了行李後,都坐在奔馳車的後排,向機場駛去。風彩雲和莊小菲分坐在我的身體兩側,我的雙手分握住她們各自的手,感受着彼此的心意。
“曉鵬,我回去後,你要多想着我,不要在我回來的時候,你卻記不得我是誰了。”風彩雲有種女人的哀怨,身體靠在我的身上。
我嘆了口氣,撫着她的頭髮,聲音有些低沉:“彩雲,我會想你的,你要早點回來,我和小菲都等着你,從明天開始,我也要出去找工作了,等你回來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混出點樣子來了。”
風彩雲伸出手,悄悄在眼角抹着,我知道她的眼角已有淚痕。在這個時候,她心底的脆弱終是在我面前爆發出來,爲了緩和一下氣氛,我的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撫着,柔聲問道:“彩雲,剛纔費敬軒和你講什麼了,怎麼你的臉色會那麼紅?”
“你看你,就知道摸我的屁股,就不會說點情話,讓我高興一下,在你的心裡,我是不是就只能是牀上的夥伴?”風彩雲撒嬌起來,然後我我耳邊輕輕說着,將費敬軒的話轉述給我聽。聽完後,我嘿嘿笑了起來,很是得意。
“彩雲姐,你怎麼就講給曉鵬聽,不讓我聽啊,不公平。”莊小菲在邊上抗議,然後指尖放在了我的大腿上,嬌臉貼到我的眼前,示威性的眼神道:“曉鵬,講給我聽好不好,費敬軒究竟和彩雲姐講什麼了。”
我狂暈,這哪是問話啊,明顯帶着威協的口吻,真是溫柔中的刁蠻。我嘿嘿一笑,搖頭道:“這事不適合你聽,你還是個姑娘呢!”
“這和是不是姑娘有什麼關係,就算是男女間的情事,我也懂不少的,沒見過驢打滾,還不認識驢嗎,也不就是那麼回事嗎?更何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要被列入禁止之列嗎?所以,你就快講嘛,好不好,老公。”天,好奇心這麼大的女人,爲了知道這個秘密,竟然喊起我老公了,更讓我氣憤的是,我怎麼就和驢劃上等號了呢,真是輸給她了。
“這是你自己要知道的啊,聽完了可不要怪我。”我看了一眼滿臉微笑的風彩雲,然後附在莊小菲的耳邊,和她低語着。
莊小菲聽完後,在我的胸口輕捶一下,嗔道:“就是這件事啊,你早點不和我說,真是的,有什麼好聽的。”那副羞不可奈的樣子,很是動人。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沒什麼好聽的,可你偏偏要聽,還動用你溫柔的小手對我發出溫柔的威協,我敢不說嗎?”我有些委屈的說着。
“反正就是你不對,這事就怪你不好。”刁蠻,女人的刁蠻往往是沒有道理的,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國際機場到了,因爲風彩雲購買的是頭等倉,所以手續辦起來也極是簡單,一會兒就辦好了,隨身的行李也一併託運。時間還早,我們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訴說着彼此間的情意,能多處一分鐘便多相處一分鐘吧。這個時候,
莊小菲和風彩雲坐在一起,互訴離情,反倒沒我的事了。當然,兩人談論最多的話題,還是我,風彩雲要莊小菲照顧好我,不要再讓我像以前那般毫無生氣。
正在這時,一陣吵鬧聲向我們這邊移來,一個粗壯的漢子手裡拿着一個女式的包,狂奔而來,身後傳來嬌呼聲:“小偷,抓小偷。”
沒想到,大部分旅客紛紛避讓,竟沒有一人挺身而出,看來面對小偷,大部份人選擇了沉默。我的心裡一熱,一股怒意直衝腦門,身體自座位上彈起,攔在了那漢子的面前。滿臉鬍子的漢子以驚人的速度向我撞來,渾然不顧會把我撞成何等模樣。我的靈覺在此時攀至至強點,感受着他的移動,輕輕讓開身體,同時右腳前踢,正好踢在他左腿的小腿上,氣力十足。
漢子的身子向前撲倒,但因爲衝力,所以仍向前作慣性運動,滑了近十米,才停了下來,然後抱着腿呻吟,我的那一下子讓他一時半回起不來了。接着一個女人出現了,身後跟着五六個人,更有兩個警衛飛身上前扭住了小偷。
“多謝這位先生,多謝幫忙。”嬌脆的女聲在我的身後響起。
我回身一看,驚叫道:“怎麼是你!”她也和我發出同樣的驚叫。
真是怨家路窄,竟是肖子靜,沒想到她也到了機場,這才分開一天,竟又一次相見。“哼,早知道是你,我就不謝了,這是你欠我的,誰讓你昨晚佔我的便宜。”肖子靜冷冷說道,臉上佈滿寒霜,看來對我昨晚襲擊她的屁股,仍是耿耿於懷。
我的臉色也不好看,心裡真想對着她的屁股狂拍下去,嘴裡同時說道:“早知道是你,我便袖手旁觀了,對你這種惡女,我可是沒有半絲的同情心,沒想到,你倒是緊追不捨,是不是對我念念不忘啊。”說完後,我的眼睛落在了她隆起的屁股上,手指抽動,真想打上幾十個巴掌。
風彩雲和莊小菲也圍了過來,肖子靜的臉色一怒,旋即淺淺一笑,好像找到了獵物般,眼睛裡掠過高傲的神色,走到莊小菲的身邊道:“小菲啊,你怎麼就看上這麼個粗魯的男人,真是沒有半點情趣,就如你說的,還真是一根木頭啊。”
警衛將小偷扭走了,把包還給了肖子靜身後的人。因爲肖子靜的名氣,所以很多人認出了她,紛紛圍了上來,但他身後的幾人將我們護在裡面,不讓其他人靠近。雖然肖子靜講的是國語,但風彩雲仍聽明白了,輕擺腰身,走到了肖子靜的身前,優雅道:“這位小姐,曉鵬是不是根木頭,好像和你的關係並不大吧,就怕有些人,心裡想死皮賴臉的貼上來。”
風彩雲用英語說着,臉容卻愈發高貴,有種不屑的表情,真沒想到,她也有這般的言辭。這說明她對我太過重視,凡是對我不客氣的人,她也毫不客氣的回擊,莊小菲也帶着挑釁的眼神看向肖子靜,總算出了口惡氣。肖子靜看到風彩雲的雍容華貴,眼內爆出神彩,但聽過風彩雲的話後,臉色卻很是難看,怎能想到這樣的美人,會幫着我說
話。她恨恨的看了我一眼,一跺腳,轉身離去,身後的人也緊跟着離去。
“慢走啊,不送了。”我故意在身後喊了一聲,這惹得肖子靜更加氣憤,走動的更迅速,屁股一扭一扭的,極是惹眼。
沒想到肖子靜的英語水平還算不錯,竟能聽懂風彩雲的說話,不過看着她吃癟,我的心裡別提有多舒服了,很是舒服啊。就在這時,圍過來好幾個記者模樣的人:“先生,請問你認識肖子靜小姐嗎?”“能說說你們的關係嗎?”……
汗,不是吧,這些記者隨處可見啊,這麼一會功夫,就冒出這麼多來了。我清了清噪子道:“對不起各位,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剛纔有一位樑上君子,偷了這個什麼肖子靜的包,我正好經過,便攔了下來,剛纔肖小姐是在向我道謝,以前我們還真不認識,讓各位失望了。”
說完後,我向風彩雲和莊小菲使了個眼色,趕快離開。記者們見挖不出什麼新聞,便搖着頭散開了。也真難爲他們了,這個時候還在外面奔波,挖掘新聞素材。
“彩雲,你早點上飛機吧,時間也差不多了,記得到了要給我電話,讓我放心,我等你回來。”我將隨身小包放入風彩雲的手中,有些低沉的說道。
風彩雲給了我一個擁抱,不顧是在機場這種公衆場所,嘴脣吻住了我的耳垂,有些哽咽道:“曉鵬,我愛你。”然後轉頭對莊小菲說:“小菲,照顧好曉鵬,替我看着他,不要再讓他去拈花惹草了。”
在我們的相送中,她穿過檢票口,隱入人羣之中。我久久不願離去,看着風彩雲消失的方向,真盼着她能夠重新出現在我的眼前,直接對我說,曉鵬,我回來了,不走了。
“曉鵬,我們回去吧,你都站了半個小時了,彩雲姐一會兒估計就在天上了,你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吧。”莊小菲拉了拉我的胳膊。
“好的,走吧。”我搖了搖頭,摟着莊小菲的腰身向外面行去。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也沒看號碼便接了起來,接着驚喜呼道:“彩雲!”
“老公,還在那兒等我吧,不用問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明白,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剛纔那個女的,竟和我是一架飛機,都是飛往法國,而且她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剛纔我和她又好好聊了幾句,想信一定會讓她印像深刻的。對了,她是個演員吧,聽他們的談話,好像要到法國去拍一部戲,大概是外景吧。”風彩雲柔美說來,但我知道,她的那個好好聊了幾句,肯定是將肖子靜氣得臉色發青,總算是有了個讓她感到頭疼的人。
“好的,彩雲,你要小心了,到了一定要給我電話。”
“知道了,老公,你早點回去了,一會我要關機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再見。”風彩雲掛上了電話。
回程的路上,我讓費敬軒的司機先將莊小菲送回家,然後再把我送回去。有輛車真是不一樣,就是方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