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了?我根本就沒有注意他說什麼啊,我本來就以爲剛纔趴在窗戶外的楊天虹,我還以爲他在問我飯有沒有好,所以那個人說的是什麼,我完全不明白。
“我不知道。”我老實的搖頭。
沒有想到我這句話一說出來,楊天虹的表情竟然變得有些猙獰起來,他的目光裡帶着一絲的怒氣,看得我竟然有些心驚肉跳的,而且他的眼眸裡看起來還有點紅,這是怎麼回事?發怒了?
“他跟你說的,你怎麼會不知道?”楊天虹此刻的聲音變得非常的冷,而且那眼神也不似之前那麼淡然恬靜,反而很是暴躁。
可是問題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我知道的話,還能不告訴他麼,我緊張的看着楊天虹,楊天虹突然朝着我走了過來,二話沒說竟然單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瞬間就被楊天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懵了,加上他的大手正緊緊的掐着我的脖子,我慌了,難道楊天虹要殺我?
我似乎看見楊天虹的眼睛裡在燃燒着火焰,“你居然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你居然不知道!”
我被楊天虹掐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翻白眼了!
幸好孟夕雨這時候反應過來了,她趕緊朝着楊天虹撲了過來,用盡全力將楊天虹掐着我脖子的手給掰開了!
我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脖子,生怕楊天虹會再次的衝上來掐我,好在楊天虹此刻被孟夕雨給拽住了。
孟夕雨看楊天虹的眼神裡充滿了擔心,隨後孟夕雨跟我說,她要先帶楊天虹離開,晚飯就不吃了,現在我巴不得楊天虹離開,也不知道楊天虹突然之間發什麼瘋,怎麼就掐我了?還有那個跟楊天虹一模一樣的男人到底是誰?
楊天虹和孟夕雨走後,我也沒有心情再做飯吃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發呆,摸着無名指上的戒指喊了幾聲忘川,可是忘川沒有回答我,估計不是出去了就是睡着了。
我試着將無名指的戒指往下取,可是我失敗了,這戒指還是牢牢的套在了我的手指上,怎麼取都取不下來,好吧,我放棄了。
晚飯煮了一碗泡麪對付着,我想明天一早還是去重新找個工作,內褲公司那裡還是不要做了,之前楊天虹說讓我跟在他的手下做事,經過剛纔的事情,我還是決定不去了,萬一他哪天又發瘋的話,我豈不是又得被掐死?
吃完泡麪後,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我比較怕黑,於是我將房間的燈全部都打開了,也不知道忘川這個傢伙去了哪裡,到現在都還不回來,說實話好像有了忘川在,晚上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唯一讓我感到鬱悶的就是,這個傢伙在睡覺的時候總是在老紙的身上摸來摸去的,想想都覺得心塞。
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我剛搬來這裡,現在吃了飯我得下去熟悉熟悉一下環境,而且小區的風景都不錯,晚上的話人應該挺多的。
結果我一出門,正看到隔壁2015房的人也這個時候出門,而且這個人我還是挺熟悉的,這個傢伙不是藺澤川麼?
我真是沒有想到我搬來了這裡,居然和藺澤川還是鄰居,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緣分啊!
藺澤川看到我的時候,臉上和眼睛裡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好像一點都不奇怪我會出現在這裡。
但是我是真的很驚訝,連忙上去跟他招呼,“真是好巧啊,你也住在這裡,我們又是鄰居了!對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解決了嗎?”
藺澤川屬於那種沒事的時候就完完全全是個大逗比,看起來有點無賴有點輕薄。
“嘿嘿嘿,我這不是跟蹤你來這裡的麼?你現在要去哪裡?下樓?”藺澤川痞笑着問我。
我點頭,“是啊,今天剛搬來這邊,所以我得出去熟悉一下環境,要一起嗎?”
藺澤川依舊笑着,“我也是今天才搬來的,咱們真是猿糞啊,正好,我也是下去熟悉環境的。”
於是我和藺澤川兩人一起下了樓,到了樓下小區的公園,高檔小區就是不一樣,這環境這風景都是棒棒噠,還有一個很豪華的游泳池呢,雖然天氣轉涼了,但是泳池裡還是有人在游泳。
一下走下來,雖然是晚上,但是公園的燈光還是很亮的,而且在公園裡散步的人在看到我和藺澤川的時候,都先是驚訝的看我一眼,隨後快速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邊走還邊回頭看我,看得我有點背後發涼,難道我身上是帶了什麼病毒?
他們爲什麼這麼看我?難道我身上或者有什麼東西?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送藺澤川去亂葬崗的事情了,司機大叔說只看見我一個人然而並沒有看見藺澤川,現在想起來我不由狐疑的看向藺澤川,這個人到底是人是鬼啊?
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我迅速的靠近他的身邊抓起了他的手,藺澤川的手帶着淡淡的溫度,而且他的手修長白皙,很是好看,其實我有點輕微的手控啦。
藺澤川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突然將腦袋湊在了我的面前,他的眼神清澈卻又帶着一點的輕佻,聲音溫潤帶着磁性。
“誒,小絃樂你是不是暗戀我啊?你要是暗戀我就明說啊,我一定會答應的,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來牽我的手。”藺澤川壞笑着說道。
看到藺澤川這樣的眼神,我竟然有一種錯覺,竟然覺得藺澤川的眼神有一些熟悉,可是,一時間我又想不起來了,真是鬱悶了。
我趕緊甩開了藺澤川的手,真是失誤失誤啊,讓藺澤川這個傢伙得意了一次。
“誰暗戀你啊,我剛剛只不過是……”我鬱悶了,我剛找個什麼理由給搪塞過去啊?難道我要跟他說,我就是想摸摸你的手有沒有溫度,看你是不是鬼?
如果藺澤川真是鬼的話,那他聽了可能會掐死我,但是如果不是鬼呢,那就尷尬了。
撓着腦袋沉吟了一會兒,我才呵呵呵的乾笑着對藺澤川說,“最近我在研究手相,我看你的手挺好看的,就研究一下。”
“哦~~?”藺澤川從鼻子裡哼出了這個字,還帶着長長的尾音,我趕緊低頭,決定不再問這些事情了,那些晚上的事情我也不問了。
不知道纔是最好的!
之後我們兩人心照不宣的朝前面走着,我看見公園的草坪上一個小孩正在盪鞦韆玩,我不由的多看了兩眼,結果這個小孩可能是沒有拉穩鞦韆的繩子,在鞦韆落下的時候,直接從鞦韆上面給摔了下來。
小孩摔在了草坪上,也許是摔疼了,我趕緊跑了過去,將小孩給扶了起來,這個小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是個小男孩長得很可愛,不過現在正哇哇大叫的抹着眼淚。
“小朋友,摔倒哪裡沒有?”我邊問邊看向他的腦袋以及四肢,好在這裡是軟綿綿的草坪,沒有摔傷,只是這大晚上的孩子在這裡盪鞦韆,也沒有大人在這裡看着,真是的太大意了。
“腿腿疼……”小男孩邊抹着眼淚邊說,已經從大哭轉爲了抽泣。
雖然之前見過幾個鬼小孩可是對人類小孩我還是很喜歡的,我輕輕的幫這小男孩揉着他的腿,隨便問他住在那棟樓,好送他回家。
結果小男孩剛要回答我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父婦女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將我狠狠的往旁邊一推,這一推把我給推懵逼了,只見這個婦女將我推到後,一把從我手裡奪過了小男孩緊緊的抱在懷裡,隨後還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藺澤川將我從地方扶了起來,隨後冷冷的看着這名婦女,“這位大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孩子摔倒了,我朋友只是將他扶起來,你推我朋友幹嘛?恩將仇報?”
年輕的婦女被藺澤川這麼一說,頓時氣紅了臉,“你說誰大媽呢?我才28!怎麼就大媽了?”
“行,就算你不是大媽吧,你剛纔那行爲是怎麼回事?”藺澤川冷聲問道,似乎是給我出頭的樣子,我不想鬧大事情,於是拉了拉藺澤川的衣角對他搖頭,示意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哼。”年輕的婦女對我冷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人販子?再說了住在那套房子裡的人,早晚都是死人,我可不能讓死人觸了我的黴頭!”
說完,這年輕的婦女抱着小男孩疾步的走開了,而那個剛剛還在哭的小男孩在離開的時候正趴着年輕婦女的肩頭,對我微笑揮手呢,看來是個懂禮貌的孩子,我也朝着他揮了揮手。
藺澤川斜睨着我,語氣又恢復了那玩世不恭,“她這麼對你,你就不生氣啊?”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麼點小事,我還是不生氣了,生氣容易長皺紋的。”
其實,我現在是根本就沒有心情生氣,年輕婦女剛纔的那句話現在生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裡,她說住在那套房子裡的人早晚都是死人,這句話讓我毛骨悚然,難怪這小區的人都奇怪而且驚恐的看着我,原來他們都知道那套房子有問題?
我就說我一個新來的人,怎麼會引起全小區人的關注,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
只是,楊天虹都說了那套房子是沒有問題的,難道楊天虹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