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正推着不算太多的行李,此時的他顯得格外的輕鬆與愜意。
這次,他學習了過往的經驗,不僅自己沒帶多少行李,而且特意囑咐齊悅也少帶一點,因爲他知道,齊悅的行李還是得自己來拿,所以乾脆少帶一點吧。
陸銘一直很奇怪,齊悅爲什麼不要公司幫她配助理,要知道佟麗亞都已經通過伍慧像他抱怨很多次了,說她需要一個助理,不然一個跑太辛苦了。
難道她這是體諒公司的不易,陸銘這樣想道。
“喂,想什麼呢,你走錯地方了。”齊悅忽然對着陸銘喊道。
陸銘這纔回過神來,才發現他走錯了地方,他去的是候機大廳,然而他和齊悅訂的是頭等艙的票,並不是在這裡登機。
他趕緊推着行李,往齊悅方向走去,面露尷尬,有些自怨自艾的說道:“還真是個鄉下土包子,一輩子沒坐過頭等艙。”
齊悅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說道:“誰沒個第一次呢,習慣就好。”
“那你第一次坐頭等艙是什麼情況?”陸銘跟着齊悅並排而走,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
齊悅略微思考一下,搖搖頭,十分平靜的說道:“太久了,我都忘了。”
陸銘身體稍頓,轉過頭,看了看齊悅,帶着一絲疑惑,開口問道:“你那時候多大啊。”
“10歲左右吧,跟家人去旅遊的時候,話說一直到高中,我都不知道有經濟艙這種東西。”齊悅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陸銘有點咋舌,然後迅速裝出一副諂媚的笑臉,對着齊悅說道:“岳父真有錢,要不借我點用用。”
齊悅面露微笑,輕輕拍打了陸銘一樣,有些無奈的說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貧啊。”
陸銘略帶尷尬的笑了一下,沒有繼續和齊悅聊下去了,因爲他已經聽到了,他們航班要登機的消息呢。
他還沒來及體驗頭等艙的候機室是什麼樣子,就要匆匆忙忙的離開,他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遺憾,看了看一旁的齊悅,手上已經不知不覺多了兩瓶礦泉水,而他剛纔一直抱怨他們忘記帶水了,顯然這水是齊悅剛剛不知道從哪弄的。
陸銘有些好奇的問道:“哪買來的啊。”
“拿的,這裡水果和飲料能隨便拿你不知道?”齊悅笑着說道。
陸銘裝出一副摳門的樣子,急忙說道:“那還不多拿點,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齊悅笑了笑,然後也裝作一副嫌棄的樣子說道:“小家子氣。”
兩人打鬧着,進入了飛機內,剛一上機,陸銘立馬發現了那位空姐看自己和齊悅的眼光有些奇怪,等到他和齊悅都到座位前,這才小聲告訴她說:“剛纔那位可能是我們的粉絲。”
齊悅皺了皺眉頭,沒有如同陸銘所想的那樣開心,而是有些無奈的說道:“希望她不要找我們兩個一起合照。”
陸銘很奇怪,齊悅從來不喜歡和自己合照,兩人至今也沒有呆在一起很親密的照片,連電影海報的都是靠電腦合成的,不過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陸銘並不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齊悅不說,他也不問。
“請問,我能夠和你們兩位合照嘛。”
陸銘用手扶了扶額頭,然後看了看眼前這位一臉興奮的小空姐,又轉頭看了看在一旁的齊悅,後者雖然笑着,但是相識已久的陸銘,還是能夠看出笑容背後有種特別的情緒,緊張之中夾雜着猶豫。
“我單獨和你拍吧,女生沒化妝,不能上鏡頭的。”陸銘趕緊替齊悅打着圓場。
那空姐似乎並沒有理解陸銘的意思,反而略帶激動的自說自話道:“我是你們兩個的粉絲,那天看到你們在一起的消息後,我興奮的一晚上沒睡……”
陸銘站起身來,對着那位激動的小空姐,把食指豎起,放到嘴邊,然後發出噓的聲音,因爲他已經注意到,整個機艙的人都望向了他們,那位空姐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連忙緊閉着嘴巴,和陸銘合照之後,迅速的離開了。
陸銘回到座位,有些感慨的說道:“沒想到我們情侶粉還挺多的。”
“什麼意思?”經過剛纔的小插曲,齊悅的興致似乎差了很多。
陸銘想了想,他發現這個詞有點比較難解釋,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就是喜歡一部電影后,往往把角色代入到了現實之中,覺得銀幕上的情侶能夠現實中走到一起,非常美好,不由對這對情侶產生了好感,就是這樣吧。”
齊悅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開口說道:“我發現你編瞎話的能力越來越強了,而且表演的時候,我都快看不出來了,不錯嘛,演技提高了。”
陸銘也跟着輕笑一聲,回答道:“藝術源於生活,影帝出自民間。說實話你的演技纔是提高很快,以前我還能看出些許痕跡,現在已經很難發現了。”
聽到陸銘的誇獎,齊悅並沒有受寵若驚的表情,而是有些平靜的說道:“本小姐的功力,豈是你能夠發現的。”
陸銘笑着,捏捏了齊悅的耳朵,換來的只是一頓粉拳。
剛下飛機,就看見有個中年男子,舉着陸銘的牌子在出口等着自己,陸銘認出了對方,正是歐陽林的司機,趕緊過去和對方揮了揮手。
不想,立刻引來了羣衆的注視,陸銘看着已經越聚越多的人羣,心中頓生不安。
於是,他趕緊一手拉着齊悅,一手提着行李,快步離開了出口,只留下那位司機先生幫他擋住那些有點興奮的粉絲,好不容易上了汽車後,陸銘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坐在他一旁齊悅,才發現,齊悅此時的額頭之上,已經微微出現了汗水,陸銘趕緊從行李箱中,想拿出紙巾,打開一看卻是傻眼了。
“我的行李箱呢。”陸銘有些悲憤的說道。
齊悅看着他這模樣,卻是笑開了花,提醒道:“那位先生幫你了拿了,不過我最後看到的時候,正在被人瘋搶。”
話剛落音,司機先生就提着陸銘那個已經輕了一大半的行李箱,進了車內,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陸銘說道:“太瘋狂了,都被搶光了。”
陸銘此時露出一副悲憤的表情,語帶哭腔的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這麼搶劫,難道就沒人管了嘛?”
那位司機先生和齊悅都笑出了聲,顯然陸銘的話,沖淡了剛纔的狼狽。
司機艱難的駛離了機場後,這才語帶輕鬆的說道:“歐陽臺長已經在辦公室等你們了,我送你們去吧。”
陸銘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齊悅小聲說道:“那附近的飯有點難吃,忙完我帶你去吃點好的。”
齊悅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是不瞭解我那位表叔,你能吃食堂就不錯了。”
“啊”
陸銘驚訝的叫出了聲來,看着汽車慢慢靠近廣電大廈,陸銘心中也如同這條道路一樣,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