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宴庭看着洛筱將昏倒的葉湘拖進了一旁的休息室,眼眸深邃了起來,擡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被接聽後喬宴庭說道:“幫我個忙,刪除個監控。”
小狐狸要做壞事,獵人當然要負責抹掉痕跡,不然怎麼將狐狸一步步收入囊中。
出來後的洛筱眼眸一片清淡,但是身上的戾氣還未能完全散去。只見她從袋子裡掏出另外一瓶白色未有標籤的藥瓶打開倒出了十幾粒藍色藥片,而後像是吃糖一樣一粒粒地往自己嘴裡塞,似乎不知道這是要。
在暗處看着的喬宴庭看着眼前的人一臉空洞,心裡莫名地涌起一股怒氣: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呢?!
等到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她跟前,手抓住了她準備第五次將藥片送往嘴裡的右手,被一股力量抓住的洛筱依然一臉平淡,眼睛似乎沒有回神,而後手上的力道大到讓她的手抖了抖,左手的藥片連帶瓶子也被翻倒在地,耳邊傳來一道清冷而冰寒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被刺激到的洛筱也瞬間回了回神,看了手下散滿一地的藥片,愣了愣,正準備看向眼前的男人,耳朵聽到有不少人似乎準備往這邊走,喬宴庭抓住了她的手,大兒寬厚的手包裹住纖細,溫暖而安心的溫度莫名地讓洛筱感覺到一直以來字典裡冰冷的三個字:安全感。
不知不覺來到了另外一間安靜的包廂,包廂裝飾的很古色古香,回過神來的洛筱看着眼前滿臉寒氣的男人,掙扎了一下手:“放開。”
被迫放開的喬宴庭看着眼前一臉平淡的女人氣不打一處地來,深深地盯着他:“嗑藥,打人,洛筱你可以啊,A大的校訓就是讓你這麼做人的嗎?”
聽到喬宴庭的回答,洛筱鳳眸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說道:“你看見了什麼?”
喬宴庭冷笑:“全部。”
洛筱心下一驚,全身上下的溫度似乎被抽光,如墜冰窖:他全部都看到了?
看着眼前的洛筱,喬宴庭氣得磨了磨牙,走上前看着眼前女人的一顰一笑,說道:“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在那裡隨時會有人來經過怎麼不害怕?”
洛筱沒有說話,鳳眸中滿是冷漠,沒有之前一貫的平淡:“你想做什麼?”
一手掐起了她的下巴,對上了冷漠深邃的鳳眸,喬宴庭看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嗜血地舔了舔尖牙說道:“那看你能給什麼了。”
洛筱疼地皺了皺眉,但是沒有反抗眼前的男人,而是等待着時機......喬宴庭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沒好氣地放開了她說道:“以後要動手不要用自己的雙手,智者,善於用刀,更善謀刀。”
一句話讓洛筱眯起了雙眼,她有點看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是沉浸多年娛樂圈的影帝,身上卻有着商人的沉着冷靜和城府,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危險氣息,卻每每在自己有難的時候出手相救,相對比於相信對自己有好感,她更傾向於相信對她有利所圖。因爲娛樂圈,從來不缺“推手”。
“不管如何,這件事情與你無關,管好你的嘴。”洛筱此刻不能相信任何人,也不會去相信任何人,但是她也不畏懼任何人。
看着滿身是刺的小狐狸,喬宴庭心裡生出了一絲絲的無奈感覺:“你......”
洛筱看着喬宴庭說道:“沒什麼事情我回去餐桌了。”下一刻手便被抓住了,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你就不能夠好好地說話?!”
一瞬間,房間裡的火藥味濃烈且危險,似乎一有星點花火便會徹底點燃這兩個炸彈,洛筱笑着說:“喬大影帝,你應該知道有什麼是你該管,什麼不該管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事情不關你的事情。
聽到此話的喬宴庭揉了揉眉心:“我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洛筱追問。
只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愛惜自己。這句話在喬宴庭的腦海中出現的時候讓喬宴庭驚愕了一下,一向只重利不重情的自己居然在這一刻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憐憫之心,讓他一下子對自己迷惑了起來。
不知道他內心想法的洛筱恢復了一片平淡,說道:“沒有就好,該怎麼樣的就怎麼樣。”可是卻沒有掙脫被拽着的手。
喬宴庭問道:“我發現洛小姐有許多副面孔,常常讓喬某人看不透。”
洛筱苦笑道:“可能這就是瘋子的特點吧。喬大影帝不必看透,只需要事不關己就好。”聽到這句話的喬宴庭壓下眼底的笑意,但是臉色卻嚴肅地說道:“的確,可是這樣的生活很沒意思,不是麼?”
玩味的一笑讓洛筱又想到了早上的一幕,憋屈的她擡起了她的腳踩上了眼前男人白色的球鞋,又似乎不解氣一樣反覆地踩了兩下以泄憤。下一秒一隻手便攬上了她的腰,突如其來清冷的氣息席捲了洛筱的整個感官,讓她大腦空白一片。耳邊傳來了磁性令人沉迷的聲音:“小狐狸,使壞,嗯?”
不知覺身體半邊居然酥麻一片,懵懵的洛筱看着被提起的自己,轉頭對上了喬宴庭的絕色容顏,能讓娛樂圈內外萬千少女少婦爲之瘋狂的容顏絕對是禁得起鐵打的,近距離看得鐫刻的五官,素顏下毫無破綻的皮膚,那雙深邃而充滿冰冷的孤眸,讓洛筱一瞬間聽到了自己不規律的心跳聲。
看着被迷住的小狐狸,喬宴庭左手覆上了眼前人的腰,將她的整個身體擁入自己的懷裡,那一刻,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安靜而又美好,沒有喧囂,沒有算計。洛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住了,一時間沒有掙扎。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洛筱以爲時間靜止了之後又被放開,洛筱對上眼前的男人,神色難以言明:“喬大影帝,你知道我沒有良心的。”
喬宴庭看着眼前的洛筱,想到了這句話的場景,眼眸裡滿是興味:“因爲你是瘋子?”
“我寧願我是個瘋子。”洛筱虛無縹緲地說了一句,淡然而冷靜,因爲瘋子不會算計,沒有過多喜怒哀樂,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永遠快樂。
“以前你是,但現在不是。”喬宴庭伸手輕拍了拍她的頭。
“筱筱,要記住,以前你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你,是一個普通而又正常的人,僅此。”腦海中浮現出滿身是血的秦梨笙的一句話,她記起來了,那一天她親眼看着她從樓梯上摔下來,秦藍驚慌失措被發現後跑走了,秦梨笙撫着她的臉龐還說了句:“走吧,還有,活下去。”
抱着她的喬宴庭似乎發現了身下人的顫抖,忽然感覺到了自己被抱緊,胸膛出感覺到一片溼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寬厚而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頭,溫柔而縱容,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的是:“不怕,往後要瘋也有我,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