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毅今天的戲就這樣結束了,領完演出費後,卸完妝,穿着自己的便裝,淡藍色的寬鬆直筒牛仔褲,腳下一雙帆布鞋,上身一件普通的白色拉鍊式修身T恤,後背還揹着中型款式的黑色揹包正要去B組看看遊艾拍攝結束了沒,這時,張子曦叫住了他。他們兩個走進了一間宮殿內,一個現代裝和一個古代裝站在拍攝景點的古代宮殿裡面,真的很有畫面感。
“謝謝。”莊毅的一聲不得已的道謝,子曦聽到似乎不太開心。
“今天能和你一起拍戲,我真的很開心。可你的這一聲謝謝,讓我很反感。莊毅,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和遊艾,是真的討厭我?還是、妒忌我?”
張子曦的問題讓莊毅有些困惑了:“爲什麼這麼問?我和遊艾沒有理由去討厭你,更不會嫉妒你。”
“大學四年,你們兩個從來沒有和我講過一句話,我拍完戲請全班同學一起慶祝,經常的在一起聚餐,可永遠見不到你們兩個人的身影。一開始,我自以爲是、以爲你們是故意對我冷落好來獲得我的關注,可...一年一年的過去,到現在都畢業了,你們依舊如此,爲什麼?”
張子曦困惑傷感的看着莊毅問道。
莊毅和遊艾之所以沒有和張子曦搞好關係,其實就是順其自然。張子曦大一就出去拍戲,之後就紅了。大學四年,幾乎每一年張子曦都出去拍戲,在學校的時間真的不多。知道張子曦的家世後,他們兩個覺得和張子曦根本不是一類人,雖然他們同在一個班,但絕對不是一類人。再加上,他和遊艾爲人處事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個性,所以有時候還是劃清界線最好。
“班級裡那麼多的同學,他們都很喜歡你,對你都很好,都想和你做朋友,少我們兩個...”莊毅有些敷衍的語氣道。
“可我只想和你們做朋友,只有你們才讓我覺得真實。他們對我好,讓我覺得很假,我不需要他們的那種‘好’,我從小到大他們的那種‘好’我身邊隨處可見,在家裡有,在外面有、出來拍戲還有,我早就厭惡了。我們班的同學都來找過我求過我,讓我幫他們找戲。說實話,我多麼希望你和遊艾有一天來找我,向我開口,給你們一次演戲的機會。只要你們向我開口,我會很樂意幫你們的,真的!”
張子曦誠懇的目光,發自肺腑的言語。而莊毅早已經沒有勇氣面對張子曦的眼睛了。聽着子曦的話,莊毅稍稍剋制不住的抿添一下他粉潤的嘴脣。
“謝謝!我們不需要,我和遊艾小心翼翼的走到今天,就想通過自身的努力來證實自己的價值,成與不成我們只能聽天由命。還有,不用麻煩給我加戲了,這會讓我覺得有些趁火打劫。再見!”
張子曦聽着莊毅似乎有些不領情的言語,她很寒心很難過,也無話可說了,想着上次對遊艾的事情她很抱歉,自己又聯繫不到遊艾,所以只能拜託莊毅了:
“幫我向遊艾說一聲對不起!”
莊毅聽到子曦的拜託,停下腳步僅僅只有兩秒鐘,之後便大步離開了。
童嘉暢拉着行李四處轉悠,不經意的看到前面有好多的人圍着一個很大的廣告牌看着,不遠處還有很多人排着長長的隊伍。
“《有聲有色》?娘嘞!不是去年最火的選秀節目嗎?去年不是女生版嗎?今年怎麼換成男生版了?哇...大發!還被我給撞上了,簡直不可思議!我要參加...”童嘉暢激動的將最後一句喊破了嗓子。
“要參加去那邊報名啊,在排隊處喊什麼?”一位痞裡痞氣的哥們告誡道。
童嘉暢高興的過了頭,他快速的跑到報名處,嚴肅的表情,激動過頭的衝動,像是山賊圍剿良民一樣,行李往報名處桌底狠狠的一丟,雙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面,犀利的看着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頓時惶恐一下,剛想拿起對講機要呼叫保安呢,童嘉暢突然對他們和藹的笑着:“我要報名你看、還管?”
工作人員這才停止冒汗:“報名就報名唄,搞的跟打劫似的。資料填一下,291號,填完資料,去排隊。”
童嘉暢填完資料,拿着291號的牌子,依然不敢相信。他站在長長的隊伍後面,沒有一絲的浮躁和着急。沒過幾分鐘,在童嘉暢後面排隊的人就已經過百了。
《有聲有色》哪怕是海選都非常的嚴格,去年舉辦的相當成功,從《有聲有色》選秀中脫穎而出的全國十強,如今都是炙手可熱的大紅人了。有的不僅順利擠入歌壇一線,而且還在大小銀幕嶄露頭角。
《有聲有色》是經紀公司炬火傳媒一手打造的選秀節目。炬火傳媒的實力在內地是勢不可擋的,唯一能和炬火傳媒抗衡就是:點石傳媒。一些國際巨星,一線三棲明星,幾乎都是出自這兩家經紀公司。炬火傳媒家的藝人,大部分以歌手爲主,演戲爲輔。而點石傳媒家的藝人,大部分爲全能藝人,活躍在大小銀幕中,當然在歌壇也是絕對有一席之地的。
兩個小時過去了,童嘉暢滿頭大汗,口乾舌燥的坐在行李箱上面用手扇着風,帶的水都喝完了。站在他後面的男生,可能是天氣太熱,沒有將他的自帶的吉他背在身上,是靠在童嘉暢的行李箱上面。
此人穿着簡單大方,長身而立,由內而外散發着不平凡的靈氣。白皙端正的臉蛋,星目眉清,颯爽生威,猶如清泉般的清純乾淨。
突然,童嘉暢起身,並轉過身來,眼看着靠在他行李箱上面的吉他就要倒了,他奮力直追,吉他的主人也嚇壞了,同樣的賣力挽救,還好,兩個人都接住了。兩個人接住了吉他,這纔將口中惶恐的氣流,深深的吐了出來。兩人有些尷尬的看着對方紛紛的說出了四個字:“不好意思!”而他們兩個對視的神情,滯留了一會兒。
“好俊的小夥子,我書中的男主角也不過如此啊!還隨身攜帶着吉他,肯定是學音樂的,我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啊,預感他日後肯定會大紅大紫。”
童嘉暢看着對方,走神發呆沉思了一會兒,那股悚然的氣流還有些餘存,他蹲下身子,打開行李箱,從箱子裡面拿出了他的:靈感斷片簿。所爲靈感斷片簿是指:在任
何時候任何地點,腦海中浮現的出靈感,他會在第一時間記錄下來,留做備用。
童嘉暢認真的坐在行李箱上記錄着他腦海中的靈感。站在他身後的吉他男生,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眼神似乎沉思了一下:
“他會作曲嗎?他全身散發着文藝細胞和不平凡的藝術氣質,長得純淨又俊朗,如果他是學音樂的,那他就是我最大的對手,如果成爲朋友或者就是我...”
童嘉暢記錄好後,就用手中的靈感斷片簿扇風涼快,時不時抿添一下乾乾的嘴脣。
“顏色。”吉他男生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了童嘉暢,隨和的向他打招呼。
童嘉暢坐在行李箱上面,向後昂着頭,詫異的看了他身後的男生向他舉着一瓶礦泉水。
“我說我的名字叫:顏色。你好像需要補充水份了。”顏色和藹大方的看着童嘉暢說着,而童嘉暢看顏色的眼神從詫異變到有些茫然了,顏色輕鬆的笑了一聲:“怎麼?要我幫你打開嗎?很願意效勞的。”
童嘉暢頓時笑的有些不太自然了:“哼呵呵...這怎麼好意思啊,謝謝啊!”童嘉暢似乎真的很口渴了,他接過水後直接喝了起來,卻忘記了禮尚往來,剛喝幾口,才意識過來:
“哦...童嘉暢。還有,你的名字很特別,再有,謝謝你的水,我喝的很過癮。”
“哼呵呵...那就好。你、會作曲啊?”顏色拋去一個指引的眼神在童嘉暢手中的那本靈感斷片簿上面,頗有些城府的問道。
顏色,二十三歲,音樂學院畢業,畢業後毫無頭緒,如今在酒吧夜場唱歌,已經踏入社會的他,而且他接觸的環境都是最複雜最凌亂的場合,所以他有些城府和心眼也是正常的。不過,顏色還是很正義的一個人。
“哦這個啊?額...它是我、平時記錄些東西用的,類似於記事本,不是作曲。”童嘉暢稍稍有些保留道。
顏色的神情稍稍有些低落,不過他似乎還是沒死心:“特意來參加比賽的嗎?應該是學音樂的吧?”
童嘉暢雖然沒有什麼社會經驗,但老天爺給了他寫作的天賦,似乎同時也賦予了他察言觀色和看人的能力。不然他怎麼能把小說裡面形形色色的人物性格和心裡,在他的筆下刻畫出來呢。他從顏色的眼神裡面看出了一絲動機的餘光。
“不是啊,快到我們嘍。”童嘉暢故意將話題移開,將目光放在了前方的海選評委。
半個小時後,終於輪到童嘉暢了,他拉着行李箱走進了海選現場,幾位評委老師頓時眼前一亮:
“哇,有備而來啊。”
“終於見到個舒服的了。”
“是啊,我看到希望了。”
“自我介紹先。”
童嘉暢將行李箱放在腳前,雙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手,他似乎很放得開,沒有一絲的怯場。
“各位老師好,我叫童嘉暢,二十一歲。來自江蘇徐州,今天剛剛到北京,我的參賽歌曲是《有沒有人告訴你》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