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到桌上,一隻纖細的手橫在手機旁邊。
五根手指似青蔥,纖長白皙。
“怎麼樣了?”坐在椅子上的人問,聲音冷冷的,分外悅耳。
“報告主人,我們的人又折了。”站在門外的男人沉聲道。
坐在椅子上的人低笑了一聲,“果然是顧墨琛,想在國外設個局引他出個遠門然後伺機殺了蘇小圖,卻沒想到蘇小圖沒殺成,還被顧墨琛砍掉了大半勢力……”
說話的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很無奈,似乎是很不在乎。
“你說,我們現在奮力一搏,能不能擊垮顧墨琛呢?”坐在椅子上的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
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站在門口的男人不敢回答。
這種事情,不說話是最好的答案。
因爲主人並不是要問問題。
“是不行的。”被稱呼爲主人的人低低地說,“就算是失憶又失明,但他手下的人都是忠心的狗,一個個護主得很,不但護主,生命力還特別頑強,個個都是不死不休,真讓人頭疼呢。”
“主人……”站在門口的男人聽着主人的自言自語,低聲說道:“我們再也經不起損耗了。”
近段時間,他們的人手消耗得特別快,而且每次任務基本都以失敗告終。
本來,主人要和顧墨琛對戰的時候,他們還不屑,認爲只不過是一個商人,但沒想到對方的勢力不容小覷。
越是接觸得多,他們的人死得越多。
在國外設的局已經算是垂死掙扎,沒想到對方居然化險爲夷。
導致主人最後只能僱請僱傭兵去直接將對方殺死。
但沒想到的是,那些僱傭兵也被對方解決了。
氣得主人連飯都吃不下。
後來又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總算是在對方坐私人飛機回國的事情成功將人逼到跳機。
可這個男人到底是生命力頑強,居然活下來了,還被當地的居民救了。
即便他們早有準備也沒有辦法從對方的人中將顧墨琛劫走,頂多只能和對方的人互相纏住,眼睜睜看着顧墨琛被送到了醫院。
他們的人靠近不了醫院,對方的人也靠近不了醫院,兩方人馬互相耗着,然後主人找上了華悅卿。
可這個蠢女人居然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這怎麼能讓主人不生氣。
“唉……”男人聽見主人發愁的嘆氣聲。
他恭恭敬敬地彎下腰,問道:“主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那人笑了兩聲,“既然現在不能動他,那就先靜觀其變。”
要是可以的話,他一點都不想等。
華悅卿雖然蠢,但是說的話有道理。
等到顧墨琛恢復了記憶和視力,到時候就沒有機會再動手了。
可偏偏這家醫院背後的人,就連她都不知道是誰,而她就算是想威脅顧墨琛的主治醫生也不行,因爲醫生被保護起來了。
顧墨琛雖然失憶了,但是他的人辦事風格還是和他一樣,不給敵人一點機會。
現在,他們只能先蟄伏下來,再尋找機會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