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算穆城烽想不看都不行。
穆城烽真的看見了，看見穆雨希穿着那一條裙子站在他面前，臉上是肆無忌憚的笑容。
礙眼。
除了礙眼，穆城烽找不到第二個詞。
穆雨希沒有從穆城烽臉上看見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她有些驚訝。
哥哥看到這條裙子居然沒有反應。
該說哥哥已經進步了，還是不在乎了？穆雨希低頭，掃了一眼裙襬上的蕾絲邊，笑了笑，不管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來了。
“哥哥不覺得這條裙子眼熟嗎？”穆雨希隨口地問一句，掃了一眼桌面。
沒有水，“哥哥渴嗎？我給你倒杯水。”
說着，要去倒水。
“不用。”穆城烽制止了她，“沒必要浪費口舌在不重要的事情上。”
穆雨希轉過身，悠悠地走到穆城烽對面的沙發，然後坐下，“哥哥，沒想到你這麼心急。”
穆城烽仍然冷着臉，只是厭惡地皺了下眉頭。
空氣中除了暖氣也有的悶之外，還有穆雨希身上帶着的微微的花香。
儘管花香適中，但穆城烽還是很討厭，連帶着把這種香味也討厭上。
“其實我早就知道哥哥會來找我。”穆雨希得意地說，“哥哥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願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就像飛蛾一樣，明知道前面是火，卻義無反顧地撲過去。”
穆雨希翹起二郎腿，撩起黑色的秀髮，“但是飛蛾撲火的行爲一點都不美，反而很愚蠢。”
“如果你是想嘲笑我，那你儘管盡情地嘲笑，嘲笑完了，讓兇手自首。”穆城烽冷冷地打斷她。
“哈哈哈哈……”穆雨希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孤注一擲才得來這麼一個機會，怎麼可能只是嘲笑一下哥哥呢？我還沒有得到哥哥，我是不會隨便放你走的。”
“那你就快點，別浪費我時間。”穆城烽冷聲道。
穆雨希搖搖頭，“哥哥，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你，應該是你來伺候我。”
穆城烽沒想到穆雨希突然換了態度，他扯了扯嘴角，嘲諷道：“怎麼不用你很愛我的那一套說辭了？不是很愛我嗎？要我伺候你？”
別墅裡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但是沒一會兒，就被穆雨希的笑聲打破了。
“說的是呢，都說愛得深的人容易受傷，愛得深的人容易丟失尊嚴……我想，在哥哥這裡，我根本沒有尊嚴可言。”
穆雨希的話惹得穆城烽哈哈大笑，只是笑聲中濃濃的諷刺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強也能散放到穆雨希耳中。
“你的尊嚴，還真的是廉價得可以。”
穆城烽的話毫不留情，但是穆雨希習慣了，非但沒有生氣，還很開心地眯起眼睛笑。
“果然是我熟悉的哥哥，讓人越來越興奮了。”穆雨希刷得站起來，一條腿擡起，踩在茶几上。
涼鞋裡的腳白皙細嫩，每一個腳趾瑩潤可愛，順着腳往上，小腿和大腿就像是無暇的玉。
而她的動作太豪邁，裙底下的春光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