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精品店裡出來，蘇小圖讓他伸出手，然後把手裡攥着東西的拳頭放在他的掌心，“你猜猜是什麼。”
“只要是你送的，什麼都喜歡。”
“切——”蘇小圖對他的情話毫不捧場，緩緩地鬆開手。
顧墨琛感覺到手心裡多了點東西，溫溫的暖暖的，帶着蘇小圖手心的溫度。
當蘇小圖把手挪開，顧墨琛看見了平攤的掌心裡安安靜靜躺着的戒指。
被一條鏈子串起來的戒指。
很簡單，做工很粗糙，但他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也算是求婚嗎？”顧墨琛拿起戒指，心情很好地眯起眸子。
“學長，這是回禮。”
晃了晃戒指，顧墨琛將戒指收起來，“我是不是應該準備好戶口本，也回禮。”
蘇小圖：“……”
臉蛋有些微紅，蘇小圖推了他一把，“別妄想，你現在連男朋友都不算！”
一壘還沒開始就想全壘打，哪有這麼過分的！
“看來我要加把勁。”
蘇小圖樂呵呵地仰頭看着他，“我可不是那麼好追的，我的追求者可以圍繞地球兩圈。”
顧墨琛抿脣，似笑非笑，“是誰單身了二十多年？”
“……”蘇小圖氣呼呼地嗆回去，“是誰單身了將近三十年？”
二十多年和三十年，雖然中間只差了幾年，但聽上去卻跨別很大。
但顧墨琛完全不在意，“還是因爲你腿短，讓我等了你將近三十年。”
蘇小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再側頭看了看顧墨琛的腿，沒有說話。
比腿長她是比不上顧墨琛，可他腿再長，也還是會等她，等她走到他的身邊。
顧墨琛抓了抓蘇小圖的手，五指從蘇小圖的指縫間穿過去，緊緊扣着她的小手。
“不管你走得多慢，我都會等你，等你來到我身邊，我們再一起慢慢走。”
餘生還很長。
手牽手走着，看着路上行人匆匆忙忙，每個人似乎都在爲自己的生活奔波。
街邊有男女在吵架，有小孩在大哭大鬧，也有老大爺老大娘慢悠悠地散步。
蘇小圖緊扣着顧墨琛的手。
想到未來還有餘生還有那麼長的時間……
她擡頭，看着他的側顏，輕聲問道：“如果有一天，你對我膩了呢？或者說，沒有感情了。”
未來的事情，誰都不知道。
人類總是對未知充滿恐懼。
“不會有那麼一天。”顧墨琛認真地回答，“哪怕我對忘了全世界，我也不會忘了你。”
蘇小圖搖了搖他的手臂，鬆開了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改爲抓着他的校服衣角。
“小時候，我很喜歡看童話故事，我更喜歡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和公主。”蘇小圖回憶，語氣不自覺間透着羨慕，“我做夢都想成爲童話裡的公主。”
顧墨琛想說話，蘇小圖伸出手指擋在他薄脣前，搖搖頭，笑道：“如果你追到我，我就當你的小公主。”
聽到最後一句，顧墨琛眉梢輕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緊接着，蘇小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爆紅。
紅得就像是麻辣小龍蝦的膚色一樣。
特別是路邊人來人往，他們就站在街邊，蘇小圖也不知道剛纔有人經過的時候會不會不小心聽見了顧墨琛說的那句話。